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煙看了眼易臣澤的背影,他一直帶著容泊航走在前面。
兩人背著同款水壺,倒真的像父子倆。
但要說易臣澤喜歡,那肯定是魏太太的CP腦想多了。
容芷煙又不是沒見過易臣澤喜歡的模樣。
以前他們爬峨眉山,易臣澤全程跟在邊,別人拍風景,他的手機里拍的全是。
往上爬時,易臣澤習慣在后面一點;下山時,又習慣在前面一點。
就跟平時乘坐扶梯和爬樓時一樣。
走在路上時,他也總是喜歡站在外側。
其實當時是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的。
是后來留學時,室友伊麗莎白的男友鬧分手,理由是伊麗莎白花大量時間在自己的課業上,忽略了他。
容芷煙一聽,心里一百個支持伊麗莎白和他分手。
無法理解這種腦黏人的男朋友有什麼好留著的,不覺得很麻煩嗎?
伊麗莎白卻舍不得,哭著細數男友多麼多麼,檢討確實是自己忽略了對方。
其中就有這種生活中乘手扶梯、爬樓梯和馬路的小細節。
容芷煙那時才后知后覺地明白——哦,原來男生那樣的站位是出于對自己孩的保護啊。
易臣澤似乎比以為的,更。
發現的細節越多,就越覺得心里不是滋味,后來就索不想了。
所以,現在只是背個水壺而已,算什麼喜歡?
想多了。
一小時后,大家來到了青靈山天池。
這里是個群山環抱的天然氧吧,湖水碧綠清澈,景秀。
游客們會在此停留一會兒,看看風景歇歇腳。
小熊班的家庭都以孩子為主,容泊航、魏心怡和安宇森三個人形影不離,于是他們三個家庭便一直待在一起。
容芷煙看到兒子滿頭大汗、小臉通紅,拿出紙巾蹲在他面前幫他汗。
容泊航一邊乖乖站著給媽媽汗,一邊分道:“媽咪,我剛剛跟易叔叔拍了好幾張照片發給李老師喲,可是魏心怡和安宇森老是學我,他們的爸爸也來拍~”
“沒關系,你們可以一起拿冠軍。”
“不可以哦~”容泊航突然低了聲音趴在媽媽耳邊說道,“易叔叔說,我們拍到的那張嗯……中華小,他們都沒有拍到,所以我們比他們厲害!”
容芷煙的耳朵被兒子說話的熱氣哈得直發,忍著聽完的。
“噓~”航航食指豎在上,一臉鬼靈。
容芷煙他的頭,配合地點了點頭。
小家伙又跑去找小伙伴玩了。
容芷煙站起,靠坐在白玉石欄桿上的易臣澤把小熊水壺遞給。
水壺是吸管的那種,容芷煙接過優雅地喝了幾口,問道:“拍到什麼中華小了?不是說拍植和昆蟲嗎?”
今天有易臣澤幫帶孩子,著實是省心了不。
就連這種比賽,都不需要心。
“是中華曉扁犀金。”易臣澤莞爾道。
見眉頭皺了皺,易臣澤就知道沒看那個目錄,掏出手機,翻出那張照片給看。
“就這個。”
容芷煙看向他的手機屏幕,眉頭皺得更了,好黑好丑好可怕的昆蟲,幸好不用來拍……
最怕蟲子了——
剛要移開視線,拿著手機的易臣澤突然把那張圖片往眼前懟了一下,嚇唬。
明知道只是屏幕里的蟲子,但容芷煙還是被嚇了一跳,頭下意識往后仰。
反應過來后抬眸瞪他,就看到戴著墨鏡的某人薄抿出不住的弧度,弧度大到兩邊都出現括弧了。
稚!
容芷煙白了他一眼,把水壺還給他,轉面向后面的天池,拿出手機拍了幾張風景照。
做建筑設計,需要多看多采風,不停積累設計素材和靈,這是的職業習慣。
拍完一轉頭,發現易臣澤竟然在喝的水。
“……”容芷煙也不說話,就這麼沒好氣地斜睨著他。
易臣澤吸著吸管注意到的表,松口,明知故問:“干嘛?”
容芷煙不說話,那副朱皓齒的模樣,又冷又。
易臣澤語氣散漫:“我幫你背了這麼久,你不會這麼小氣,一口水都不給我喝吧?”
“那你不會擰開蓋子喝嗎?”容芷煙回嗆。
喝杯子就算了,明知道是吸管杯,還一點不客氣。
易臣澤嗓音慵懶,一副混不吝的調調:“為什麼要擰開蓋子喝?我又不嫌棄你的口水。”
容芷煙冷眸微瞇,瞥他:“你有沒有想過,是我嫌棄你的?”
“沒想過。”他角勾了個笑,突然低頭湊近在耳邊,“你又不是沒吃過。”
那聲音被他得很低,沙啞地在耳邊,莫名帶來一陣麻。
也可能是因為他曖昧的話語。
“住。”
大庭廣眾之下,說得那麼不正經。
容芷煙的耳朵一向敏,抬手抓了抓,告誡自己這是在公眾場合,要保持冷靜和優雅。
結果易臣澤不僅不住口,竟然繼續在耳邊惡劣地說道:“我們換過的、可不止口——”
容芷煙忍無可忍地一腳踢上他的小骨!
“嘶!”
容芷煙艷的臉頰浮出一片可疑的嫣紅,橫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開了。
跟這個子在一起,真的優雅不了一點。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旁邊也沒人,所以沒有被別人聽到的可能。
但容芷煙不知道的是,他倆早就被一些有心的游客認了出來,一路上都在切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
就他倆剛剛那一段小小的互,已經被人拍了不同角度的視頻,上傳到了社平臺。
其中,就包括了圈貴婦魏太太。
可太激了!
追星多年,嗑CP無數,不知被傷了多次心。
這回終于嗑到真的了~
中午,小熊班陸續登頂,大家在山頂平原的營基地吃午餐。
基地提供團餐,其中一道菜是紅燒牛腩,里面的配菜是胡蘿卜。
他們三家坐一桌,三個小朋友都不吃胡蘿卜。
魏先生是個好好先生,但在管教孩子挑食的問題上,卻很堅持。
“小朋友不可以挑食,挑食長不高。而且胡蘿卜富含胡蘿卜素,可以轉化維生素A,吃了對眼睛好。”
講道理不管用,魏先生又用競爭法。
“你們三個比賽好不好?誰先吃掉胡蘿卜誰就是第一名。”
依然不管用。
魏先生有點尷尬,求助地看向另外兩家的家長。
安騰話,見狀就對兒子安宇森說道:“安宇森,把胡蘿卜吃了。”
別看安宇森平時調皮搗蛋、天不怕地不怕,在安騰的面前,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非常怕他老子。
聞言苦著臉“哦”了一聲,瞬間就蔫了。
魏先生立馬趁機哄起了兒魏心怡:“你看,人家安宇森都把胡蘿卜吃了,你也要吃掉,好嗎?如果你吃掉這些胡蘿卜,爸爸就獎勵你一套新的芭比。”
魏心怡搖頭,看向容泊航:“航航吃,我就吃!”
可憐又無辜的容泊航弱小又無助,不知道和他有什麼關系。
他從來都不吃胡蘿卜耶,媽咪也不會勉強他吃的呀。
魏先生聽見兒這麼說,就看向容芷煙,期待像安騰一樣,支持他的教育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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