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嬋了解春蕊,知道有自己的生活習慣,私人品的擺放如果不在的認知范圍,那麼對這個房間就很難適應。
小嬋掏手機又看了遍拍攝通告,叮囑說:“晚上7點開機宴,你注意時間,打扮一下。我也回房間了,我住6樓,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千萬不要單獨行。”
春蕊鄭重地點點頭:“知道了,你趕去休息吧。”
小嬋放心地關門走了。
春蕊不累,坐了一路,干活權當舒展筋骨。
先把自備的熱水壺翻出來,煮了一壺普洱茶茶,慢悠悠喝了一杯,接著逐一把服和化妝品擺放到覺得順手的位置。
東西歸置的其實一點都不整齊,春蕊沒有潔癖,生活上相反糙的,只是有領地意識——既然是的房間,那的東西一定是要自己弄,中有序是原則。
然后去試了試床,酒店床墊的度不一樣,會影響睡眠,但試半天,沒試出個所以然,神經不敏。
春蕊嘆口氣,演員把酒店當家的生活是常態,得盡快適應起來。
拖拖拉拉地忙到六點,去洗了個澡,裹著浴袍到柜挑服。
開機宴算是與劇組所有工作人員的第一次正式會面,場合嚴格來說不算隆重,但也不能隨意待之。
選了一件墨綠樣式的拼接夾克,搭一件同系的高領打底衫,下是一件墨綠與黑拼接的百褶,腳踩一雙過膝長靴。
稍暗的既可保證不喧賓奪主,又襯得人婉約持重。同時,為了防止同系穿搭的老氣和沉悶,特意拎了一個橙的腋下包作為提亮。
開機宴就設在酒店八樓的宴會廳,六點五十五,春蕊搖曳著擺,與小嬋一同。
碩大一盞琉璃燈將會廳映襯的流溢彩,二十來張圓桌擺列整齊,席間已經有不人三三兩兩齊聚攀談,氣氛喧囂。
劇務引導春蕊在挨著舞臺的一張桌子上就坐,這里是整個大廳的視覺中心,而有幸與之同桌吃飯的,是這部戲的聯合出品方代表、導演、監制以及制片人等。
份尊貴,且不容得罪,小嬋事先跟統籌打聽好了,方才在電梯里,也已經提前幫春蕊惡補了功課,誰是誰,有怎麼樣的份,坐在哪個位置。
春蕊牢記于心,微微躬,沿著桌椅繞過來,挨個與他們握手問好。
到制片人盧晶時,盧晶拍拍的手臂關心地問:“房間還滿意嗎?”
春蕊:“好的。”
盧晶:“缺什麼跟生活劇務那邊講,不要不好意思。”
春蕊:“謝謝晶姐。”
越過盧晶,目移到盧晶后的男人上。
這人穿了一件華倫天奴最新款的防風夾克,黑,他形消瘦,戴一副亮黑框金的眼鏡。
無奈,春蕊重點跑偏了,先一眼認出這副眼鏡有同款。
男人適時起了,他足足高出春蕊一頭。春蕊回過神,撤回了盯在他鼻梁的視線,一耷眼,張口就來:“秦老師好。”
“姓嚴。”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的男音,“嚴文征。”
春蕊:“……”
難以置信地微微瞪大眼睛,重新抬頭去看他。
盧晶一旁哈哈笑著話打趣:“怎麼回事啊你,春蕊,嚴文征都沒認出來。”
春蕊很尷尬,因為按照小嬋的說法,盧晶右手邊坐的是男主演,而男主演的扮演者明明定的是秦燦鴻老師。
春蕊找補:“沒見過嚴老師真人,跟電影里有些不一樣。”
何止跟電影里,跟昨天看的雜志圖片也大有變化。
嚴文征:“有過一面之緣。”
春蕊怔愣,極快地反應過來,問說:“是那天晚上在眾宜軒門口嗎?”
嚴文征頷首:“對。”
“……”春蕊恍悟,急忙解釋:“那天燈太暗了,沒能看清,失禮了。”
嚴文征不甚在意地說:“我也是恰巧跟賴導吃了頓飯。”
三言兩語幫春蕊緩解了窘狀,也以賴導為介,點出完全陌生的兩人生活里的一條形集,將關系稍微拉近了一點點。
春蕊暗自松口氣,看了眼座位牌,發現嚴文征的位置上是沒有名牌的,攢了下秀眉,然后在與嚴文征中間隔了一個位子坐下。
手機叮咚一聲震。
春蕊打開看,小嬋發來微信。
——我艸,統籌剛跟我講,男主演換嚴文征了。
都罵臟話了,顯然也很震驚。
春蕊:“……”
——換人的原因,我再問問。
沒等小嬋再有所回復,幾分鐘后,賴松林姍姍來遲。
攝影組已經提前進工作狀態,他剛拍完外景,尚穿著一件海軍藍的馬甲。
賴松林一屁坐在了春蕊和嚴文征中間。
他一落座便滿心歡喜地瞅著嚴文征說:“現在在這里看到你,我吊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才穩穩當當落回肚子里。”
嚴文征說:“答應了你,會來的。”
“猶豫時間太長了,中間又出現那麼多變故,再加上眼瞅著要開機了,男演員還沒定,我能不著急上火嗎?” 賴松林蓄有一小撮山羊胡,說話時胡須上下抖,很是稽。
嚴文征角浮現淺淺的一層笑意,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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