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津臣似乎沒料到會提離婚,神愈發翳,“我不會同意離婚。”
沈初怔了下。
他不肯離婚,難道是…
男人繼續說,“也不會同意。”
接著,是門關上的聲音。
沈初杵在原地很久,心像堵了一團漉棉花,只覺得剛才自己心里的想法有些可笑。
他不肯離婚,能是為了嗎?
不過是因為怕霍不同意罷了。
可惜他不知道,霍已經同意了。
兩人今晚不歡而散,分房睡,隔天一早,等保姆來上班后,霍津臣便不見了蹤影。
若無其事獨自吃著早餐,保姆收拾了房間出來,問了句,“夫人,這家里的東西怎麼了這麼多啊?”
沈初頓住。
連保姆都看出來家里的東西了。
他都不曾問過。
放不放心上,一目了然。
扯出一抹笑,“東西都舊了,我就拿去扔了,都是些不重要的。”
保姆沒再多問。
中午,接到了院長的電話,說有一臺重大手,患者況很危險,但擅于開顱手的醫生出差了,只有能做了。
沈初趕來醫院,換上手服進了搶救室,所有的主治醫師都在,但也包括聞楚。
整個搶救室都充斥著濃重的腥味。
與其他上前查看患者傷口的醫生不同的是,聞楚甚至沒敢靠近患者,一直忍著惡心,干嘔。
“沈醫生,你來了。”麻醉師朝走來,“患者從工地跌落,剛被送來醫院,現在昏迷不醒。”
沈初看到患者的危急的形,都不倒了一口氣。
一條二十厘米的鋼筋從患者腦袋穿過眼部,如今患者雖然昏迷,但還有生命征,這簡直是奇跡!
聞楚忍著惡心說,“沈醫生,這手你真的能做嗎?稍有不慎,患者會死的。”
“我不能做,你能嗎?”
沈初一句話令聞楚臉難看了幾分。
戴上手套,吩咐其他醫生,“先開顱減,盡量清除塊。”
麻醉師與其他副手都準備好了。
聞楚咬了咬,“我要不要留下來幫忙?”
“閑雜人等都出去。”沈初剛才看那樣,就知道留在現場什麼用都沒有。
“可是…”
“楚主任,現在病患況危急,您還是趕出去安家屬吧。”
整個中心醫院的主刀醫生沒一個敢做這個手,因為稍有差池,都會葬送整個職業生涯。
何況聞楚從剛才進來就什麼樣,他們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因為有背景,早就開罵了。
聞楚了手,只能離開手室。
…
沈初在確認沒有傷到腦干,且也沒有明顯腦管傷后,跟團隊人員花了五個小時才將鋼筋移除,再做顱底重建手。
手直到傍晚,看到患者生命征平穩,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做完手后,其他醫生第一時間就去告知家屬。
沈初則去了院長辦公室。
周院長得知手功,激不已,“小初,這次多虧了你啊。”
“不是我,是團隊配合得好,患者也足夠幸運,被鋼筋刺穿腦部沒有傷及重要結構,否則即便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周院長點了頭,又試圖挽留,“你調職的事,真的不再考慮了嗎?”
沈初的本事他是看在眼里的,不僅是最年輕的主刀醫生,還是,在醫學界實屬難得。
江城到底是三線小城市,醫院的福利待遇也比不上京城,放棄這麼好的待遇請辭調去江城醫院,是很可惜。
沈初笑著搖頭,“我已經決定好了,不過您放心,以后您若是有什麼事找我,我有空一定會來幫忙的。”
聽到這,周院長便不再勉強。
從院長辦公室離開后,就看到霍津臣邁著長朝走來。
停下腳步,要開口。
男人越過了,只說了句,“沈醫生,我有事找你。”
沈初與霍津臣走到臺,剛做完手,其實很累,面疲態,“你找我…”
“為什麼在手室針對聞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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