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去，還看到了好多客人帶著小孩，歡聲笑語不斷。

新晉為富婆的也很高興，趁著這個機會按放松，又做了個足部spa，等到下午四點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看時間還早，給劉姐打了個電話，讓司機過來接，再去兒園接沅寶放學。

馮嘉沅從兒園出來后，高興極了，但沒昨天那樣興，探頭探腦，在車上找了圈，沒看到爸爸，還有點失。

季清羽逗：“昨天不還說被爸爸氣昏了？”

“那……”馮嘉沅抿了抿，“我原諒他了嘛。”仰頭，“媽媽，我問一下爸爸有沒有空！”

季清羽自然不會攔著。

想跟沅寶親近，那馮則心里多半也是想的，不然他干嘛一次兩次地跟要耳機聽沅寶的聲音呢。

馮嘉沅抬起手，手腕上是紫的可視電話手表。

不認識幾個字，卻很練地翻著，很快就翻到了馮則的頭像，按住，說話：“爸爸，媽媽來接我啦，你下午還有什麼安排嗎？”

馮則倒是很快回了語音消息，帶了點笑意的低沉男聲從那頭傳來：“爸爸六點就下班回家。”

季清羽：……

這樣溫的語氣真的是馮則本人在說嗎？

馮嘉沅已經坐上了車，扭頭看向季清羽，眼地詢問：“媽媽，我們要不要去接爸爸回家？”

“沅寶都沒說要接媽媽。”季清羽手了的短胳膊，語氣幽怨，眼睛卻盛滿了笑容。

“接過的！”馮嘉沅急了，“我跟爸爸上一次就一起接過媽媽的！真的接過的！”

看小孩是真的急了，季清羽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媽媽錯了。”

沒有說只是跟寶貝開個玩笑。

突然發現，原來很多人在長大以后也會做小時候的

自己討厭的事。那時候不喜歡別人跟說只是開個玩笑……開玩笑這三個字仿佛是一把尚方寶劍，只要對方這樣說了，就不能再較真，也不能再生氣了。

馮嘉沅同時也是個很大度的小孩，能原諒爸爸兇，當然也會原諒最最最喜歡的媽媽。

板著張小臉，又破功，沖季清羽咧一笑，“好啦，那我原諒你好了。”

“所以，今天媽媽都聽你的。”季清羽說，“你說去接爸爸就去接，不過要跟爸爸講一聲哦，他可能很忙。”

馮嘉沅用力點點頭，繼續跟馮則對話：“爸爸，那我跟媽媽去接你放學好不好呀？”

短短的手指頭已經放開。

突然瞪圓了眼睛，“啊，我講錯了，爸爸是在上班，爸爸畢業了！”

接著又改口，還很大人似的清了清嗓子：“爸爸，我們去接你下班好不好呢？”

兩分鐘后，馮則給了答復：“好啊。”

季清羽悶笑，還是第一次從嚴肅的馮總口中聽到“啊”這個語氣助詞，尾調還微微上揚，出了跟兒對話的老父親的愉悅心。

馮嘉沅深吸一口氣，興雀躍地喊：“那，出發吧！！”

司機對易升集團在哪自然也，發引擎，踩了油門，匯車流。另一邊，馮則撥通線電話，喚來另一個助理，張助理早已經升職，已經不再負責接待之類的工作。

姓李的助理敲門后進來辦公室，站在辦公桌前，等著老板的吩咐。

半分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李助理悄悄抬眼，見馮則似是陷沉思的模樣，又趕忙低頭。

難道是有什麼很重要的工作要待給他做？

馮則看向寬大的辦公桌上擺著的兩個相框，一張是馮嘉沅戴著兒墨鏡，穿著連泳，胖嘟嘟地叉著腰站在海灘上的照片，很神氣，很可，一張是他跟季清羽的合照，兩人在異國街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風吹了的頭發，他的手摟住的腰，沖著鏡頭隨意地笑著。

他終于開了口，沉聲道：“小李，二十分鐘左右后，麻煩你去一趟停車場，我太太跟孩子過來，你帶們直接來我辦公室。”

李助理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

現在都快五點鐘了，他是真的想準時下班，如果有重要的工作，那今天肯定要加班……

他立刻點頭應道：“好的，馮總。”

李助理離開辦公室后，馮則又重新投到了公事中。既然們過來找他，那他還是早點下班比較好。

季清羽對易升集團也不陌生，在下車時，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伐，經過了某個空著的又開了地鎖的車位時駐足幾秒。馮昱作為馮家次子，在集團部當然也有一定的“特權”，這就是他的專屬停車位。

那時候也不懂，有一次傻乎乎地問他，怎麼每次剛好就停在這個位置。

他失笑，了的頭發說，就是想讓牢牢記住，以后只要每一次經過，都會想起他。

“媽媽～”

馮嘉沅搖了搖的手。

季清羽回過神來，低頭看圓圓的腦袋，還有可的雙丸子頭，輕笑：“走啦。”

母倆手牽著手往地庫電梯廳走去，李助理早早地就等著了，聽到高跟鞋的聲響，迎了過來，客氣地寒暄：“太太，小姐。”

季清羽不認識他，也不知道怎麼稱呼，看向馮嘉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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