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扶玉面頰上浮起紅暈，潤的長發流淌在腰際，雙手支撐著衛玠的軀。

片刻后，寢殿響起些許水聲，浴桶旁的桌幾上擺放著幾盒花皂，清香宜人，地面些許。

就是死要面子活罪，非得問他那一句，這下好了，有些承不住。

被他轉過來抱住時，蕭扶玉靠著在衛玠肩膀上，眼里都噙著淚水，已無力思考。

......

良久之后，浴水有些涼了，便換了一次水，待寢殿恢復平靜，初著窗戶映照進來。

蕭扶玉的長發干過，但還有些，玄金的華服藏不住頸上的痕跡，顯得有些乏累。

在用過早膳后，被衛玠抱回榻上休息，幾乎是沾枕就著，衛玠站在榻上看著的容，一如往日那般明人。

不知想了多久，他俯下親吻香的，親近且自然，兜兜轉轉他們又回到了原位，想玩，那他陪玩，只是這一次好不了，背叛是要付出代價的。

衛玠步伐輕緩地退出寢殿，門口的蘇長瑞靜候多時，昨夜的事，玄華宮的奴才們牢，沒人敢說一句不是，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衛玠沉聲吩咐道：“這兩日陛下病著，手邊的政務便放下吧，別的事不必擔心。”

蘇長瑞眼帶笑意的回應，“好。”

昨兒這事，他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笑是二人若是以后真得一子，那也算是為皇室脈開枝散葉；哭是陛下的份還不得泄，就怕太后那邊會有所察覺。

衛丞相是個十分謹慎的人，應該不會讓人探查到什麼。

蘇長瑞正思索著，又聽旁的衛玠開口道：“熬碗涼湯給陛下喝下。”

蘇長瑞一頓，“嗯？”

他是個聰明人，不會沒聽懂衛玠的意思，這避子湯有俗稱涼湯的說法，這是要避子啊。

蘇長瑞趕忙躬，“衛丞相，如此不好吧。”

“有何不好。”衛玠側過來，神淡然，“陛下是皇帝，勢非同一般，如此是最好的。”

如此勢之下，若真有孩子，那便是累贅，不是護不住，只是多一事不如一事。

前世孩子的出現是意外，他的確為此欣喜過，可現在這種意外可以避免。

蘇長瑞支支吾吾的，衛玠停頓片刻，便提步離開宮殿，影漸漸遠去。

蘇長瑞拿著拂塵抖了抖，話是如此說，但陛下想要太子的心，他也是知曉的。

第16章 涼湯 “今晚大人還回府嗎。”

或許是早晨沐浴時著了涼，蕭扶玉睡下不久后溫便燒了起來，蘇長瑞連忙去將劉太醫請來，寫了一方退燒藥給喝下。

蕭扶玉昏昏沉沉的盜一汗，直到下午才睡醒過來，好在只是輕微低燒，醒來后就好了很多。

宮梨雅端來清粥給蕭扶玉填填肚子，瞧著宮殿里那麼幾個人，衛玠為臣子，不宜多留在玄華宮，想來是回府了。

蕭扶玉將粥喝完，算是有了些氣神，又見梨雅端來一碗棕的湯藥，蘇長瑞神里有幾分為難，便問這是何。

蘇長瑞低著腦袋回道：“這是衛丞相的吩咐，給陛下上的涼湯。”

聽言，蕭扶玉瞧著那棕湯藥，挑了挑眉稍。

正所謂涼湯，便是湯寒涼，喝下可避子，在京都中雖也有后宅子會用此湯，但這涼湯對子不好，會喝這湯的夫人算類。

太醫院每一味藥材去向，調皆有記錄，在這宮中可不好調這湯，除非是衛玠私下命人送來。

想想昨夜的種種，衛玠的意思一方面也是為了好，但蕭扶玉頗惱的抿，前世他可從不舍得讓喝什麼涼湯，還有要兒子蕭瀟。

蕭瀟是給兒子的小名兒，那時正名蕭云琛還是他給取的。

蕭扶玉看向蘇長瑞，“你覺得朕若有子嗣好不好。”

蘇長瑞想了想，回道：“陛下為鞏固帝位，這固然是錦上添花，但以陛下的份，此事必有風險。”

蕭扶玉眸微凝，淡淡道：“什麼事沒有風險。”

蘇長瑞一頓，不知如何言語。

蕭扶玉則手一揮，命人將涼湯撤下去，“朕不喝。”

可憐那懂事的太子，前世兩歲就沒了爹，雖乖巧聽話，但過于郁孤僻，而如今他爹又不希有他。

蕭扶玉是當過娘的人，即便是重生一次又也舍不得親兒子，背過側臥于榻上，“若衛玠若有異議，讓他親自來同朕理論。”

蘇長瑞見要休息，便不再過問，只好領著人退了下去。

......

與此同時，皇帝病著的消息一早就傳遍了皇宮，說是昨兒衛丞相與陛下務政一宿，陛下便如此著了涼。

瞅著皇帝陛下這是對國事上心了，改前非，勤勉于政，人都說陛下改了子，這下人人都信了。

不過大婚正籌備著，陛下病著了誰都擔不起。

因這事兒，太后將衛丞相宣了過去，國事固然重要，但還需保重陛下龍，誤了幾日后的婚禮是小，傷了龍是大。

太后自然要拿衛丞相問罪，話說是問罪，不如說是試探，畢竟此事反常，引人起疑。

慈心宮的花園，薛太后立于栽花前，握著剪子修剪著枝葉邊緣，姿態怡然。

“皇帝也算是哀家瞧著長大的，自宮來沒吃過什麼苦，衛丞相對皇帝未免過于嚴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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