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VIP病區,邢子游的嘮叨總算停了,他帶著來到其中一間病房前,努了努:“喏,就是這間了。”
葉涼煙手就準備推開門了,邢子游突然“噯”了一聲,“小煙,那個……你確定要進去看看?”
葉涼煙臉平靜地點了下頭,畢竟那場車禍也有責任,雖然不一定賠償得起那名司機什麼,但起碼要看到人沒事了才放心。
“其實,要我說,這人應該不差錢,你進去了也許……”邢子游聳了聳肩。
他的話未盡,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進去也沒用,說不定還會惹來麻煩。
葉涼煙神未變,“我知道,我就進去看看。”
的手剛放在門把上,後忽地傳來一道略微嚴肅的年輕嗓音,“你們倆在幹什麼?”
邢子游回過頭,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驚訝,連忙堆起笑臉:“秦醫生,你好!”
那人看到他也是微微一怔,“邢子游?你怎麼在這兒?”隨即眉頭微皺,語氣嚴厲了些:“這裡是VIP病房,一般不是主治醫生不準來的,你不知道麼?”
邢子游尷尬地笑兩聲,目移向葉涼煙,而來人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旁邊站著的年輕生。
第一眼看上去只覺得這生給人一種很清新的覺。
一張素淨白的小臉,眉眼清黑,脣潤,長長的黑直髮紮了一個馬尾,出潔漂亮的額頭。
穿的也很隨意,一件普通的白長袖襯衫,袖口簡單地挽起兩道,淺藍牛仔,帆布鞋。
都是很普通的搭配,可是穿在這個生上,看上去就有一種賞心悅目的覺。
只是這生的神實在是太過冷淡!不是他自誇,而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來,凡是第一眼見到他的人,或多或都會流出一點驚豔的目,但眼前這個生見到他時神平靜,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如溪,對著他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秦卿微訝地挑了挑眉梢,問邢子游,“這位是?”
邢子游立刻衝到了葉涼煙的前面,嘿嘿笑著解釋道:“秦醫生,這位是我學校裡的師妹,……就是來我們醫院看看的,我帶著隨便逛逛,沒想到就逛到這裡來了。”末了又加了一句:“這事你千萬別跟主任說啊!”
“……”在他後的葉涼煙有點無語。師兄這話連都不相信,更何況是眼前這位年輕英俊的男醫生。
果然,只見秦卿面帶微笑,目在他們倆上打轉,一副懷疑的口吻,“隨便逛逛……就逛到這裡來了?”
“呃……”邢子游一時沒話說了,只能傻笑。
秦卿看他這副樣子,實在有點不忍直視,以爲他可能就是在小生面前顯擺的。搖搖頭,正打算他們倆快點走呢,誰知那個一直沉默的小生卻悄悄推開了邢子游,目直勾勾地對上他。
“你好,我是葉涼煙,我來這裡是爲了想看看住在這裡面的病人,請問方便讓我進去一下麼?”
的聲音聽上去清脆婉,語氣也很客氣有禮,倒是讓人很舒服用。
秦卿微微彎脣,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緒,衝著病房門輕點一下下,“你爲什麼要看這裡的病人?你跟他認識?”
“不認識。”
“那是……”
“車禍,我也有一半的責任。”
旁邊的邢子游早就急出了一汗,可葉涼煙卻沒理他對使的眼,聽到這一句話,邢子游雙手無力地捂臉,這下完蛋了!
秦卿則是明顯地驚訝了一下,目瞠口呆地仔細打量了葉涼煙一眼,然後不知爲何,他忽然握拳掩脣,看起來憋著笑的樣子,清咳一聲,他道:“這樣吧,這裡面的病人是我負責的,我要進去問問他的意見,你今天先回去,如果他願意見你,你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怎麼樣?”
葉涼煙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點緒波,微微蹙起眉,似乎在思索什麼,秦卿見狀正要開口,卻聽道:“那好吧。”說著又對邢子游道:“師兄,今天謝謝你,我明天再來。”
說完這些,擡步就走了。
秦卿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這個生可真是言簡意賅,一點廢話都沒有,倒是有點意思。
邢子游見葉涼煙都走了,嘿嘿笑了聲,自然也溜之大吉。
秦卿輕笑一聲,手推開了病房的門。
穿過一個小型的客廳,他進了裡面的病房。
病牀上,此時正躺著一道修長的影,那人穿著一病號服,背靠著牀頭,手上正捧著一本書在讀。看那悠閒愜意的樣子,彷彿本不是在養傷,而是坐在家中的後花園喝著咖啡讀著書,一張清雅端正的臉上未出毫緒。
只不過此時有些稽的是他的左正打著石膏,並且翹高掛在病牀的鐵架子上,破壞了整的。
秦卿一進去就不客氣地曲起食指敲了敲那人左上的石膏,這傢伙從車禍出事到現在,連一個人都不見,就是因爲這副樣子。不過若是真的讓人看到他這樣,估計得碎掉一地的眼鏡片吧?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秦卿有點不正經地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病牀上的男人看也沒看他一眼,顯然也沒打算理他,目依舊盯著書本。
秦卿似乎也沒想得到他的迴應,徑自說道:“壞消息就是——聽聞你出車禍了之後,你的那位未婚妻離家出走了!噢,你這婚怕是結不了,我這伴郎看來也當不了,真是憾啊!”
上這樣說著憾,語氣裡卻是充滿了揶揄和幸災樂禍。
病牀上的男人神依舊,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翻過一紙書頁。
秦卿接著道:“至於這好消息嘛,就是你拜託我找的那個肇事者,找到了!而且就在剛纔,我在病房門外,見到了。”
他邊說邊觀察病牀上男人的反應,終於見他眉頭輕,目斜睨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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