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助西裝上,還沾有些許草,頭快埋進肚子里。
要是早知秦總會追問,那會他就算把自己嚇死,也不會崴腳摔倒,讓秦總發現異常。
“夫人說……”
三言兩語火速代出,舒蕙與劉媽的對話。
張總助埋頭繼續裝死,先是聽到夫人罵秦總啞,再是臟東西……
離職怎麼走OA流程,張總助都想好了。
秦于深聽罷,往竹樓去的腳步一停,隨即掉頭朝莊園大門而去。
張總助跟上去:“秦總,您……您不送夫人禮了嗎?”
“誰說送?拍多了而已。”
“…………”
次日凌晨,外頭天都尚未亮,依稀可見幾顆殘星。
竹樓,舒蕙母所住的主臥,大門被拍的砰砰震天響。
“!大!請您起床!!!”
“!大!請您……”
主臥門被打開,舒蕙一臉困倦,眉頭的能夾死蚊子。
睜眼見是連敏芳邊的王媽。
舒蕙語氣噎人:“凌晨四點……你不去睡覺,跑來這發瘋,是神方面出了什麼問題嗎?”
王媽老臉一板,嚴厲道:“請前去主宅,伺候太太用早膳,盡秦家長媳應盡的職責。”
凌晨四點去伺候人,別說太太了,是太后也不行。
舒蕙于困覺的混沌中,也在自省。
前世到底是多傻,被人下降頭了,能忍連敏芳以及邊這個刁仆,整整五年。
舒蕙出手指直王媽面門,嚇得王媽頭趕一,退后兩步險險避開,眼珠子差點遭舒蕙瞎。
王媽氣急:“舒蕙!你懂點規矩。”
“我不懂,我也是媽媽寵大的,憑什麼來秦家被立規矩。”
舒蕙抬眸瞥向王媽,眼底明晃晃的不耐。
眉梢一挑,溫溫的嗓音,在這凌晨聽的人心底生涼。
“你要再敢敲門,我割了你舌頭喂狗。”
“你…你……”王媽連連后退好幾步,驚得口水都不敢咽。
這人在地到底什麼來頭,連這種話都敢說。
土匪流氓嗎、還是黑幫……
怎麼能這麼有氣勢,一句話就嚇住。
王媽努力回想,除了秦老爺子和秦于深,秦家其他人對舒蕙了解甚。
記得舒蕙似乎是地單親家庭,母親開小面館的,小門小戶設計陷害大爺,懷孕生就是想攀上秦家……
一個家里開面館的,能有多大膽子,八就是裝模作樣嚇唬。
想到這王媽上抬的鼻孔,又氣起來。
“也別再同我磨蹭,太太的吩咐誰敢不從,你也別使開面館的那撒潑勁,這在我們秦家行不通。”
“是嗎?”聽到最后那句,舒蕙眼神微瞇:“我倒要試試,怎麼個行不通法。”
扭頭看向門外劉媽,以及后一道被吵醒的幾個婆子。
“找麻繩,把給我捆了。”
王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太吩咐而來,舒蕙憑什麼敢這麼對。
幾個婆子立刻有所行,上去就將人摁住。
王媽拼命掙扎怒罵也不敵。
從樓下雜房取來麻繩的劉媽,配合著三兩下將王媽拖到樓梯口,用麻繩捆到欄桿上。
王媽真氣瘋了,又氣又急的破口大罵:“快放開我,你們這群仆街冚家鏟,聽那小賤人的話,不怕得罪太太……”
“扇。”舒蕙輕聲。
劉媽聽令,左右開弓兩掌,打得王媽面紅耳赤。
“嗚嗚唔!!”王媽疼的嗚咽,又要再罵。
舒蕙又道:“堵。”
一團巾塞進王媽里,利落干脆,劉媽還心出鼻孔,防止王媽窒息。
“很好,都散了去睡吧。”
“好的。”
王媽怨恨瞪著們離去,劉媽幾個隨記恨。
們是竹樓的人,工資由竹樓這邊發,聽的話行事,就不能頭顧尾,否則兩邊都不討好。
再次關上主臥門,看了眼兒床上睡的香甜的兒,舒蕙癱進大床里,倒頭繼續睡。
最開始割舌頭那話,就是嚇唬王媽的,睡前看了幾集宮斗劇,里頭娘娘放狠話都這麼說。
可惜王媽不識好歹,非要糾纏惹煩。
手能解決的極品,舒蕙一貫懶得費口舌。
-
清晨八點,秋風裹著落葉送來涼爽,日出朝也嶄頭角。
主宅,小餐廳。
“當真是做的?”連敏芳難以置信詢問。
王媽哭得老淚縱橫:“太太,我所言句句屬實,您看我臉上,紅腫都沒消,還揚言要割我的舌頭,大氣太大,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連敏芳瞬間氣的燕窩粥都喝不下,勺子清脆砸在碗邊。
讓過來陪著用早膳,七八點都喊不醒,還發脾氣隨意欺辱主宅傭人,舒蕙當真是要反了天不!
昨天于深回來,沒多久又匆匆離開,首飾沒送,連竹樓大門都沒踏進去。
連敏芳就納了悶,面都沒見上的倆人,還能吵架?
又或者說,于深就是不喜那人,對舒蕙的偏袒是想多了?
昨晚連敏芳百思不得其解,王媽在旁邊攛掇兩下,就決定明早喊舒蕙問清楚,順道教教規矩。
結果這做兒媳的,婆婆想見,連面都不!
“去,再去喊!我倒要看看,在我面前敢不敢打人!”
連敏芳怒著臉發話:“多去幾個人,抬也給我抬過來……”
話音未完,餐廳門外傳來腳步聲。
舒蕙繞過落地大花瓶,不不慢走進來,一襲純苧麻連,文藝復古不失優雅。
“不勞駕,太太找我有事?”嗓音是溫的,氣勢卻不顯半分畏,坦從容。
太太……
稱呼這麼客氣,連口都不改?
連敏芳一下被噎住,用勺子攪和著燕窩粥。
片刻后,找回點士氣,連敏芳抬眼不滿道。
“我讓王媽去喊你過來,你怎麼回事,敢令人打罵王媽,還想割舌頭?我們秦家的傭人都是走正規合同的,與你們地可不一樣,不搞老封建那一套。”
舒蕙施施然在對面坐下:“兩岸三地皆是國土,一樣的改革開放,太太檢點些吧,這話以后別再說。”
港城秦家,一直是跟著紅信仰走的國企業。
連敏芳拿勺的手一抖,立馬解釋:“我可沒那意思,快了而已,你不要混淆視聽,想不承認錯誤!”
“錯誤?”舒蕙笑笑。
“我可沒覺得哪里錯了,畢竟誰凌晨四點被吵醒,都不會有什麼好脾氣。王媽講不通理,非要鬧,罵的還難聽,和找打沒區別,我遂了的愿,合合理。”
凌晨四點?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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