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真好。”何秀秀若不是礙于規矩,都想使勁兒抱抱大嫂。
大哥換親換的,換來個大寶貝。
看著何秀秀那天真無邪的笑容,蘇韻婉的心似乎也活了起來。
這下,姑嫂兩人徹底有了共同話題,一整天討論繡品都不覺得乏味,期間何秀秀還去廚房幫蘇韻婉端了兩次飯過來。
直到天黑,許氏才將何秀秀喊了出去。
隨著外面吵鬧聲越來越小,蘇韻婉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面對何項北,的新婚丈夫了。
隨著蘇韻婉的心越來越忐忑,房門終于被推開。
何項北一大紅喜服,頭發立整的高高豎起,沒有過多的發冠裝飾,姿筆,一步一步朝著蘇韻婉走過去。
在這以前,許氏已經叮囑過很多,何項北已經清楚進房后的一些流程。
他拿起放在桌上綁著紅綢布花的秤桿兒,走到蘇韻婉近前,輕輕挑起紅蓋頭。
眼的便是一張有些微微泛紅的傾世容。
何項北不看呆了,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人兒。
的臉龐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艷麗而不失端莊。
雙眸如同秋水般清澈,蘊含著幾分。
紅輕啟,仿佛能說出世間最的話。
的發髻在腦后盤花朵形狀,一閃著微的紅寶石金步搖更是襯托得整個人熠熠生輝。
紅嫁上刺繡了栩栩如生的海棠花圖案,更襯得如凝脂,麗不可方,宛如畫中仙子。
何項北并不是第一次見蘇韻婉,在那次后者來找他說婚后要照顧蘇老太之事的時候,他就看清了蘇韻婉的容貌。
他不得不承認,未婚妻長得很,但和今日的相比,貌似還有很大差距。
但差在哪里,何項北又說不出個。
與此同時,蘇韻婉也有些害的在打量何項北。
燭在他臉上跳躍,映出他本就出眾的臉龐更加棱角分明。
不知是因為害,還是喝了酒的緣故,他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紅暈,眼中張與訝異之并存。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何項北輕咳了一聲,打破房間中的沉寂。
“咳咳……時候不早了……”
“嗯……”蘇韻婉不知道如何回應,更不敢想稍后可能會發生的事,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結果,兩人都沒有。
忽然,何項北的耳朵了,隨即視線也朝著房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他因為常年進山打獵的緣故,習慣了對周遭環境保持敏。
何項北在蘇韻婉不解的目中,朝著門口走去,然后快速拉開房門。
“哎呦……”
“呦呵……”
“天啊,被發現了……”
兩男一,三個年輕人子一個不穩,連滾帶爬摔在何項北的面前。
幾人連忙起,不經意間手去摔疼的地方。
這三個人對于蘇韻婉來說都不陌生。
兩個男的是何項北二叔家的雙胞胎兒子,何項錢在家里排行第二,何項厚排行第三。
的就更不用說,正是陪了蘇韻婉一整天的小姑子何秀秀。
何項北有些黑臉:“你們三個這是在聽墻角?”
平日里,何項北很有笑模樣,何項錢與何項厚還是很懼怕他的。
“北堂哥,我們……我們是來完任務的……”何項錢眼神不停躲閃,生怕一不小心就與何項北那銳利的眸對上。
何項厚也附和的點頭:“北堂哥,我們真的是帶著任務來的。”
何項北不聲:“什麼任務?”
何項錢與何項厚對視一眼,何項厚結結的說:“是咱,老人家說,北堂哥這里沒有人鬧房不吉利,就讓我們兩個過來鬧一鬧。”
何項北差點兒被何項厚的解釋逗笑:“你們這樣是鬧房?”
分明就是窺!!!
何項錢撓了撓頭,怯生生道:“這樣不是鬧房,可是我們兄弟倆害怕北堂哥,來了以后實在不敢進屋。
就這樣回去又怕說我們兄弟沒用,便想著瞧一瞧喜房里的況,回去也有說辭向老人家匯報。”
何項北沒有懷疑這兄弟倆的話,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倆小子從小就懼怕他,每次看到他都像老鼠見到貓,躲得遠遠的。
“那你們可有看到什麼?”何項北又問。
兩人連連擺手:“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剛找好位置想看一看,就被北堂哥發現了……”
何項錢與何項厚此刻覺自己無能極了,不敢鬧房就算了,窺還被抓個現形……
何項北又看向一臉無措的何秀秀:“那你呢?”
何秀秀可不像那兩個憨貨一樣害怕自家大哥。
聳聳肩,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大哥,我就是看到錢堂哥與厚堂哥過來,好奇他們如何鬧房,就跟著一起看看。”
“胡鬧,不要忘了你還是個姑娘家。”何項北無奈的呵斥了一句。
百姓家的確有這樣的習俗。
新婚當天,新郎家里沒親的兄弟會過來鬧一鬧房,有越鬧越喜之意。
何家叔伯幾房人,只有何項錢與何項厚這對孿生兄弟還沒有親,按道理,他們就是鬧房的最佳人選。
可誰讓這兩人如此不爭氣,看到何項北就害怕,哪里敢去鬧他的房?
結果,兩人就商量著,在外面看一看,就算完任務。
何秀秀被大哥呵斥,無辜的大眼睛眨著,又吐了吐舌頭:“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在鬧房,否則,我怎麼可能一起?”
何項北了生疼的眉心:“好了,時候不早了,你趕回去吧!”
何秀秀如釋重負:“好,我這就回去休息。”
眼看著秀堂妹離開,何項錢與何項厚兄弟倆也打算趁機開溜。
誰知,他們剛剛轉,就被何項北一把揪住了領。
“讓你們走了嗎?”
兩人嚇得著脖子轉:“北……北堂哥,我們不鬧了還不行嗎?”
“不行,要鬧!”人家都說鬧房吉利。
“啊?”
“咋鬧?”
何項錢與何項厚都麻了!
“不知道咋鬧來干啥?”何項北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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