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承認你供我吃供我穿,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教我。”
安懷民暴怒,沖過來揚起手對著安久久的臉就是一掌,他沖著安久久和王珊珊罵:“你他媽就這麼教兒!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
安久久的頭被打的偏向一邊,遲拓從下面階梯沖上來,把安久久攔在后。
安懷民愣了愣,笑了。
“。”他啐了一口,“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兒上補習班去了?跟他?十一點半了,你管這補習班?”
“你聽沒聽到別人在背后都是怎麼說他們兩個的?”安懷民的話越來越難聽,“就你這樣的還想培養你兒做明星?跟個破爛研究員的兒子半夜三更混在外頭,我說呢,這績怎麼就是上不去,心思都在這上頭了!”
安懷民一邊說一邊想要手拉安久久,王珊珊在后頭披頭散發的要過來拉安懷民,一片混里,遲拓握住了安懷民的手腕。
他里冷靜的,說:“叔叔,很晚了。”
手里卻用了勁,安懷民整個胳膊都往外翻,痛得嗷一聲。
“你他媽的撒手!”他另一手想上來扇遲拓。
遲拓避開了,手里更用力。
安懷民痛得冷汗直冒,另一只手徒勞的甩,一邊甩一邊罵:“你這小子要打人是不是!他媽的不報警嗎?小混混都沖上門來揍人了!救命啊!殺人啦!”
他真的不怕丟人,喊得整幢樓的人都開門往外看。
“夠了沒?”安久久悶著頭,兩手握拳,半邊臉頰腫著,盯著安懷民。
王珊珊在那一瞬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拽著安懷民的手松了一點,有些倉皇地看向兒。
兒沒看,只是看著自己的親爸爸:“你自己心里臟,別把其他人也想的那麼臟。”
知道這話不能說,王珊珊曾經著的手說,還沒有滿十八歲,不能說。
但是此刻臉頰生疼,媽媽臉上也有和一模一樣的五指印,這個生理意義上的爸爸趾高氣昂的站在們家里,還揣著一家之主的架子,說的那麼難聽的話。
控制不住。
所以把話說完:“是你在外頭的小三終于懷孕了,還是拾掇著讓你跟我媽離婚?”
第三章
整幢樓都安靜了,打開門出來想看熱鬧的想勸架的都停下了作,看著301那個很會出現的男主人此刻臉上的表像是生吞了一顆鴕鳥蛋。
驚恐又困。
王珊珊頹然坐在地上,表空麻木。
這本是一個不能說的。
很早就知道,安懷民在外頭有人,那人就在安懷民調過去工作的那個城市,離城只有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們住在一起,安懷民在那個城市有自己的家。
安懷民一直沒離婚的原因也大概能猜得到,他還在自來水廠工作,還要面子,而且那個人一直都沒有生孩子,安久久仍然是安懷民唯一的孩子。
安久久是在高一的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出軌多年的男人其實也并沒有特別用心的瞞這件事,大年三十各大家族群工作群都在發紅包,安懷民在麻將沒時間搶,就把手機丟給了安久久,讓多搶點,搶到多分一半。
他慣常這樣糊弄安久久,所以安久久也沒有搶得很用心。
安懷民的手機比安久久的能好,安久久索就拿著這個手機下載了游戲開了高畫質玩,然后就看到了那人發給安懷民的消息,那人說,懷民你年初二能回來嗎?我想你了。
安久久當時簡直傻了,木木呆呆地點開那條消息,看到了他們的往來信息——安懷民甚至懶得刪歷史消息,所以他們之間所有的能給孩子看的和不能給孩子看的消息都被安久久看完了。
最后是王珊珊發現兒不對勁攔下了兒想要沖過去質問的作。
王珊珊給的理由很實際,離了婚安懷民可能連每個月那兩千塊錢都不見得會按時給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
這房子最初是自來水廠的福利分房,后來搞了完全產權,大概要花四萬多就能把房產證辦下來,安懷民是城本地人又是家里長子,安久久爺爺就說這好歹也算是家里第一套商品房,這四萬多大家各自湊一湊,他們兩個老人也出一點,要求房產證寫他們兩個老人的名字。
安懷民是孝子,勸說王珊珊,說他是家里長子,按規矩這兩老的以后也是要由他們家照顧的,等老人百年了,繼承的東西肯定也會比他的弟弟妹妹多一份,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如就聽了老人的話,別讓老人寒心。
那時候安久久才兩歲多,夫妻兩人還是里調油的階段,天真的王珊珊幾乎沒有過多考慮就答應了。
所以如果把安懷民出軌這層窗戶紙捅破,真到了鬧離婚的地步,安久久還未年,王珊珊沒房子沒工作,安懷民現在只有安久久一個孩子,肯定會跟爭養權。
到時候就得費時費力的打司。
所以跟安久久說,我們等到你年,等到你考上大學。
安久久忍了兩年,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誰……誰……”安懷民愣怔了好久才抖著瞪著兒,憋半晌憋出來一句,“誰他媽教你這麼說話的?”
這種時候了,他還能站在當爹的道德制高點含沙影的說王珊珊不會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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