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佳水嘟囔著說：“哪兒用得著調監控啊，我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據……”

“不敢調，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商律白的手指在膝蓋上一點，“滾回陳家去，敢借題發揮興風作浪給阿纏添麻煩，我會連你夫家一起收拾。”

商佳水委屈得不行，一下站了起來，哭喊道：“我才是你的親妹妹！你那麼護著那個賤人不會有好結果的！”

說完就抓起包跑出了門。

商律白也起要走。

商夫人才“嗒”一聲放下了茶盞，淡淡地說：

“佳佳任歸任，但有一句話說得沒錯——你跟應纏不會有好結果的，我絕對不會同意進商家的門。”

商律白回頭看他：“母親是在命令我？”

“對，我就是在命令你。”

商夫人的眼神冷漠，“應纏的父母是誰你比我清楚，跟我們家有什麼過去你也心知肚明，你們兩個，就是不可能。”

商律白的下頜微微收。

商夫人站了起來：“當年你一意孤行要將接到邊照顧，我們已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你要是還想跟發展出超越兄妹的——除非我死。”

最后幾個字擲地有聲，聲聲帶刀！

商夫人旋即冷笑：“再說了，你以為真的愿意跟你在一起？”

“你剛才也在白日酒吧對吧？應纏跟佳佳發生矛盾的地方，就在距離你的包廂不到100米的位置，你覺得會沒有看見你？”

商律白凝視的眸沉甸甸。

商夫人直視他的目，嘲諷道：“這半年是不是在躲著你？現在你知道因為什麼了吧？”

商律白不發一言，大步離開。

管家連忙上前，扶著商夫人坐下：“夫人，您何必跟爺鬧到這個地步呢？畢竟他現在是商家的掌權人。”

商夫人恨聲道：“他有本事就像對付他大哥和二哥那樣對付我！”

“……”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度，哪里像一對母子呢？

管家嘆了口氣，將茶遞給：“別人不知道應小姐的份，但您知道啊，跟爺其實也算相配，他們要是能在一起，對咱們商家也是有好的。”

商夫人將茶盞握得很：“我還是那句話，絕不可能答應！”

……

商律白從商家離開后，車子行駛在馬路上。

窗外的路燈不斷從臉上掠過，明明暗暗里，他的神裹滿了冰霜。

司機小心翼翼地問：“商總，現在送您回家嗎？”

“去禾山灣。”

車子開到應纏家樓下，商律白降下車窗，點了煙。

他沒有給應纏打電話，也沒有上樓，就這麼在的樓下坐著，煙灰簌簌落地，很快就在車邊堆積了一小撮。

靳汜拎著外賣走回來，看到一輛黑勞斯萊斯，一下就認出來是誰了。

他從商律白的車前經過，商律白抬起了眼，兩人有過兩三秒鐘的對視，很快又分開。

靳汜單手兜，自在地上了樓，非常直接地按了16層的按鍵。

他到了應纏家門前按門鈴，應纏剛洗完澡，著頭發走到門前，從貓眼看是靳汜，便直接打開了。

“怎麼現在來找我？”

靳汜抬起眼，看到只穿著一襲真睡，的綢著的曲線，一路到了膝蓋的位置。

“……”

他很快將臉側開，舌尖抵了一下腮幫，拖腔帶調地說，“拿這個考驗保鏢呢。”

應纏愣了一下，不自然地往門后側了側：“……我剛洗完澡！你到底有什麼事？”

靳汜沒有將臉轉過去看，將手里的外賣遞過去一袋：“晚上喝酒吃水果了，不嗎？給你送點吃的。”

算他還有點良心。應纏確實了，正想著自己煮個面呢。

接了過來：“謝謝。”

靳汜轉要走。

想到什麼，又退回來，告訴：“剛出去拿外賣的時候，發現樓下有幾個歹徒，記得鎖好門窗，有人敲門不要開，深夜電話不要接，總之今晚一個人待著。”

應纏聽得莫名其妙：“什麼歹徒？”

靳汜張就來：“窮兇極惡的歹徒，連環殺人犯、殺人分尸犯、分尸烹飪犯……”

“閉吧你！”存心讓等會兒吃不下去是不是？

應纏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扭頭走進浴室，看了看自己的睡。

在家這麼穿不是很正常嗎？睡又不是趣。

可被靳汜那麼一反應……領口好像是有點太低了，都可以看見了。

應纏臉上騰起一陣火熱，跑回房間，裹了件外套。

紅著臉吃完這頓外賣，趕上床將自己埋進被子里，睡覺！

而靳汜呢，他只覺得他的笨蛋老板沒有防人之心，穿那樣都敢開門，沒準還敢穿那樣下樓去見那個圖謀不軌的老板。

于是他乘電梯，重新下了樓，就坐在大樓前的臺階上吃他的外賣。

幾米外就是商律白的車。

他不管商律白在想什麼，反正他就坐在這里，只傳遞出一個信號——今天誰都別想見應纏。

這一幕要是被薛劭看到，薛劭又要哭著喊著跑過來抱他的大喊：“祖宗！你怎麼墮落看家護院的狗了！”

十分鐘后，勞斯萊斯的車窗升了起來。

商律白淡淡地說：“開車。”

他本來就沒想去見應纏，跟靳汜守在那里沒關系。

不過這個男人……

商律白的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對開車的老劉說：“不惜一切手段，把靳汜的底給我挖出來。”

“明白。”

·

靳汜看著那輛車開走后，繼續吃他的餛飩。

這家的餛飩做得很好吃，他已經點過好幾次，一個個皮薄餡大圓滾滾的。

他吃著吃著，不知怎的想起穿睡的應纏，也是又白又圓，再去看這圓滾滾的餛飩……

他了一下，罵了句“草”。

干脆將沒吃完的兩三個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他刻意無視某種無法自控的覺，直接回家進浴室，沖了個涼水澡。

他不好，應纏也不好。

應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海里不是浮現出靳汜剛洗完澡的樣子，就是浮現出自己剛洗完澡在靳汜面前的樣子。

有點離譜地想，他們這算是……互相看過對方……的……嗎？

啊啊啊啊！！

應纏對著枕頭一陣拳打腳踢，后知后覺的尷尬都要讓自燃了。

不能再想了……應纏強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直接打開平板，看《椒花頌聲》的劇本。

看到凌晨三點半，終于困了，便蜷進被子里，閉上眼睡覺。

可不知道是睡前大腦太活躍還是別的什麼，這一睡，就夢見自己被一個熾熱的懷抱擁著，悉的麻從尾椎骨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忍不住輕了一聲。

男人沙啞帶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再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