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聞言沒再說什麼,只老老實實的等著看煙花。
又過了有五分鐘,煙花終于開始了!
隨著“嗖”的一聲,一道,如離弦的箭沖破天空,眨眼間,它就抵達高空,接著“嘭”的一聲,那道瞬間炸開,化作許多璀璨的小花,接著,小花又迸出如繁星般無數細碎的花。
又是一聲巨響,火花在空中炸裂,如孔雀開屏般絢爛,照亮了整個天空,再如流星般從天際傾瀉而下……
唐糖眼神中滿是震撼,二姐說得沒錯,這確實跟以前看的那些煙花不同。
觀賞臺下面的歡呼聲隨著煙花每次的迸而起起伏伏,能覺到大家的驚嘆與欣喜。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總有不一樣的緒在牽引,讓有些莫名的傷,臉上有些涼涼的,下意識手一,指尖上的淚水,讓滿心驚訝自己怎麼又哭了!
生怕被別人看見,慌地往后退了一步,趕抬手掉眼淚,隨后,無意地偏過頭,正好瞧見站在左側的沈仲庭。
他正仰頭向天空中的煙花,夜與煙花的織,讓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地匿在影中。
這時,又是一個煙花璀璨炸開,奪目的瞬間照亮了夜空,也清晰映照出他的臉龐。
唐糖不心頭一震,因為竟在沈仲庭的眼中看到了閃爍的淚。
煙花結束后,要下去時,沈仲庭沒有跟他們一起下去。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待會。”
沈律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只叮囑他也早些回去,不要待得太晚。
唐糖跟在最后面,下去前,回頭瞅了眼孤站在那里男人,煙花的璀璨落幕,周遭重歸黑暗,他的背影在黯淡的黑夜中,顯得愈發孤寂,好像周圍都包裹著濃稠的落寞,著傷,讓人心生憐惜。
回去的當天晚上,唐糖沒有意外的又做了那個夢。
這次那個“哭鬼”更過分,連床邊都不坐了,直接趴在耳邊哭,哭得那一個傷心,真的好想問問他,到底因為什麼哭,可夢里的就是說不出話。
……
翌日。
月瀾榭茶館,茶點間。
店員張姐和店員小李都是從茶館開業起,就一直在這兒工作的,平日里兩人跟兩位老板相得也十分融洽,兩位老板也毫沒有架子。
平常更是親切的稱年紀稍長的張姐為姐姐,可張姐也沒有倚老賣老,工作認真,也真心實意的敬重兩位老板,平時按年紀大小稱呼唐糖和蔣檸為大老板和小老板,所以平時說話也都隨意些。
張姐見唐糖無打采地著手里的面團,準備做當天店里要用的茶點心,便笑著問。
“小老板,是不是昨天的煙花太好看,的都睡不著了!”
唐糖將手里的面團分大小均勻的多個小劑子,嘆了口氣說道:“煙花倒是,就是后勁太大。”夢見一晚上的鬼。
張姐有些沒聽懂:“什麼意思?看煙花還有什麼后勁?”
唐糖抻著頭,往外瞧了一眼,不想讓蔣檸知道,怕擔心。
見蔣檸在外正忙著,才小聲跟張姐說道:“張姐,你相信世界上有鬼麼?我好像遭不干凈的東西了,這幾天每天都做同一個夢,夢見有個穿黑服的男人坐我床邊哭。”
張姐看鬼鬼祟祟的,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小聲:“每天都做這個夢?那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們老家說的‘鬼床’了?”
唐糖一聽更害怕了:“我還想著等春茶結束后,有時間去寺廟驅驅邪呢,要不我今天就去吧!”
張姐點了點頭:“行,現在也不忙,你趕去吧,點心就差裝模了吧?剩下的我來弄。”
唐糖點了點頭,手將圍解開,下給張姐:“張姐,你不要跟我二姐說我去寺廟了,等下我跟說我去茶園,兩個地方離得也不遠,到時候我順道過去帶些茶葉回來。”
張姐點頭:“放心吧,我知道。”
唐糖按照跟張姐說的理由,跟蔣檸說了一遍,熱中的“傻二姐”也沒發現什麼不對,點頭讓放心去。
……
唐糖打車來到了靈云寺。
買好票進去后,沿著蜿蜒的石板路,徑直朝著大雄寶殿走去。
首先給眾多菩薩上了三炷香,接著來到悲憫慈悲的菩薩像前,虔誠地跪在團之上,合起雙手,閉上雙眼,里輕聲呢喃。
“信唐糖,求菩薩保佑,別再讓‘哭鬼’出現在我的夢里了……”
唐糖許愿后,又在功德箱里放了些香火錢。
原本不相信這些的,可蔣墨涵很信,家里還供奉著佛堂,說能夠恢復正常人,都是菩薩的佑護。
結束后唐糖沒有急著回去,既然要驅邪,那怎麼也要在這兒多逛逛,山上的財神廟不準備去了,這次過來主要目的還是要解決做夢的問題。
一個人往石階臺上走,觀賞寺廟里種植的菩提樹、七葉樹,還有羅漢松等植。
還有些不認識的花,就這樣走走停停,不一會兒便走到了比較人的偏殿,這里沒有來過,再往里走時見一人都沒有了便準備掉頭往回走。
這時兒,從最里面的一個客堂中走出兩人。
唐糖腳步猛地頓住,不一怔,沒想到在這里竟會見沈仲庭。
他邊立著一位披寺廟袈裟的老者,只見這老者面容祥和,眉眼間都著慈悲與智慧,想必定是這寺中德高重的師傅了!
見兩人正說著話,沈仲庭沒有看向這邊,唐糖便也沒有上前打擾。
反倒是那位穿袈裟的老者看向了這里,沖慈祥一笑,唐糖忙雙手合十敬重地向他欠了欠。
這時,沈仲庭也終于發現了,不一愣,不過隨后便面無表地轉回頭,繼續跟老者說著什麼。
臨走時,老者又笑意盈盈地將目落在唐糖上,又似不經意地偏向側的沈仲庭,不知是對兩人中的哪人說了一句。
“佛曰,彼岸花開,此岸葉生,花葉不見卻同源,施主莫要舍近求遠,彼岸緣分,皆在眼前,阿彌陀佛。”
老者說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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