何故淡笑道:“馮崢,你大概對我和居寒的關係有一點誤會,我們這麽多年,也隻是彼此作伴,他的緋聞是真是假,跟我關係不大。”他決定說實話,是不想讓馮崢在就這個問題糾纏不休,其實私心裏他大概是覺得,於其等到馮崢自己發現,倒不如他先說出來,顯得坦然一些。
馮崢不自覺地握了拳頭,聲線沉了沉:“所以宋居寒說你是他後宮的一員,不是開玩笑的。”
何故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馮崢仰靠在椅背,抱看著他,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裏迸出犀利的芒,仿佛能把人裏外幹淨。
何故被他看得渾不自在,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這麽多年來,你和宋居寒就是個炮---友?”馮崢的語氣冰冷而帶著憤怒。
何故頓了一下,口氣也嚴肅了三分:“馮崢,我和居寒的關係,跟外人無關,今天是給你接風的,我們還是別談其他人了。”
“怎麽,我連問問都不能嗎?如果沒有宋居寒,你本該是我的人吧。”
何故歎了口氣:“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都過去多年了。”
馮崢傾湊向他,黑曜石般地瞳孔中藏著令人戰栗的寒芒,同時,說了句一箭穿心的話:“可你喜歡他。”
何故的心髒微,他掩飾地低下頭,沒有說話。
馮崢冷笑道:“你喜歡他,這麽多年就在他邊陪他睡覺,看著他換了這個換那個,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何故,你賤不賤啊?”
何故啪地一聲扔掉了筷子,麵無表地看著馮崢:“馮崢,我請你吃飯不是讓你來教訓我的,我賤不賤跟你沒關係,我們以後別再見麵了,祝前途無量。”他騰地站起了。
馮崢也跟著站了起來,他低吼道:“我隻是不甘心!”
何故怔住了。
“為什麽你選了那個王八蛋?他本不喜歡你,你圖什麽啊?有什麽是他能給你而我不能的?”
何故回過頭,平靜地看著馮崢:“宋居寒不喜歡我,不是他的錯,他不欠我什麽,我也不圖他什麽,大家都是年人了,我選擇怎麽過、跟誰過,是我自己的事。再見。”
他走出包廂,在前臺結了賬,然後一刻不停地走了出去。
出來後他才發現,自己把傘忘在包廂裏了,他隻好頂著綿綿細雨,快步走了起來。
一口氣跑到停車場,他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才卸下了渾的武裝。
“何故,你賤不賤啊?”
馮崢的一席話,像針一樣紮進了他心裏,讓他直到現在,還覺得麵皮滾燙。
其實,除了跟宋居寒有關的事以外,他在任何時候都有著極強的自尊心,他可以為了自尊去完幾乎不可能完的任務,為了自尊去承擔本可以不用承擔的責任,為了自尊放棄升遷加薪的機會,似乎他在其他地方高築自尊心,隻為了被宋居寒打個碎的時候,還能給自己剩下一點。
他當然知道恥與難堪,可就像他說的,他自己選的,又不害人,又不犯法,賤與不賤,管別人屁事?
他何故做人做事,不圖麵完,隻求不留憾。
他很後悔跟馮崢見麵,花錢還買不痛快,簡直糟心。
他承認他當年對馮崢心過,馮崢很完,有著閃閃發的家世和無死角的俊臉,還極其聰明優秀,他們不僅是校友,他大四實習的那家國公司,還剛好姓馮,於是倆人理所當然地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