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點防備的南迦,呼吸微不可覺地滯了滯,眼里有不可置信。
北錚指腹溫熱,那點溫度好像一電流竄過皮,延到四肢百骸,子一時僵得不能彈。
過了好幾秒。
有些慌地移開視線,“那、那個該回去了,明天還有飛行任務。”
北錚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道:“…哦,好。”
他收斂住心抑的悸,走到車前,紳士地為南迦打開副駕駛車門。
回公寓的那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南迦一上車就閉眼裝睡了。
到后面便真的睡去。
醒來已經到公寓樓下。
耳邊傳來北錚低沉略啞的聲音,“空乘小姐,該下車了。”
其實車子已經到樓下有一會兒了。
一聲“空乘小姐”得南迦耳尖發燙,解開安全帶的手顯得有幾分手忙腳。
明明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偏生被北錚這聲音這麼一說,聽起來就顯得曖昧。
下車后,兩人并肩進了公寓。
到各自門前,南迦打開門準備進去時,被北錚住了,“有個東西想要給你。”
南迦疑地問:“什麼東西?”
話落,就見北錚手從兜里掏出一個深紅的盒子,外觀復古致。
接著,他朝打開了盒子。
里面躺著的是兩枚戒指。
南迦怔愣了下,好像知道是什麼了。
沒猜錯的話……是遲來的婚戒吧?
北錚看著,平聲說:“之前一直想找個機會給你,后來想了想還是讓你先適應這段關系。”
南迦眼睫輕了下。
北錚還在說:“雖然我們是閃婚,但這婚戒還是得要有。對我來說,它象征著我愿意為你約束。”
南迦抿了下,一時啞然。
在飛機上能理各種七八糟的問題,但上的事就是一小白。
此時此刻,覺自己像個懵懂無知的雛鳥,面對閃婚丈夫一本正經的態度對待這段婚姻關系,滿心都是不知所措。
北錚停頓了下。
再開口聲音不自覺放輕,“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們的關系還在別扭狀態,我不著急,這婚戒不用馬上戴上,等你完全適應了,再戴也不遲。”
南迦抬眸他,看到他那雙深邃認真的眸子時,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鉆石太大了,工作的時候不方便佩戴的,容易刮到。”
掃了眼那顆璀璨耀眼的鉆石。
北錚垂眸看了眼那差不多鴿子蛋大小的鉆石,低笑了聲,“所以才給你準備兩枚。”他抬手指著另外一枚在圈刻了字母的戒指,“這枚素戒工作時候可以佩戴,符合北航的規定。”
南迦眼底劃過一詫異。
還以為另外一枚素戒是北錚的。
“……那你的戒指呢?”問。
北錚笑說:“在屋里,要不要看?”
他也是兩枚戒指,一枚素戒,和的是一對,另外一枚和那枚帶鉆的也是一對。
“你…拍照給我吧。”南迦說著,從他手里接過了兩枚戒指,合上盒子,然后匆匆扔下一句,“晚安,機長先生!”
看著閉上的門。
北錚愣了下,便輕笑了聲。
晚安,空乘小姐。
-
自新一年的初一過后,南迦和北錚直到過完這個一月都沒見到對方。
一晃眼,歲月已悄然行至二月。
這個二月,南迦被排了民航圈,人稱“妻離子散航班”,也稱“妻離子散”航線。
那是從首都機場飛到馬德里,馬德里再到圣保羅的航線,每趟飛行時間都很長。
一個往返需要兩周時間,機組人員配備四組。由于這個洲際航線機組飛的時間比較久,需要駐外過夜三次,時間度長,導致有家庭的機組人員長時間忍分別之苦,才因此被稱為“妻離子散”航線。
這也是國出發最遠的航線。
在南迦飛那段洲際航班任務期間,北錚飛了兩個國際航線。一個是羅馬往返,另一個是慕尼黑往返,兩個都是一周往返。
一直到二月下旬,南迦再次結束一次飛行任務,終于又被安排休息兩天。
北錚也結束了北城執飛日瓦的飛行任務,返回北城,也被安排休息兩天。
……
結束新加坡任務早上才落地南迦,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才醒來。
打開手機就看見北錚的微信消息。
【顧祁琛生日,我今晚帶上你。】
【想去嗎?】
【不想我替你給拒了。】
顧祁琛是北錚的發小,也是北航的太子爺,還是好友溫緒的忠實追求者。
南迦緩了緩神,回北錚:去。
說起來,南迦和顧祁琛也是有些的,兩人還有微信好友,至于這個所謂的,是顧祁琛把南迦當僚機。
可南迦這個僚機本就不賣力。
甚至還勸他早日換個對象追。
快傍晚六點,南迦收拾好出門,給北錚發消息:我好了,走不?
北錚秒回:OK。
收起手機,南迦從鞋柜上挑了雙絨面高跟短靴穿上,又拿了只戴妃包,這才打開門,出去。
北錚也恰好出門。
南迦側目看去,視線里的北錚圍著件黑白灰格子圍脖,剩下的穿搭全黑。
兩人視線相撞。
北錚結滾,角忽然輕勾,音有幾分沉道:“是不是瘦了點兒?”
南迦低頭看了眼自己,再看他,笑了笑,“有嗎?”
最近這一個月吃的多啊。
北錚深看會兒,點頭,“有。”
其它沒再多言,兩人下了樓。
-
顧祁琛辦生日的地方在東城區一四合院里,是做私房菜的,私極佳。
最近奔波于各種庭審的溫緒,今晚也來給他慶生。還有一些其他民航的朋友。
南迦在來的路上就向北錚打聽,問他今晚有沒有民航的朋友,北錚說有。
顧祁琛這兩年被趕鴨子上架管理北航,結了不民航朋友,關系不錯的,他都上了。恰好南迦這兩年都沒參加他生日會,每次都上有飛行任務。
這次來,已是人妻。
下了車,南迦和北錚是分開進去的。
一進門,影壁著一中式風味道,穿過前院,中院的中央擺著圍爐煮茶,烤架下的炭火正烘烤著,周圍幾棵臘梅還在綻放,金黃映著紅墻灰瓦,別有一番意境。
顧祁琛坐的位置,正好看見南迦踩著高跟短靴邁下臺階,便揚起笑容喊:“北錚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南迦聞言,瞳孔驟然放大。
圍爐煮茶前的眾人齊齊朝去。
南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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