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梨園，鶴云珩車都沒停好，手臂環過黛星漾的大，將抱起來上了二樓。

浴缸已經放好了熱水。

熱水驅散寒氣，等喝完一碗姜湯，他把抱回了臥室。

臥室的大床是黛星漾選的，床墊很，躺在上面如同墜綿的云端。

良久，臥室傳出黏膩的呼吸。

聽到了許多聲音，這些聲音有許多是來自于的，也有一些是來自于他的，更多的是來自于這張床的。

后半夜，昏昏睡時似乎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細聲講話。

“黛星漾，不可以和我離婚，不可以……”

朦朦朧朧覺得。

可能，是夢吧。

……

嗡嗡嗡——

鶴云珩在洗澡，床頭的手機則在響個不停。

能在夜晚打電話來的，只有工作上的事，在這場尷尬的婚姻關系里，沒征得鶴云珩的同意，不敢兀自接聽他的電話。

但電話鍥而不舍，響了一遍又一遍。

號碼沒有備注。

黛星漾怕鶴云珩公司真出了什麼事，便拖著幾乎要斷掉的腰，拿起來接聽了。

以前鶴云珩忙的時候也讓接過電話，他對這點倒是不在意，只要把通話容一字不轉述給他就行。

可黛星漾怎麼也沒想到，電話接通后，聽到的是這個聲音。

“阿珩，這麼晚了你在忙什麼呢，怎麼那麼久才接我電話？我都回國半個月了，你也不來見我，打算讓我一直住酒店嗎？酒店有私生飯不安全，你現在住哪呢，要不你接我去你那里住吧？”

“……”

怎麼這人喝了那麼多年的洋墨水，還是沒有改變的綠茶質。

黛星漾開口：“是我。”

對面沉默了，頓了好幾秒，才緩慢問出：“你是黛星漾？”

“嗯，他在洗澡，你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洗澡這個詞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黎曼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不敢置信般：“你們剛才是在……？”

“是，我們是合法夫妻，我不是冷淡，他也不是和尚，睡在一起再正常不過。”

“你們怎麼能……！”

黎曼握著手機的手攥得發白，心里酸得要命。

別說做親事了，鶴云珩連的手都沒過！

黛星漾有什麼資格，死去的戰友那麼多，難道每個人的后代都要他們家去照顧嗎？

黎曼反復在心里告誡自己鶴云珩是喜歡的，他對那麼好，他一定是的……

黎曼不服地吼道：“得意什麼，阿珩對你本沒，二十幾歲的男人誰還沒點沖，別以為那就是，他喜歡的人一直是我，要不是我當年執意要留在國，哪還有……”

黛星漾聲音鎮定：“等你什麼時候變鶴太太了再和我說這些話吧，現在的你沒資格。”

“什麼我沒資格？難道你就有資格了？”

“就憑我和他是法律上的夫妻，你不是。只要我想，我拿著今晚的錄音就可以讓你一夜之間敗名裂。”

這一番話好像真把黎曼給嚇住了。

“你居然錄音？”

黛星漾心想，這你都信，難怪你紅不起來。

“我稍后會把通話記錄刪掉，相信你也不想他知道我們聯系過，你要是有事，等他白天出門了再打給他，我不希再在家里聽見你的聲音。”

掛掉電話，黛星漾把手機放回去，卻見屏幕彈出一條微信，瑪莎拉4S店的消息。

只當鶴云珩又買新車了。

……

事后，鶴云珩去臺吹了幾分鐘的夜風。

一臉饜足的男人冷靜下來之后，突然很發愁地想——

是不是太頻繁了？

太頻繁黛星漾以后不就不珍惜他了嗎？

鶴云珩把自己想得越來越心煩意，用水拍了拍臉，再刻意轉移開注意力，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覺得平靜一些。

對，要節制。

節制才能可持續發展。

回到房間，他發現黛星漾睡著了，頭發鋪散在枕邊，紅潤的嘟起來，臉頰上的跟著呼吸一起，睡得很香。

手又開始了。

鶴云珩躡手躡腳走到床邊，用手指彈了幾下的臉。

他下手沒個輕重，黛星漾很快被他弄醒了，懵懵地看著他。

鶴云珩有些心虛，收回手的作格外快，不太自然地別過頭，講話的語氣也有些生。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剛才喊得那麼大聲，都不知道人家羅姨有沒有聽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