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夜幕中,若若現的幾顆星星在天空閃爍。
排一列的車進港城城區,然后逐漸散開。
直到最后,只有江硯辭開的這輛越野在路上行駛。
副駕駛,溫酒偏著腦袋乖巧的睡著,偶爾因為睡姿不舒服還會嘀咕著調位置,披散的頭發遮住的臉,卻沒擋住江硯辭的視線。
他將車速一降再降,卻還是希這條路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江硯辭……”溫酒困倦的睜開眼:“開快點,我要回去睡覺。”
“實在不行我來。”
被聲音里毫不掩飾的嫌棄逗笑,江硯辭立刻提速往酒店趕。
十分鐘后,車子停下。
溫酒著懶腰打著哈欠,回過神來才打開車門下車。
“讓人給你弄了杯山楂。”江硯辭走到溫酒邊,接過門口等著的人遞來的手提袋給溫酒。
“不過喝半杯就行,喝太多了怕你胃不舒服。”
“好的江大爺。”溫酒拎著手提袋點著腦袋:“我先上去了,你到家給我發個消息報平安。拜拜~”
說完,溫酒揮揮手就毫不猶豫的進了酒店。
直到的形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江硯辭才轉上車離開。
*
幾日后
港城某,昏暗森的地下室里傳來一陣陣嘶啞無力的哀求。
地下室口的鐵門從外被人推開,已經在此候著的人將早就準備好的手套雙手遞給來人。
“硯哥,該問的已經問清楚,他們拍到的東西也都理干凈了。”
“拍到了多?”江硯辭半垂的眼尾泛著淡淡的紅,額頭的碎發擋住了他眼底的冷意,可開口時淡漠的聲音依舊讓人神經繃。
陳驍將手機遞過去:“都是溫小姐日常出行的一些相片。”
那位小姐住的酒店還算安全,所以這些人還沒來得及滲進去。
江硯辭將手機拿過來,一張張的翻過去,看到相片里溫酒吃到好吃時舒展的眉眼時角微不可見的揚起。
但想到這些相片是被這些人用骯臟的手段得到的,江硯辭眉眼中的暖意就逐漸被戾氣覆蓋。
他耐著子將相片一張張刪除干凈,確定不會再有任何后患才問陳驍:
“幕后指使是誰?”
陳驍:“是趙家孫子輩的老大,趙哲信。”
“那天溫小姐去酒吧玩,趙哲信恰好在。趙哲信這人好至極,溫小姐的值擺在那里,他盯上溫小姐很正常。”
“和酒酒的值沒關系。”江硯辭抬腳朝著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神沉如冰 :
“他找人跟蹤拍酒酒,純屬是因為他是個爛人。”
陳驍沉默,然后覺得江硯辭說的極有道理。
走到房間,將泡在水里的幾人親自又審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的信息后,江硯辭才將手套摘下來扔在地上。
隨著一聲極輕的撞聲,手套上一滴珠落。
沒有管后慘烈的嘶吼,江硯辭轉離開。
“將他們做的事和證據一起送過去。”法治社會,自然要依法辦事。
剩下的事給上面就行。
陳驍跟在他后:“是。”
“對了,個時間讓趙家老頭子來見我。他管不住的人,我幫他管。”
“明白。”
靜謐的夜里暗流涌,溫酒在這一夜卻睡得極為安穩。
第二天,半夢半醒的溫酒在被窩里蛄蛹了許久卻依舊睜不開眼,干脆就抱著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直到手機震,溫酒才不得不著自己清醒。
索許久,拿到不知道被自己扔到哪里的手機后,溫酒才瞇著眼接通了電話。
“喂?”困倦無力的聲音。
溫行聿有些驚訝:“還在睡?”
國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是正午了。
溫酒打了個哈欠:“嗯,昨晚睡得太,不想起床。”
“懶豬。”笑罵了溫酒一句,溫行聿才繼續說:
“我在港城的人注意到這些日子有人跟蹤你,得到這個消息我就讓人查這些人的份。”
“嗯。”溫酒應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還安全就代表這件事溫行聿已經解決好了。
但是下一刻,溫行聿卻道:“前兩天,那些跟著你的人全都失蹤了。就在剛才,我的人才得到消息他們被人送到了局子里。”
“嗯?”溫酒一下睜開眼睛,“不是你的人做的?”
溫行聿聲音里著幾分嚴肅:“不是。”
溫酒皺了皺眉,這件事不是溫行聿手底下的人做的還會是誰?
思索著,腦海中卻出現幾道悉的影子。
難道是他?
等了一會沒等到溫酒開口,溫行聿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當即直截了當的問:
“你知道是誰?”
“有猜測。”這件事溫酒沒打算瞞溫行聿,回答道:
“江硯辭以及齊秦和我認識,前幾天我就是和他們一起吃的飯。只是這件事是不是他們出手的我不確定。”
“他們為什麼幫你?因為你是京市溫家的人?”
“不清楚。”溫酒想了想,自的來了句:“或許,是江硯辭想追我?”
“……”
一陣詭異的沉默后,溫行聿認真的想了想這件事,也覺得不是不可能。
但是,為什麼是江硯辭不是齊秦?
這樣想,溫行聿就問了出來。
這回到溫酒沉默了。
片刻后,才回:“可能因為江硯辭比較帥?”
總不能將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說給溫行聿聽吧,會有炫耀的嫌疑滴~
“……”
“江硯辭那人行事詭譎復雜,還是江家的現任掌權人,一般人本招惹不起。”溫行聿深深嘆了一口氣:
“酒酒,你確定要和他打道?還有……簡越呢?你真的放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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