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丸宮,一之祖宮,位居至尊無尚,是諸之會,萬神總會之都。”
《紫青指玄集》上認為,頭有九宮,有九神君棲息,各自有所司掌的事務,加起來便是人生息。
而這九神君又聽命于泥丸宮,總攬全。
可人中真的有神靈嗎?為何說百節中有百神?
陸淵看著冊策給他推薦的這些書,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曾花費了些宗門貢獻點請教了照神境的同門,他們的表和現在的自己是一樣的,一臉懵。
我是照著前人的經驗開辟泥丸宮,照神的,了就了,我哪知道為什麼?
直到揣著這幾本書找到冊策,才勉強理解。
這和悟資質無關,實在是太象了,所謂神靈的理論,是經過許多先代修真者索,想象,猜測,推理出的一種產,雖然非常象,卻和修行實際十分合。
由此衍生的存思之法到現在都是修行中不可缺的部分。
“首先,有兩種神,一者神,一者外神。”
“我們先說這個神,《太平經》言五行神進則為五臟神,并說‘神長二尺五寸,隨五行五藏服飾’。”
說到這里,冊策老頭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繼續道,
“這是最早的神構想,后來才有了三丹田神、八景神和全上下都有神的概念。”
“通過存思之法,我們可以觀想諸神,并使其蓬壯大,自的氣神也會隨之節節攀升,從而達到強健,壯大己的效果。”
陸淵發問了:“這種靠前人推測的東西真的靠譜嗎?”
冊策老頭卻笑了起來:“別說你我,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化神們,修煉的功法也是前人經歷一代代完善撰寫的,不也是靠推測試錯搞出來的,你看化神那種一縷氣息就能扁你的力量靠譜不。”
“那這存思神的法門,除了壯大己以外還有什麼效果嗎?若是這樣,那顯得很肋啊。”
陸淵為此到疑,如果只是這樣,那還不如修的法門呢。
“當然不止,修真者使萬法、呼風喝電、乘云駕鶴的本事可都賴這神,但這就得提到外神了。”
“據說外界的萬事萬皆有諸神存在,這種我們稱為外神,掌管天地的運行。”
“這些神并不是志怪小說中有獨立意識的神,而是像事的靈一樣。我們修真者通過神和炁、真元等拉這些外神,以激發法,就種種超出凡人想象的偉力。”
陸淵明白了,神相當于杠桿,炁和真元就是人施加在杠桿一端的力,以此撬代表萬的外神,如此修真者才能完不可思議之事。
這時,老冊策從桌上出一本書,推給陸淵。
“《甲子大歲諱》?”
“你不是想畫符箓嗎,底紙和筆墨我都看到了。和法什麼的不一樣,那得需要天地諸外神的諱字才能施展,就相當于請假條,得我蓋了章,同意了才會生效。”
老冊策開始把陸淵往外推了:“趕修煉去吧,畫符起碼得照神境,得泥丸宮出,神不昧以后,才能畫,不然無法驅使神,怎麼可能畫功。”
“欸,我也問了不同門,他們明明已經進照神境界了,怎麼對神什麼的都不清楚?”
“有前人經驗,有專門的法訣和破境竅門,資質足夠進照神境像喝水一樣,都忙著多運轉功法,增加炁量去了,誰還會看這些書。”
“再問最后一個問題,外神也是杜撰想象推測出來的嗎?”
面對這個問題,老冊策卻沉默了:“我不知道。”
沒給陸淵再問的機會,老冊策直接把他送了出去,似乎是怕他繼續追問,又關了房門。
......
第二天,外門弟子居舍。
陸淵從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勢中離出來,跳著蹦到自個兒的床上。
老冊策說的沒錯,資質夠了,哪怕不知道泥丸宮和神的意義,照本宣科,進照神也像喝水一般易如反掌,逞論自己這吃好多前人華的知其所以然者。
如今陸淵已經到了練氣境界的最后階段,步照神,只待渾上下的炁充盈而盛,便可自然而然的筑基。
在此之前,得在外門大比里面亮個相,并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在大比之前,陸淵還要做些籌備,除了自己繪制符箓以外,其它的也不能落下。
從瞿向那里買來的五行土壤和礦石已經理完畢,屋舍外的靈田已經拓展三畝左右,耕耘完畢,只待種子落地。
還需要富有靈韻的泉水澆灌。
陸淵從水缸里拿出個小碗,主是青白兩的釉。
足足五個靈石買的青平小碗,每個時辰積聚一碗靈泉水,陸淵將它扔到了空水缸里,如今缸里的靈泉水已經快要溢出來。
種子不止一種,有青莎草、藍星龍須藤、以及茭枝。
藍星龍須藤,分在一品靈植里,半年便可收割,價格相較地鈴相差不多,只是周期短了一半,這意味著同等種植面積,獲益將是原本的兩倍。
青莎草和茭枝則是為筑基后的符箓作準備,皆為一品靈植。青莎草葉很寬大,葉片經過簡單理和切割,就能夠用作一品符箓的底紙;而茭枝在燃燒充分以后,摻上靈泉水,便是極好的畫符用墨。
三畝靈田,盡管本在靈植夫看來可以算得上低廉,能產出的價值卻將令任何一個外門弟子咋舌。
但侍弄起來也很費功夫,埋好種子澆上水,著氣的陸淵思考著要不要買些靈來幫忙,或是請些雜役來。
“嗯?一滴都沒了?”
缸里已經空了,陸淵把清平小碗倒扣,都沒有一滴靈泉水流出來。
這...生產資料不太夠啊!
難不要多買幾個青平小碗?
不行不行,實在是太貴了,陸淵趕搖頭否決。
如今渾上下的家當,也就堪堪抵得上一個半青平小碗,又哪里有錢再買一個?
他握錢包,目兇狠,對它斥責道:“卿你已虛弱至此,此事斷然不可再提!”
就在這個時候,他察覺到口似乎有微微的熱度傳過來,低頭一看,青玉葫蘆正在一閃一閃的放著華和熱量,似乎在引起某人的注意。
陸淵皺著眉頭,兩手指著這個小玩意,實在搞不懂它要干什麼。
頃,他如福至心靈般開了竅,將葫蘆口朝下,對著青平小碗。
兩顆點遙遙飛出,都是完整的,一顆青,一顆紅,在下落的過程中聚在一塊,滴在小碗中央。
一泓清澈的水流從小碗中汩汩溢出,滿了之后,涓涓水流便從高到低地灑到土地上。
小小的白浪翻涌,似銀花盛開;地面濺起水珠,晶瑩剔,折出千般彩。
淅瀝瀝,嘩啦啦,兩種聲音織在一塊,似乎有泉水日夜不息從山峰中溢出,穿過草地,越過石叢,然后流淌進小碗的底部,再從里面流出來。
青平小碗不再是小碗,而是一眼清澈,飽含靈韻,晝夜不止的靈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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