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溫禮把溫停雪送到班級門口,看著進去后,才轉離開。
這一幕看傻不人,以至于溫停雪剛坐下,前后左右就圍滿了人。
“停雪寶貝,你跟郁神到底什麼關系啊?他居然親自送你回來!”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大神在跟你說悄悄話,說的什麼呀?”
“停雪,你肯定有郁大佬的聯系方式吧,給我推一下唄。”
“你做什麼夢呢,郁神的聯系方式千金難求,而且,就算你有了,也加不上。”
耳邊是七八舌的議論,溫停雪被吵得有些頭疼,但還是笑著說:“我跟他……”
我在乎的人,五個字從腦海里蹦出來,是他的語氣。
溫停雪耳尖紅了紅,違心道:“就是普通朋友。”
不敢說太多,怕對他影響不好。
“切。”
眾人不信,散去不。
“停雪……”
謝錦意扯著溫停雪的袖,撒地搖了搖。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眨著眼,可可的認錯。
溫停雪也知道怪不得,一笑,“沒事兒。”
謝錦意立刻恢復笑意,湊近八卦:“大神有沒有為難你?沒兇你吧?他脾氣可不好了,我聽說有人問他題,都被兇哭了。”
“啊?”
溫停雪傻眼,“不會吧。”
他很溫很有耐心啊。
“怎麼不會!”謝錦意控訴,“我跟他認識沒有三年,也有兩年了,他脾氣真的……怎麼說呢,看著好,其實很多時候他對人都沒有耐心的。”
溫停雪表訝然,謝錦意嘖嘖稱奇,“看來他對你真的很好,對了,你有他微信嗎?”
“?”溫停雪愣愣。
謝錦意解釋,“別誤會啊,我就是好奇,聽說能加上他微信好友的,都是他認下的朋友,我跟他也算是認識吧,都加不上他好友呢。”
溫停雪錯愕一秒,搖頭,“沒有。”連手機都沒有。
謝錦意訝然,于雅和冷笑,“不過如此。”
溫停雪沒說什麼,謝錦意也不好再提,換了話題聊,“作業的事,班長找你了嗎?”
“……沒有,應該沒事了吧。”
說起這個,溫停雪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是從鹿城七中轉來的,各科老師對的初印象都不會好。
要是作業再出點差池,只怕意見會更大。
謝錦意有些言又止地咬咬,“我說句話你別不聽……”
“什麼?”溫停雪看。
謝錦意小聲說:“班長那個人吧,有點不合群,每天都獨來獨往的,雖然負責,但……”
頓了頓,謝錦意還是換了個說法,“我覺得你還是去問問吧,萬一忘記說了呢,最后一節是老班的課,他要是問起作業的事,你會下不來臺的。”
溫停雪下意識看了許可心一眼,在忙著發新學期的書,臉平淡得很。
“算了吧,”溫停雪收回視線,笑著說:“我覺得班長不會。”
謝錦意點點頭,“我就是擔心嘛,沒事當然是最好的。”
……
溫停雪雖然沒去問,但心還是在提著,能覺到許可心很忙。
或許,會忘了作業的事兒。
可又覺得,如果去問了,是不是會給人不信任的覺。
畢竟,這也不算是分的事兒,幫理已經是很大的人了。
好在最后一節課文笛沒說什麼,算是全班作業過關。
謝錦意了溫停雪的肩膀,小聲說:“看來班長還是靠譜的。”
溫停雪笑笑,心徹底放下。
放學鈴響起時,溫停雪竟有種終于熬過來的覺。
然而,高興不過一秒,于雅和突然尖一聲,作很大,椅子都被帶倒了。
準備走的文笛下意識停步,“怎麼了?”
他拿著水杯和教材過來,耐心詢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于雅和是他的課代表,也是他的得意門生,自然跟他親近一點。
看見他來,立刻紅著眼哭:“老師,我手鏈丟了,那是我爸爸從國外帶回來的,是送我的生日禮,我還沒戴到一天!”
文笛正起來,“怎麼會丟了?是不是你還沒找到?”
于雅和有些崩潰地翻書包,尖聲道:“我找了!我里里外外都找了!但就是找不到!嗚嗚嗚嗚~”
哭的一一的,溫停雪看著都覺得委屈,忍不住說:“你別著急,會不會是落在什麼地方了?”
說著也幫忙找。
文笛對的印象好了點,“大家都跟著找找,看看地上有沒有……”
正說著,于雅和忽然劈手奪了溫停雪手里的書包,不由分說地翻找著。
溫停雪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剛丟了東西,行為上可以理解。
更何況,又沒拿,無所謂翻不翻的。
于雅和的作很突兀,也很不禮貌,所以下意識的,大家都看向。
文笛不贊同的皺眉,“你這是干什麼,又沒……”
'拿你東西'四個字被噎死在嚨里,一同被噎死的還有他剛剛升起的好。
銀手鏈從書包里拿出時,溫停雪還在地上找,意識到不對才抬頭。
還沒看清什麼,手鏈就砸到臉上,連同一聲質問:
“你對我有意見直說啊!東西算什麼本事!”
溫停雪腦袋一片空白,眼前只剩下于雅和一張一合的,卻聽不清說了什麼。
直到文笛怒聲吼:“都跟我到辦公室!”
-
一樓辦公室。
老師都走的差不多了,文笛'啪'一聲,把杯子和教材放桌上,臉是說不出的難看。
“手鏈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他站在溫停雪面前,冷冷質問。
溫停雪看著從杯子里溢出的幾滴水,木木道:“不是我……”
文笛沉了眉,顯然是不滿意這個答案,“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高和氣勢上的迫,讓溫停雪肩膀抖了抖,卻還是倔強搖頭。
“不是我。”
真的不是啊,都沒見過那條手鏈……
為什麼不相信……
為什麼這麼急于給定罪……
為什麼都不給解釋的機會,為什麼不聽聽的解釋?
溫停雪委屈的想哭,但眼眶里一淚都沒有,全是倔。
“你當然不會承認了!哪有小會承認自己東西的!”
于雅和氣的聲音都是撕裂的。
溫停雪難以置信地抬頭,早已褪去,只剩下白,“你東西丟了,為什麼要怪到我頭上?我要真拿了你東西,又何必幫你去找呢?”
從小到大被誤會,被安罪名,被著道歉認錯,經歷太多太多,早就麻木了。
但這次不一樣,剛到父母邊,剛開始新生活,不能因為這些莫須有的罪名被父母嫌棄。
說孩子只有乖了,才能得到別人的偏。
必須乖巧,必須干凈,不然父母會討厭,郁哥哥也會不理。
不要變那樣,想為他們在乎的人,一直一直。
所以不認這個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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