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兩個人都喝了酒,賀庭葉了代駕,車開到酒吧門口,賀庭葉把江秋裊抱上了車。
這個點學校已經門了,而且回去了沒人照顧江秋裊,賀庭葉也不放心。
要是送回江家……
就這醉酒的程度,這丫頭估計要被伯父罵死。
最后賀庭葉打算先把江秋裊帶回自己家。
車開著暖氣,江秋裊也沒再那麼黏著賀庭葉了,闔著眼歪頭靠在車窗上,車輛偶爾顛簸,額角磕在玻璃上,江秋裊悶哼一聲。
賀庭葉嘆了口氣,出手把人攬過來,讓靠著自己的肩膀,江秋裊自然而然地摟住賀庭葉的胳膊,不放。
看著靠著自己睡的小姑娘,賀庭葉忽然想到了江秋裊十八歲生日那年。
年了,就意味著正式為大人了,以前去的地方現在可以正大明去,以前不敢喝的酒現在也能喝。
賀庭葉那天去得遲了,等到的時候小姑娘已經喝嗨了,和一群紈绔爺小姐們玩著七八糟的游戲。
賀庭葉走過去,把人從人群里拉出來,見到的就是那面若桃花,流轉,眸明的模樣,小姑娘靠在他上,循著本能摟上他的脖子,就是那樣滴滴地說了句:“哥哥,我頭暈。”
后來,人都走了,賀庭葉抱著小姑娘回房間,進門的時候不小心被地毯絆了一下,重心不穩的兩人齊齊跌倒,賀庭葉只來得及把小姑娘護在自己上不讓摔到。
十八歲的江秋裊清純明,十足的同時又含著若若現的屬于人的,趴在賀庭葉的上,毫不設防,還笑嘻嘻地跟他撒。
“哥哥,你摔疼了嗎?”
“……”
“我不痛誒,啊,原來是哥哥護住我啦!”
“……”
“哥哥,你怎麼不起來?”
“……”
“哦,哥哥是小朋友,要呼呼才能起來,那啾啾給哥哥呼呼。呼~~~”
在那晚的某一刻,賀庭葉忽然產生一個念頭,可這個念頭讓他到害怕。
因為那不是什麼好念頭。
只有禽才會做。
賀庭葉向窗外,這座他四年沒有回過的城市已經發生了許多變化,曾經悉的街道換了樣子,曾經的老式居民樓已經變了商場,四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又不夠短,剛回來的那一天,他是不自在的,陌生的。
可是,回來的第一天他就到了曾經的小姑娘,而重逢的場面卻又非常戲劇,這讓他回憶起了以前的點點滴滴。
賀庭葉彎了彎,無聲輕笑。
半個月了,他好像和江秋裊終于恢復了點從前的親。
從什麼時候起,他變得那麼在意他和江秋裊之間的關系了呢,近了怕失控,遠了又難。
這多不像他啊。
——
賀庭葉在琴港的清閣苑有一套頂層復式公寓,四五百的大平層,帶空中花園和泳池。
其實他一個人用不到這麼大的房子,但是當時投資幾房產的時候覺得這套比較實惠,后來又覺得這邊離公司地址近,便把這留著自己住了。
一戶一梯的設計,賀庭葉抱著江秋裊走出電梯,家門應而開,從電梯間到玄關的燈一一亮起,蔓延至屋客廳。
賀庭葉把江秋裊放置在沙發上,江秋裊這會兒清醒了些,眨了眨眼看著陌生的環境,嗓音啞啞地問:“這哪啊?”
賀庭葉給江秋裊倒了杯蜂水,在他旁坐下,“我家。把蜂水喝了。”
江秋裊還有些懵,接過賀庭葉遞過來的水杯看也沒看就喝了。
賀庭葉覺得頭疼。
這丫頭,喝醉了之后別人給什麼就喝什麼嗎。
“江秋裊。”賀庭葉沉聲喚,江秋裊呆愣地轉過頭,歪了歪腦袋。
“我是誰?”賀庭葉問。
江秋裊覺得好笑,眉眼一彎,笑意盈盈:“庭葉哥,你怎麼問我這麼白癡的問題啊?”
賀庭葉:“……”
我看你就是個白癡。
江秋裊瞇著眼睛打了個呵欠,人往后一仰躺在了沙發上,大咧咧的,沒規沒矩。
“哥哥,我要睡覺了,晚安。”
“……”賀庭葉起把江秋裊拉起來,跟照顧小孩兒似的,“去房間睡。”
可江秋裊跟沒骨頭一樣,踏踏地往沙發上,耍賴:“我好累,不想了。”
隨著作,江秋裊上的子擺往上蹭了蹭,出一截白皙的大,賀庭葉眸一暗,扭過頭去把的子拉下來。
他俯把不配合的人再次抱起,往二樓側臥走去。
這邊的房子每周都有人打掃,客臥里東西一應俱全,人可以直接住進去。賀庭葉把江秋裊放在床上,扯開被子準備把人蓋進去。
“等一下。”江秋裊不知又要作什麼妖,把賀庭葉推開,掙扎著要坐起來。
賀庭葉輕嘖一聲,語氣一重:“你又想要干什麼。”
這話一說完,床上的人一不了。
賀庭葉心里咯噔一下,覺得大事不妙,果然下一秒他就聽見嗚咽傳來。
“你兇我……嗚嗚嗚你兇我!”
完了,放大招了。
江秋裊不常喝醉,但好巧不巧的,每次喝醉的時候賀庭葉都在,所以賀庭葉十分清楚江秋裊喝醉后是個什麼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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