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怨念的小眼神瞅了他一下,忍不住看向茶幾上的果凍,勉強矜持,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并不搭理他。
汪川抱著團子去散心后,秦牧野第一時間去了超市,買了整整兩大包,不僅有果凍,還有各種包裝可他猜測小孩會喜歡的零食。
等團子回家的時間里,他確實也冷靜下來反思。
他的親妹妹那麼小就走了,對他造了創傷,以至于他見到健康漂亮的小朋友,心里會有一種非常復雜難以名狀的緒。
他知道這種想法是不正確的,他簡直是個惡人,但又真的難以克制。
吃晚餐的時候,秦牧野的態度比之前好多了,再也不敢說話招惹小團子,生怕又把弄哭。
晚飯后,秦淮嶼打來電話,說出差在外,談判沒有結束,明天繼續,暫時不能回家了。
秦牧野抱怨不跌:“大哥,你這就不厚道了,自己撿來的崽自己負責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真伺候不起!”
秦淮嶼忍著笑意,明知故問:“你是不是欺負小不點了?開視頻,讓我看看。”
棉棉剛從浴室出來,聽到淮嶼哥哥的聲音興不已,跶跶地跑出來:“淮嶼哥哥!咦,哥哥在哪?”
剛洗完澡的小團子穿了新的法蘭絨連睡,帽子上長著兩只兔耳朵,像只雪白的小兔子在他面前蹦跶。
秦牧野打開視頻,把鏡頭轉向團子:“喏,小孩一頭發都沒,你自己看吧。”
棉棉捧起手機,看著視頻畫面里的秦淮嶼,驚奇不已。
對凡間的日常生活已經沒有記憶,這些科技產品都是第一次見。
“淮嶼哥哥,你怎麼在這黑盒子里面呀?咦,怎麼不見了?”
小手擺弄著,不知怎麼畫面就黑了。
秦牧野一頭黑線,拿過手機點了兩下:“是你把攝像頭關掉了……這是手機!我的天,你連手機都沒見過嗎,你今年到底幾歲?”
三四歲大的小孩怎麼會連手機都不認識?
棉棉不理他,重新見到淮嶼哥哥就笑得甜滋滋,嘰嘰喳喳地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秦淮嶼聲線溫潤:“忙完工作就回家了,小不點晚餐吃了什麼?二哥哥沒欺負你吧?”
秦牧野頓時出心虛的表,閉著默默后撤,躲開攝像頭的范圍。
棉棉小噘了噘,委屈,但不說。
秦淮嶼笑了:“他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秦牧野繃不住了:“喂,過分了啊,我不至于欺負小屁孩,不就是吃了一個果凍而已嘛……”
棉棉豎起兩小手指,氣呼呼地反駁:“兩個,是兩個!”
秦淮嶼很想笑,他佯裝嚴肅:“秦牧野,你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了嗎?”
其實他下午百忙之中有和汪川聯系,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牧野有氣無力:“干嘛,不放心你就趕回來!”
棉棉哼哼唧唧地吐槽:“臭弟弟壞!稚!”
臭弟弟還不準哥哥。
哼。
都八百歲了,臭弟弟才二十歲,如果是在仙界,他臭孫子都可以!
秦淮嶼看著兩人練互懟的狀態,更放心了不。
這憨批二弟早晚要拜倒在團子的小子下。
真香這種東西,或許會遲到,但決不會缺席。
*
秦淮嶼出差未歸,秦牧野的假期生活莫名當了男保姆,在家帶了兩天孩子,臨時接到工作。
他所在的經紀公司是出道起就簽的,以培養年輕偶像為主,國幾個當紅的男團團都出自這間公司。
公司高層聽說他休假,請他去給練習生上一堂培訓課。
說是培訓,其實是一批新的練習生要參加節目錄制,請秦牧野去做賽前經驗指導。
秦牧野雖然才二十歲,但在唱跳圈地位不低,是國最早火起來的男團員。
汪川和團子玩了幾天,完全了團子,毫不介意帶孩子去公司。
……
秦牧野在公司有自己的休息室,是一個很大的套間,設施一應俱全。
汪川催促他去干活:“你趕去干正事吧,寶貝跟我玩就行。”
經紀公司在市中心某寫字樓的高層,秦牧野的休息室在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有巨大的落地窗,站在這里低頭就能俯瞰整座城市。
棉棉眨著大眼睛,對一切都充滿好奇。
汪川照顧團子已經越來越嫻了,他指著遠的某幢大廈:“寶貝看見那棟金邊的大樓了嗎?那就是秦氏,你淮嶼哥哥平常上班的地方。”
棉棉點頭,記得,那是剛下凡的地方。
當時面對陌生的環境有點慌,司命叔叔就在門口的便利店給買了個棒棒糖,然后把送到淮嶼哥哥的辦公室就溜了。
休息室里著許多海報,有雜志封面,也有專輯宣傳,還有演唱會現場照。
棉棉看了半天也沒看懂:“汪川叔叔,這些都是臭弟弟嗎?”
“是啊,這些都是工作宣傳照。”
棉棉對臭弟弟的工作十分好奇:“這張照片里他在干嘛?”
汪川看了眼說:“這是開演唱會。”
“這個呢?”
“……這是雜志封面。”
團子一頭霧水:“所以他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總要打扮得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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