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很多同學都回家了,不夠人手喂貓,我恰好在學校,也能趁喂貓的時間出來散散步。”
“那暑假里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就變了。”
蔣螢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盡管聽到的是反對的話,但心里卻升上一高興。
解釋,喂貓的時間都安排在了住在學校的那兩天,不會影響他們見面,但陸之奚卻說:“我本來想讓你在暑假直接搬過來。”
蔣螢暑假有兩天會固定開組會,時間都是下午開始到晚上結束,但喂貓的時間是每天早上九點一次和晚上十點一次。如果沒有喂貓的工作,暑期完全搬去陸之奚那里住也還算方便,現在定下這份工作,時間上就有點安排不過來。
這件事如果早一些提,肯定就放棄報名暑期喂流浪貓了,但現在事已經定局,也不能反悔退出。
蔣螢有些歉意地說:“名單已經定下了,下次我會和你商量的。下學期我就沒有專業課了,到時候我可以再搬去跟你住。”
屏幕那頭,陸之奚在聽提下學期時忽然神一滯,垂下眼去,“好。”
蔣螢覺他有些沉默,“之奚,你怎麼了?”
“沒什麼。”他笑了笑,“只是覺得暑假這兩個月很長,不能天天看見你很憾。”
聽他這麼一說,蔣螢的心都了,恨不得現在就飛到他邊親他一口。
第07章 看
在學校上課和做科研的日程是枯燥的,聽課、做筆記、看文獻、寫作業,每一天都忙到筋疲力盡。
此外,等這個學期結束,過了暑假,蔣螢就要升大四,也到了考慮繼續讀書還是畢業工作的時候。
心理學畢業的學生在就業市場上的位置很尷尬,哪怕讀的是985重點院校也并不好找工作。心理學對口的職業里,最廣為人知的就是心理咨詢師,但且不論心理咨詢市場需求如何,這個工作的前幾年是請督導就要花不錢,幾乎是錢工作。
綜合考慮之后,蔣螢還是打算繼續讀書。
華大心理學系從前年開始和國常青藤院校開展了一個碩博聯合培養項目,如果能選,在國讀一年研究生后就能去國繼續深造,一直讀到博士,到時候留在學校教書、做研究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這個項目競爭十分激烈,好在蔣螢學習績不錯,從大二開始陸續進了幾個課題組,現在跟林教授做的研究是用計算建模的方式研究神疾病,在臨床心理學領域里屬于前沿課題,在科研組里協助進行數據理和比較,工作容也比較有含金量。
只要這個學期的考試績不拖后,畢業論文寫得夠好,不出意外就能申請上。
雖然畢業論文是下個學期才需要考慮的事,但蔣螢這兩天遞了項目申請表,順帶開始思考可以寫的論文題目。
苦苦思索兩天,想到頭大。
周六上午,林教授臨時通知這周和下周去醫院和病人談話的日程因為系里開會重新調整,蔣螢決定在考試季來臨之前讓自己休息一天,高興地跟陸之奚微信說可以提前去公寓。
五分鐘后收到了一個定位。
他這天清晨照例在打網球,說替了車,讓吃過早餐后去學校南門上車。
蔣螢本來以為車會將送到公寓,卻沒想到會停在了網球館的門口。
這片網球場地就位于寸土寸金的CBD,掛著奢侈品橫幅的商場大樓遮擋了馬路的喧囂,讓這里自一片天地。
六月初的北京本該很炎熱了,但前兩天連下大雨,空氣里飄著清涼的風,清晨六點鐘的時候就從云層里冒了出來,這會兒恰好在城市天際線漫出連天的金,天氣好極了。
蔣螢之前來過兩次,前臺小姐姐記好,跟打了聲招呼,直接領著往里進。
抵達場地時,陸之奚正在打網球。
他穿著白T和運短,戴著白發帶,移步伐揮球拍時,手臂和小繃出流暢又漂亮的線條,充斥著力量和,單手擊球時準又暴力,讓人無法挪開目。
網球是一項考驗極其考驗判斷和力量的運,與此同時,好的網球運員還能在揮拍移步之間兼優雅和冷靜。陸之奚打球時就給人這樣的覺。
蔣螢對網球沒什麼關注,為了更了解陸之奚,上網做過一些功課,才知道網球被稱作優雅的貴族運,而且培養一個專業的網球手需要巨額的資金,不是普通家庭負擔得起的。
雖然不是資深觀眾,但覺得陸之奚在網球運員里一定屬于非常優秀的那一撥。去年他剛學時上還帶有傷病,經常去醫院做復健,恢復得好一點了之后就開始雷打不地堅持訓練,毅力驚人。
陸之奚在球場有專門的教練,之前蔣螢來的時候見過,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香港人,林家杰。但今天那個林教練卻沒來,在球網對面跟陸之奚打球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白人男。
蔣螢覺得他有點兒眼,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坐在一側的長椅上安靜等候,一場球結束,陸之奚走到球場旁喝水,看見那個白人男也走過去,他們談間說的是法語。
“我這次來中國除了見你,也去上海見了一個球員,孩兒,十三歲,天賦不錯。”
陸之奚笑笑,“能得到你這樣的評價,說明有希拿大滿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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