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聿民聽莊嵐又提起舊事,“嘖”了聲,“那個什麼,陸霆親自上門過,真誠一個小伙子,暗我們家知予十多年了。
他也是可憐,陸氏集團需要熱度,就拉他出去博眼球博流量,其實人家碩士畢業后也就談了兩個小明星,正常往和平分手。
說人家花花公子風流純屬是冤枉噢。”
姜音這才敢開腔:“最怕這種假假真真的新聞,二姐要是嫁給他,豈不是每天都要活在猜忌里?”
莊嵐冷道:“你的意思是我在害你二姐,是嗎?”
姜音啞了聲。
是姜聿民領回姜家的,莊嵐一直不怎麼待見,也從來沒機會和這位養母親近。
兩人之間始終隔著生分和疏離。
姜渡幫腔道:“媽,小音怎麼會是那個意思呢,現在說的畢竟是知予的人生大事,小音會擔心也是人之常。”
莊嵐語氣稍緩,“有些人三年前不關心,這時候倒圣母心泛濫了。”
姜知予忍無可忍:“媽,你別說了,我不嫁。你要是非我和陸霆訂婚,我就死給你看。”
莊嵐猛地一扔筷子,“你再說一遍!”
氣氛剎那凝滯冰。
姜知予的淚大顆大顆滴落,“我說,我不嫁。”
“那你滾!你再滾去國外躲著,這輩子都別回來!”
姜知予應聲起,絕決往外走。
“知予。”
姜渡要去追,被莊嵐冷冷喝住:“你們今天要是敢踏出這個家門,以后也都別回來了!”
姜渡定在當場:“媽,您這是何苦呢?”
自從三年前被莊嵐打罵過一頓后,姜音心里就留下了影。
再度遇到莊嵐發這麼大脾氣的場面,又陷和當初一樣的手足無措,局促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側的傅硯禮突然起,提著西裝外套追了出去。
姜音麻木地盯著傅硯禮的背影,心竟然不敢難過。
姜聿民抱著莊嵐,拍的背:“你們兩個,就別幫著那丫頭和媽媽唱反調了。”
姜音只敢反駁姜父:“可是二姐不喜歡不愿意,為什麼就不能尊重呢?”
姜聿民不悅道:“你們媽媽當初也不愿意嫁給我,全靠我暗真毅力驚人,現在不也過得好好的?”
莊嵐瞪他:“別說這些。”
姜聿民忙不迭點頭:“好好好。”
莊嵐又睨向姜音,“吃飽了嗎?跟我來。”
暴風雨到底還是席卷過來,姜音躲無可躲,蔫蔫起跟在莊嵐后。
“為什麼帶硯禮回來?你想在這個節骨眼和你二姐炫耀什麼?”
門一關,尖銳犀利的諷刺和數落劈頭蓋臉。
姜音渾發冷,眼神空。
陷在巨大的驚恐之中,腦海里無意識地幻想著莊嵐暴怒發瘋的畫面。
哪有什麼心思辯解反駁呢,只敢奢莊嵐能盡快發完火。
然后,放走。
“姜音,我正在問你話!”莊嵐不悅地拔高了聲調。
姜音一噤,極力不在莊嵐面前瑟,“他自己要跟回來。”
莊嵐諷刺道:“你長干什麼的?不知道婉拒?”
姜音又垂下頭。
攔什麼攔,現在不好。
傅硯禮趁此機會安姜知予,多年心結,說不定能就此解開。
“你這是什麼態度?在知予和硯禮最有可能結婚的時候,你搶走了他。
現在知予終于從被你背叛的影中走出,你又要棄了硯禮,到底安的什麼心?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知予再和他糾纏下去,青梅竹馬的誼,在他被你被你騙上床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斷干凈了!
你玩弄過的男人,我絕不容許知予接盤!”
姜音麻木承著。
其實有時候,倒真希自己能變莊嵐口中那個妖艷壞種的樣子。
一聽就很帶,人只需要勾勾手,甩人比甩錢還瀟灑,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絕不會為男人傷心難過。
不像。
窩囊了。
“知予會嫁給陸霆,也請你管好你自己的老公!”
姜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盯著莊嵐的眼睛說出了這種話:
“我以為,對你自己的親生兒,你至會希幸福。
原來也就那樣。”
簡直將幸災樂禍演繹到了極致。
“啪!”
清脆的耳。
響徹臥室。
莊嵐恨恨得咬牙切齒:“我知道你骨子里賤,到手的永遠不知道珍惜,永遠覬覦別人的東西。
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陸霆勾引到手!當初怎麼勾引傅硯禮的,現在就怎麼去勾引陸霆,也讓我好好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姜音似不到痛,只是指尖在無意識地抖。
“所以這就是您的目的?不惜將親生兒推到火坑邊緣,就為了我勾引陸霆?”
莊嵐眉心一跳,“你胡說什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下賤無恥?!”
姜音攥拳,莊嵐分明就是那個意思,分明就是蓄了歹毒的心思。
頂著鮮紅的掌印,秾麗致的小臉緩緩綻開一抹妖艷至極的嘲笑:
“媽,你錯了,我不是什麼臟貨爛貨都搶的。
除非是傅硯禮那樣家世樣貌都無可挑剔的男人,否則我搶來干嘛呢?”
莊嵐死死盯著,角出松快愜意的笑,“那樣最好,我祝你和你搶到手的爛男人白頭到老。”
姜音轉過,任由眼淚模糊視線,“我不要了。”
莊嵐厲聲:“站住!你說什麼!”
姜音腳步未停,“我不要傅硯禮了!玩夠了,累了,厭了,倦了!”
“你……”莊嵐一時無言。
所有齷蹉曲折的心思好像都被這丫頭看穿了。
似乎,是真心不想看到姜知予嫁給陸霆,也是真心怕不幸福。
莊嵐是這世上最姜知予的人,姜音想不出任何莊嵐迫姜知予嫁人的理由。
一分鐘前才豁然開朗。
無非就是想看姜音勾引陸霆,無非就是想促姜知予和傅硯禮。
姜音全。
都全。
搶來的男人,還想霸占到地老天荒不。
早就該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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