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打算出門嗎?”
今日三月初三,上巳節,適合出門踏青。
“不了。”
秦黛黛孤一人從幽州嫁到京城,這也是第一次來京城,在這里,并無閨中友。
一個人踏青未免太過無聊。
想到這里,有些失神,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那張姣好的面容,腦中一閃而過裴行棄和王語嫣站在一起的場景。
谷雨收集來的有關王語嫣的消息,確實寫了穿素裳,白居多。
裴行棄喜歡王語嫣,那是不是說明,他也喜歡穿白的姑娘?
那要是學著王語嫣的模樣打扮,是不是更能他?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秦黛黛自己否決了。
不行!
不穿白。
白多素?這張臉就該穿張揚的。
秦黛黛也做不來學人!
“夫人,夫人有請。”
就在還在失神的時候,屋外突然進來一個小丫鬟。
這是裴府的丫鬟,不是的陪嫁丫鬟。
婆母找?找做什麼?
秦黛黛原本對婆母的印象不錯,再加上從小就沒有娘親,所以對于婆母,是當生母對待的。
可婆母……太讓失了。
現在只要一想到上輩子婆母說過的話,就覺得惡心。
“好。”
到底還是應下了。
當然要去見蔣氏,倒要看看,要說什麼?
“替我重新梳妝。”
要換一石榴紅的。
谷雨聽話的給重新梳妝:“小姐,頭發可要……盤起來?”
這次是去見裴夫人,是不是要莊重些?
子嫁了人便是婦人,發髻要全盤起,不能像姑娘那般散著了。
“不必。”
上輩子,規規矩矩守著婦道做寡婦。
這輩子,什麼都不想守。
有老祖宗替撐腰,什麼都不怕。
一刻鐘之后,主仆二人到了蓮心院。
這蓮心院之所以蓮心院,是因為蔣氏就蔣蓮心。
秦黛黛到的時候,還得在門口等候一會。
好一會之后,嬤嬤才讓進去。
“母親讓我來一趟,所為何事?”
秦黛黛直截了當的開口。
蔣氏看著這個兒媳就來氣,眼中滿是怒火。
“秦氏,跪下。”
指著秦黛黛,這是第一次喊秦氏。
秦黛黛剛剛嫁進府的時候,親昵的喊黛黛,就像親娘那般溫。
可現在,什麼都變了。
或許是重活了一世,這一次,敏銳的捕捉到人的虛假意。
蔣氏的眼中對……從無疼。
“母親,不知我犯了何事?”
“為何要跪?”
才不跪,誰跪,誰跪。
反正,絕對不跪。
“反了天了。”
“秦氏,我問你,你是不是去勾引裴行棄了?”
老祖宗讓裴行棄兼祧兩房,這事,是不是也同意?
“母親慎言。”
秦黛黛直接冷了臉。
“難道母親不想讓夫君留后?”
質問。
蔣氏突然被噎了一,氣得腔起伏。
給策兒留后?
和別的男人生子,算什麼策兒的后?
“母親要是有意見,便去尋老祖宗說個明白吧!”
秦黛黛可不吃這一套。
“若母親無事,我便先走了。”
沒空看婆母發瘋。
上輩子盡心替夫君侍奉公婆,婆母卻為了那可笑的孫子孫和站在了對立面。
或許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將當兒疼。
上輩子的心,喂野狗都好過喂給裴家。
“反了反了。”
“秦氏好大的膽子……”
見秦黛黛真的離開,蔣蓮心氣得手發抖。
“夫人莫生氣。”
“氣壞了就不值得了。”
“夫人別和夫人置氣,夫人想想以后。”
嬤嬤提醒著。
夫人不是還想要夫人手中布坊的地契嗎?
若和夫人鬧僵,可就什麼都拿不到了。
蔣氏經過這一提醒,氣瞬間消了。
對,沒錯,秦家乃皇商,唯一的兒出嫁,秦老爺給的嫁妝厚,早就垂涎那些東西了。
若不是那些東西,才不會將秦黛黛看順眼。
在的心中,的兒子就算死了,一個商戶,也配不上他。
只有公主之,才能配上那戰神一般的兒子。
若的兒子還能活著,日后定然是北齊戰神,是所有百姓心中的神。
可惜,的兒子偏偏……
蔣氏想到這里,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
定是秦氏那個賤人,是不是克夫?
蔣氏討厭死秦黛黛了。
現在,秦黛黛還要紅杏出墻了。
偏偏,沒辦法阻止。
老祖宗還在,那是的婆母,裴府上下,還是老祖宗說了算。
“哼。”
詛咒那老不死的早點死。
……
谷雨跟著秦黛黛回去的路上,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小姐看。
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小姐。
小姐不是很孝敬夫人的嗎?
怎麼這次……
看來,小姐真的變了很多。
秦黛黛知道人一直在看著,不予理會。
回去之后,直接拿起話本看了起來,迫切的想要汲取更多的人經驗。
這一日,異常勤,從早看到晚,甚至都沒有午憩。
“小姐該休息一會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谷雨進來掌燈,看小姐還看得迷,生怕將眼睛看壞了,忙提醒一句。
“我沒事。”
這話本很好看,被吸引住了心神,本就舍不得放下。
“那小姐也該用晚膳了。”
提醒。
或許是被谷雨擾了心,終于放下了書。
“天黑了?”
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天黑了。
“谷雨,快走。”
有要事要辦。
“小姐要去哪?”
谷雨只能步履匆匆的跟上人,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看小姐走的方向,好像要出府?
這麼晚了,小姐怎麼還要出府?
“我們不出府。”
秦黛黛搖頭。
要在這里等一個人。
谷雨疑,小姐要等誰?沒多久,就反應過來了。
小姐該不會在等……大公子吧?
很快,谷雨就得到了答案。
酉時正,一輛馬車停在了府門口,谷雨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自家小姐提起子跑上前去。
“裴郎。”
小姐等的,果然是大公子。
……
作者話:婆母蔣氏,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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