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等會再跟你寒暄，我先找媽有點事。”秦嵐說著，直接越過方卓，站到了辦公桌前。

“小卓，按我說的辦就行了。”

秦嵐剛張想要再問研發款的事，這時，方玉梅卻抬手示意方卓可以走了。

便只好按捺住緒，朝著舅舅方卓微微一點頭。

“好的，董事長。”

方卓是個識趣的人，知道方玉梅跟秦嵐有話要談，便微微一頷首，就轉離去了。

秦嵐目送他離開。

門被帶上的那一刻，秦嵐這才轉過視線看著方玉梅說：“媽，研發款什麼時候可以打過去？”

“公司賬上現在沒有那麼多錢。”方玉梅著眉心坐了下來，滿臉疲憊。

“不是才兩千萬嗎？”秦嵐不覺得自己家會那麼窮，居然連兩千萬也拿不出了。

以前就算是房子的每年翻新，也是要花個千把萬，覺得兩千萬對于秦氏來說，應該是一筆小數目。

“兩千萬在以前也許是一筆小數目，可是，現在對秦氏來說卻是一筆巨款，別說兩千萬，就算是首筆款五百萬，我們現在也拿不出……”

“什麼？”秦嵐震驚，隨即，卻又慌地問道：“秦氏真的變得這麼難了嗎？”

“嵐嵐，其實公司現在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難，所以，媽媽希你……”

“媽，不要說那件事，我是不會答應的！”秦嵐知道方玉梅想說什麼，忙出聲阻止了即將口而出的話。

“哎，這種事，媽也只是提提，你要真不答應，媽也不會強迫你。”方玉梅輕輕嘆了口氣。

“媽，我們不能拿房產抵押辦貸款嗎？”秦嵐提議。

“呵！傻孩子，這種簡單的法子你以為媽媽想不到嗎？房子早就抵押過了，而且，還款日期就在明年初，所以，今年我們必須要有起，不然，我們就要無家可歸了……”

“已經山窮水盡了嗎？”秦嵐艱地問道。

“可以這麼說……”方玉梅眼中也有痛意和無奈。

沉默了一會，而后，秦嵐忽然又斗志昂揚地說：“媽，那五百萬首款，我來想辦法，你安心好了。”

“你有什麼辦法？”方玉梅詫異地看著。

“賣畫。”秦嵐簡單地答著。

……

春風又綠了湖邊柳，銘城的五月繁花似錦。

街道兩旁的香樟樹，花飛如雨，行人走過必香氣繚繞。

千姿畫廊就坐落在這花飛如雨，香氣繚繞的街邊，它家店面不大，生意卻做得相當紅火。

“先生，這幅畫寓意極佳，水為財，山為勢，山水相依財勢兼得。”一米白套裝的秦嵐為一位中年男子推銷著的畫。

自懷了秦念后，秦嵐在南橋水云間閉關閉了五年，但總算是閉出了一點績，手上有品畫作二十來幅。

再加上裴莫行的那些作，一共有五十多幅。

不管怎麼說，阿行當年也是小有名氣的畫家，再加上他的離世，他的這些畫作都了孤本，一幅賣個萬元以上應該不問題。

因此，才會在母親方玉梅面前那般說。

但是，想象與現實總是有出。

裴莫行的畫作，行業的人評價倒是很高，可是，銷售卻不盡人意。

在史可可的千姿畫廊里賣了四天，居然才賣出去一幅，價也才過萬。

看到這個況，秦嵐忽然就急了，覺得那五百萬的首款有點難湊齊。

周六這天，便直奔畫廊，親自來賣畫。

“先生，你覺得怎麼樣？”秦嵐著緒笑盈盈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