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看著池臣宴,沒,依然維持著和他相擁的姿勢。
懵得厲害。
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腦子里全是之前和池臣宴的親吻。
最可怕的是,竟然被池臣宴吻到!
甚至現在,還得厲害。
啊啊啊啊啊——
秦詩面無表,心崩潰。
另一邊的慕斯睿因為秦詩抱著池臣宴不肯松手,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臉已經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猛地又上前兩步,怒罵:“秦詩,你他媽是不是犯賤?我把你當公主捧,你把我當傻耍是吧?你給我過來,把話說清楚——”
他手就要去拽秦詩,卻被旁的謝歡死死拉住。
“你tm……”
慕斯睿轉頭就要讓謝歡松手,謝歡低聲急急提醒:“慕,那可是池臣宴!”
“池臣宴又怎麼了,池臣宴怎麼了,我慕斯睿的人,他池臣宴也敢……”
話還沒說完,忽然頓住。
幾秒后,慕斯睿從牙里出不甘,“他就算敢又怎麼了,他總得有個理由吧,他憑什麼我的人啊!”
慕斯睿一張臉憋得鐵青,憋屈得厲害。
可現在的池臣宴不是以前的池臣宴了,現在的池臣宴可是池家現在的當家人,連池家那位叱咤風云半輩子的老爺子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他這種還靠家族庇蔭的爺,確實惹不起池臣宴。
他只能狠狠吸了口氣,強下幾乎噴薄的怒意,“池臣宴,我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是吧?可你難道不知道秦詩是我的人嗎,你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直沉默的男人終于溢出了聲低笑,冰冷眸掃過慕斯睿,落回懷中人上。
薄輕啟,素來清冷的嗓音沾染了的啞:“是他的人麼?”
他垂眸問懷里尚在怔忡的秦詩,語氣平靜無波。
唯有那雙幽深的眼眸,仿佛蘊藏著冰川之下的熔巖,稍有不慎,便能將人焚毀殆盡。
秦詩的心跳驟然失序。
已經清醒過來了。
也確認,自己的確是吻了池臣宴。
不對,池臣宴也吻了。
是不知道吻的人是池臣宴,可池臣宴應該是知道的吧?
那他為什麼不推開,不拒絕,甚至還那麼強勢的深吻?
他故意的,想讓丟臉?
可能他早就知道慕斯睿會進來,所以才故意這樣做,讓被捉當場,讓沒辦法再跟慕斯睿在一起,只能去跟老頭子聯姻。
他想得!
秦詩的小腦袋瓜這會兒倒是轉得飛快。
反正已經錯了。
反正慕斯睿當場捉,就算和慕斯睿在一起,以后也得不了什麼好了。
反正……
池臣宴這個人雖然討厭,可他的吻,不討厭。
既然這樣,那就不如將錯就錯好了。
池臣宴想讓嫁給老頭子。
那,就嫁給他!
氣死他!
本就被吻得水纏綿的眼中,波流轉。
池臣宴看著眼中晃的狡黠芒,微微瞇眸。
果然,下一秒,人便著指尖攥了他腰間的襯衫,眼睫撲閃,呼吸都帶著微,可憐兮兮的搖頭否認:“不是的。”
甚至又往他懷里了,咬著瓣,一副懼怕慕斯睿的模樣,“是他一直在糾纏我,我不喜歡他,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那急于撇清關系的樣子讓慕斯睿臉發綠,“秦詩你——”
“還沒聽清?”
不等慕斯睿再吼,池臣宴已單手將秦詩攬,目漫不經心掃過去,“說,不是你的人。”
慕斯睿咬牙切齒:“秦詩,你想清楚了,池臣宴可不像我那麼喜歡你。你們從小關系就差,他現在就是在報復你玩弄你。
所以你最好趁我還沒真的生氣趕滾過來,否則等他把你丟開,我也不會再要你,那時候你就只能去嫁文家那個死了老婆的文懷仲了!”
秦詩眼睫輕,緩緩垂下,聲音卻清晰:“沒關系,我喜歡他就夠了。就算他以后不要我,我也不后悔。”
話音落,房間里驟然陷一片死寂。
慕斯睿和謝歡都震驚的看著。
連池臣宴眼底都掠過詫異,以及唯有他自己才懂的,被點燃的興。
“你瘋了嗎,你說你喜歡……”
慕斯睿不可置信的想要追問,池臣宴卻懶得再聽他說什麼,他再次看過去,淡淡一個字,格外冰冷,“滾!”
慕斯睿臉難看到極點,還想上前,謝歡再次死死拽住他,低聲急勸:“慕,好漢不吃眼前虧!”
雖然謝歡也沒想到這發展,可現在慕斯睿跟池臣宴鬧,吃虧的肯定是他自己。
謝歡也不想跟著遭殃。
慕斯睿呼吸繃,牙關咬到抖,盯著秦詩,“秦詩,你做好決定了是嗎?”
秦詩不看他。
重新把臉埋在池臣宴肩膀。
而這樣的姿態就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池臣宴耐心顯然也已經耗盡,聲線更涼:“明源,請慕出去。”
門外進來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臉冷酷的朝慕斯睿抬手,“慕,請!”
那模樣,要是慕斯睿還不走,他就要直接手扛他出去了。
慕斯睿僵扯,“好,好得很。”
他最終冷笑著對秦詩道:“秦詩,我等著你被他甩了后,哭著來求我!”
只是那時候,他就不會再把當公主了。
那時候,就只配做個玩,玩爛了再丟掉那種!
慕斯睿憋著心中怒火,轉大步離開。
謝歡抿抿要跟上,卻又沒忍住看了眼秦詩。
秦詩正好也從池臣宴懷里抬頭,朝看過來,眼神很平靜,角卻掠出有點冰冷嘲諷的弧度。
謝歡一僵,知道秦詩已經看了的算計。
可隨后也冷笑。
看了又怎麼樣?
是秦詩自己蠢,把當朋友信任。
不過池臣宴的反應跟所料有差。
可是沒關系,就像慕斯睿說的,池臣宴玩夠了就會甩了秦詩,到時候有秦詩哭的。
畢竟以前秦詩怎麼對池臣宴的?
池臣宴必定恨了秦詩,也就秦詩蠢,覺得池臣宴還是以前那個可以任由踐踏的男人!
思及此,謝歡嘲諷的對秦詩挑挑眉,轉跟上了慕斯睿。
明源也跟著出去,重新把門關上。
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
可這次,燈明亮。
秦詩沒辦法忽略前男人強烈的存在,低著眼,也能覺到他落在上的目,快要將灼穿。
啊啊啊啊啊——
又控制不住心尖起來。
現在沒有別人了。
終于要面對,和池臣宴接了吻這件事了!
現在應該說點什麼?
是說: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的。
還是說:你吻了我,你應該對我負責。
只是不等秦詩想好,男人已經先開口,聲音沙啞磁,卻帶著耐人尋味的輕諷笑意,“秦大小姐,還想抱我抱到什麼時候?”
秦詩臉頰瞬間燥熱,以往跟池臣宴針鋒相對慣了,那瞬間也幾乎是想也沒想的開口,“明明是你抱著我好嗎?”
話落,看見男人角的笑更諷刺。
眼睫忽眨,這才察覺,不知什麼時候男人摟在腰上的手已經放開,雙手悠閑的進西裝口袋,姿態閑適。
現在,是,雙手還環在他勁瘦的腰上,一副舍不得松開的模樣。
那一刻,耳朵都燒了起來。
秦詩咬。
不太自在的要將手松開,可剛松開半分又覺得不對。
現在的目的是要讓池臣宴對負責,跟結婚。
總不能真的哭著去求慕斯睿吧?
不能松。
所以下一秒,剛松開的雙手又忽的收,甚至比剛才還的抱住他腰。
池臣宴眉心也是一收,神復雜的看,角弧度輕嘲:“怎麼,秦大小姐,還真喜歡上我了?”
“不可以嗎?”
秦詩眨眼,著男人俊眉眼,“你覺得自己很差勁嗎,我不能喜歡你?”
池臣宴重新拿出手,修長指骨握住纏在自己腰兩側的纖細手臂,準備將拉開,同時語氣平淡的開口:“我覺得自己很好,不過我不信秦大小姐的眼,能這麼好。”
拉了一下,沒拉。
秦詩死死抱著他。
再拉了一下,還是沒拉。
秦詩手收得更,恨不得把他腰掐斷。
池臣宴:“……”
他沉默幾秒,“秦詩,松手。”
秦詩:“不松。”
眼看他:“你吻我了,你得和我結婚。”
這時候,孩卷翹眼睫宛如蝴蝶,輕輕著翅膀,被狠狠吻過后過于紅艷的微嘟著。
看起來格外脆弱可憐。
只是說的話,讓池臣宴心臟驟然發。
結婚啊……
池臣宴眸輕狹,結也下意識滾:“吻你,就要跟你結婚?”
“不然呢?”
秦詩不滿:“你想做始終棄的陳世嗎?”
那雙波瀲滟的含眸此時睜得大大的,看似純良無辜,說話卻氣人:“我跟你說哦,那可是我初吻,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只嫁給跟我初吻的男人。如果我嫁不了,那個男人就會被天打五雷轟!”
池臣宴差點氣笑。
掰不開的手,他也懶得再掰,任由抱著。
他重新恢復那副氣定神閑的姿態,眉眼間全是不達眼底的冰冷笑意,慢條斯理的說:“看來我應該提醒提醒我們秦大小姐,你當初說過,這輩子嫁豬嫁狗嫁乞丐嫁老頭,也絕不嫁給池臣宴。”
秦詩:“?”
說過這麼惡毒的話嗎?
難怪現在要嫁老頭了。
“我……”
不等想到怎麼解釋,池臣宴又淡淡補充:“還有剛才,秦大小姐還說……”
頓了頓,他一字字緩聲:“池臣宴那個狗東西。”
秦詩:“……”
這真是沒辦法狡辯。
無措的張了張,眼眶忽然就紅了。
瓣了幾下,什麼話也沒說出來,最后咬住低下頭:“對不起,我……我好像喝多了,好暈哦……”
話音落,眼睛一閉,腦袋靠到他肩膀,‘暈’了過去。
不管了,暈過去想想到底該怎麼辦吧!
池臣宴垂眸睨。
裝暈這招,從小到大,倒是樂此不疲。
薄輕緩上,他也懶得穿,只是俯,攬住秦詩彎將抱了起來,朝臥室去。
“這就暈了?”
男人把放上了床,聲音低緩,幽幽涼涼的落在秦詩耳邊,宛如惡魔低語:“這樣也好,落到我手里,之前準備的皮鞭手銬,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秦詩的小心臟抖了抖。
這才三個月不見,變態超級加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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