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熱湯濺到手上,姜之栩倒了一口涼氣。
他沒發覺,眼在等著接碗:“本來我今晚上就想自己走來著,結果,你穿這樣……”他頓了一秒,眼睛掃在上,似笑非笑別有深意,“我怕再有流氓給你吹口哨。”
這……
姜之栩心里飄過一萬個省略號。
把勺子嗑在鍋沿上,偏頭瞥他一眼:“分開走這事兒你下午說過了。”
他一頓:“有嗎?”
“有。”端碗轉,“讓讓。”
他側。
目送端著碗出去。
-
從那晚之后,姜之栩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上學的時候,自己走,放學就和舒寧項杭一起走。如李銜九所說,的自由度比以前高了,比如晚上放學,可以和朋友們去場走兩圈再回家。
而他們之間,卻了“不得拜的街坊”。
他早晨出門的時候才剛起,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洗完澡了,唯有中午,他回家吃飯,兩人能一面。
往遠了說,日子變得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往近了講,又似乎也有那麼一丁點不同。
各種差別在于心境。
好在姜之栩一直都是個很規矩的學生,自從下了考試通知之后,時間都變得不太夠用,沒有忘記主次,永遠把學習放在第一位上。
不知不覺就到周末了。
周六周天下了兩天的雨,也考了兩天的試,考完試之后不用上晚自習,大家回屋排好桌椅就可以放學了。
中午的時候,舒寧約姜之栩和項杭去明廣場吃旋轉火鍋。
項杭在三班,和姜之栩一個樓層,于是兩個人一起去樓下21班找舒寧。
沒想到舒寧班門閉,班主任在講臺上,正訓話。
項杭一臉生無可:“張志華以前是我班主任,特別能念叨,而且我敢保證,越是有人等,他就越拖延不放學。”
姜之栩眼睛往屋里看,問:“有那麼夸張嗎?”
項杭說:“可太有了。”
舒寧在第二排中間位置,一偏臉看到了們。
項杭肢夸張的說著啞語“我們在門口等你”,舒寧小心比了個“OK”的手勢。
姜之栩在這時候看到了李銜九——他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正趴著睡覺,外頭的風,把他頭頂的一縷頭發吹得左右擺,就像蘆葦。
門外也有別的班的同學在等人,都夠著脖子往屋里瞅。
這時,樓道里傳來一陣豪爽的笑聲,走廊里的人都扭臉去看。
來人姜之栩認識,滿。
從樓道里走出來,看到大家都在看,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依然我行我素的和伙伴說笑。
項杭剜了一眼,低聲罵:“怎麼不笑過去。”
姜之栩拽拽:“你神經病啊。”別再讓人聽見了。
項杭做了個鬼臉。
滿卻在這時候喊了聲:“姜之栩?”
姜之栩一愣,和項杭對視一眼,隨后兩個人同時往滿那看。
滿走到姜之栩面前,笑盈盈說:“你好啊。”
姜之栩問:“我們認識嗎?”
滿不在意的甩甩馬尾:“現在是不認識,以后嘛……”
“以后啊,可是你嫂子。”滿的朋友笑道。
滿嗔道:“別說。”
可臉上那抹勝券在握的表,卻再明顯不過。
項杭輕呵了一聲,轉臉沖姜之栩撇了撇。
姜之栩不知道自己什麼表,只知道自己沒有笑。
滿又問:“你等誰呢?李銜九?”
姜之栩搖頭:“我朋友。”
滿說:“哦,高航請大家旱冰,還以為你和我們一起呢。”
姜之栩笑笑,項杭忽然話進來:“媽的,還放不放學啊,張志華瘋了?”
誰知話一落,門開了,張志華一臉嚴肅走了出來。
他應該是沒聽見項杭的話,但項杭還是嚇得一哆嗦。
滿見門開了,也顧不上和姜之栩說話了,喊著“九哥”,從后門進班去找李銜九。
項杭吐槽:“這聲‘九哥’喊得跟‘客’似的。”
姜之栩一頭黑線。
李銜九比舒寧更早出來。
滿扯著他的袖子,不知在說什麼,笑得眼睛都沒了。
姜之栩告訴自己不去看他們。
卻有男生:“姜之栩?我沒看錯吧,您今天怎麼有空下凡了?”
“哈哈哈。”姜之栩還沒怎麼著呢,項杭笑得比誰都猖狂。
舒寧走過來,問:“笑什麼呢?”
項杭聲音很大:“我笑姜之栩是天仙!”
那男生不好意思的了頭:“哎呀,見神激嘛。”
滿臉不是很好,同是過來找人的,卻被比了下去,哪個生都不會好,就先扯開話題,問李銜九:“咱們走吧?”
姜之栩看了眼李銜九,他兜懶散站著,沒有回話,卻先邁步離開,后面跟著一群人浩浩湯湯。
他好像天生就有種讓人愿意追隨的氣場。
滿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姜之栩,示好似的笑了笑。
姜之栩怔了一秒,也回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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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考完試,績和排名在周一晚自習的時候就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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