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披著頭發好看。”

“發什麼神經。”

溫靜語低聲罵了他一句，迅速走皮筋，然后不著痕跡地套在手腕上。

送到家后梁肖寒果然拿出了肖蕓做的甜點，承襲了肖士萬事都要做到滴水不的格，連包裝袋都致得像奢侈品。

爸媽已經睡下，客廳只留了一盞夜燈，溫靜語將紙袋擱在餐桌上，轉回房洗了個熱水澡。

等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幾個未接來電，是周皓茵打來的。

溫靜語不知道這個點找自己是有什麼急事，連頭發都沒顧得上吹干，立刻回了電話過去。

忙音響了好幾陣，沒有人接聽。

就在打算掛掉重撥的時候，那頭突然有了靜。

“茵茵，怎麼了？”

因為擔心，的語速有些快。

“是溫老師嗎？”

溫靜語瞬間愣住。

居然是個男人的聲音。

第3章

擔心是自己眼花打錯了電話，溫靜語立刻將手機從耳邊撤開，瞄了一眼通話顯示，確實是周皓茵的號碼。

“請問你是？”

“打擾了，我是周皓茵的家長。”

對方可能在室外，清冷嗓音混合著微弱的風噪聲，聽上去不太真切。

“剛才的電話是茵茵打的，不小心傷了，說明天有您的早課，想請假延后。”

溫靜語抓住了重點：“傷了？很嚴重嗎？”

“沒事，現在在急診室理。”

男人的語氣聽上去十分鎮定，想必沒有什麼大礙，溫靜語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請假沒問題，讓先好好休息，我重新排個課表就行。”

“麻煩您了。”

“沒關系。”

通話結束后溫靜語有些懊悔自己沒再仔細問問，作為周皓茵的提琴老師，私心希傷到的不是手。

也就過了三天的時間，當這位學生額頭著紗布出現的時候，溫靜語還是不免驚訝了一下。

“怎麼搞這樣的？”

因為被排到了下午最早的課，周皓茵還沒來得及午休就趕了過來，夏日午后容易犯困，的神也有些懨懨的。

“Miss溫，我好倒霉，洗澡的時候在浴室倒了。”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了三針。”

溫靜語嘆了一口氣：“你應該多休息幾天的，不急這一時。”

“那不行。”周皓茵打開了琴盒，“一天不練琴只有我自己知道，三天不練的話連路過的小鳥都能聽出退步了。”

溫靜語笑了，確實贊同這個說法。

“那今天我們直接上協奏曲？”

周皓茵握著琴弓，頗有種視死如歸的覺，點頭道：“來吧！”

這堂課持續到了下午三點半，溫靜語對的表現很滿意，看得出來是回家下過苦功夫的，讀譜速度也有了很大進步。

被不常夸人的溫老師表揚，周皓茵離開時連腳步都帶風。

司機在樓下等，上車后并沒有直接往家里開，而是把送到了隔著三個路口的鉑宇集團辦公大樓。

“周先生還有個會議沒結束，讓您先在辦公室等他。”

周皓茵點點頭，當然有耐心等，垂涎了一個星期的高空西餐廳，周容曄答應今天下班后要帶著去的。

只不過這頓晚飯好像還多了一個人，周容曄的助理也來了。

Michael的中文名麥志杰，也是香港人，跟隨周容曄多年，很了解他的習慣和脾。

安靜的賓利車廂里，Michael正坐在副駕上拿著平板匯報數據，周皓茵豎著耳朵聽，大致就是那些市收盤后的訊息，對來說實在枯燥無聊。

“還有件事，風林集團那邊了一點口風出來，他們對華印中心的期報價是二十八個億。”

“港幣？”

Michael清了清嗓：“人民幣。”

后排的周容曄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扯出一漫不經心的笑容，隨口問道：“你覺得這個價格如何？”

“講真，偏高。”Michael又在平板上點了幾下，“據我所知，投標的公司不多，有幾家還想退出。”

華印中心位于路海市最繁華的中央商務區，地理位置很好，但周邊同等級的寫字樓數不勝數，相比之下，華印中心的建造年份也不算新，因為隸屬于風林集團，所以噱頭大了點。

“現在急的是他們，風林和鐘氏的那份對賭協議很快就要到期了，票卻一直下跌，想找買家套現沒那麼容易。”周容曄收起手機，眼睛瞥向窗外，“再拖一陣看看。”

晚高峰雖遲但到，馬路上的車陣越來越擁，司機也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旁的周皓茵已昏昏睡，周容曄盯著額頭上的紗布，突然喊了一聲：“茵茵。”

“怎麼了？”小姑娘驀地睜開眼。

“打算幾時返港？”

周皓茵了眼睛，皺眉抱怨：“不是吧小叔，家里老豆一直催，已經夠煩人了，現在連你都要趕我走？”

周容曄挑眉：“這麼不想回家？”

“開學就不得閑了。”周皓茵隨即換上諂笑容，“這是我最后的自由時。”

周容曄知道家里對向來嚴格，只有在自己這邊的時候才能做些隨心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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