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棠的生日宴結束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回去洗漱后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里星空頂的畫面,還一直在回,回想完星頂空的畫面后,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宋燕京是朝西的老板。
因為朝西的星空頂只有老板才能開啟,宋燕京無疑就是朝西的老板了。
而且,他知道喜歡星星,只是他早早就準備了,在這節骨眼上送給?
是為昨天的事表示歉意?
那就算表示歉意,他本人不該主出現才算有誠意嗎?
隨后,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一個電話或信息都沒有,不到一丁點的誠意。
徐初棠越想,越睡不著,最后甩了甩頭。
就算他送星空頂,也不能抹去他找人的事實。
渣男死去吧!
徐初棠在強制拋除煩擾后,終于在四點的時候睡了,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九點半,還是被手機吵醒的。
迷迷噔噔過床頭邊的手機,瞇開眼,掃到屏幕上的號碼后,才完全睜開眼。
宋燕京的電話。
“喂……”聲音沙啞,是剛醒的提醒。
“還沒起來?”那頭傳來宋燕京溫的聲音。
“嗯,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徐初棠語氣淡淡的,沒什麼神,昨晚做了一晚鬼打墻的夢,累得很。
“忘了今天我們試婚紗的事?”宋燕京的語調耐心且寵溺。
提到這事,徐初棠完全清醒了,對了,戲還得演下去,深呼吸一口氣,按著額頭:“睡忘了。”
“十五分鐘,我洗漱一下。”
“不急,慢慢來。”宋燕京表現得非常有耐心。
掛了電話,徐初棠躺著醒了會神,才撐起子,起床。
樓下的宋燕京剛掛電話,發小沈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阿京,你什麼時候投資了朝西?”
宋燕京著手機,聽著莫名其妙的話,反問:“我什麼時候投資朝西?”
“昨晚,初棠跟朋友們在朝西慶生,你不是送星空頂了?”沈肅語氣納悶。
宋燕京就不知道徐初棠昨晚去了朝西,意外,抬頭過車窗仰樓層,徐初棠住的那層臺上,幾盆綠植在風中搖擺,就好像給他送了頂綠帽子似的,臉沉起來。
他問:“哪兒聽來的?”
“圈子里都在傳,有視頻。”
“發我。”
宋燕京面無表地掛了電話。
十幾秒后,宋燕京就收到了沈肅發來的視頻,他點開,木星大紅斑立顯在屏幕上。
除了星空頂的畫面,還有徐初棠仰星空頂時,激的樣子。
昨晚真去了朝西,時間顯示凌晨兩點,竟然沒跟他說。
以往,去哪兒,都會事先告訴他的,特別是去娛樂場所,可昨晚竟然沒說。
是因為柳岑音的事還沒釋懷?
宋燕京沉思了幾秒,撥了個號。
“查一下,昨晚朝西誰開的星空頂,盡快。”
掛了電話后,宋燕京點了煙,還沒兩口,就收到另一發小辛的信息。
“昨晚有人看到徐大小姐在朝西跟一個男的很親……”
宋燕京皺起眉頭,夾著煙,直接撥了辛的電話。
“不要造謠。”電話被接起后,宋燕京警告。
他知道辛對徐初棠有點意見。
“我也想著應該是造謠,所以特意跟你說一聲,你不是朝西的老板麼,查了監控就知道了。”辛說。
宋燕京皺起眉頭,沉默幾秒后,才說:“你從哪兒聽來,我是朝西的老板?”
“昨晚上,你都高調送了徐大小姐星空頂了,而且眾所周知星空頂只有朝西老板的命令才能開啟。”辛說到這兒,不滿。
“兄弟,不夠意思啊……馬甲捂得這麼嚴實,怕兄弟們沾?”
“這事一兩句說不清楚。”宋燕京不想多說,因為他也還不知道什麼狀況,在要掛電話時,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你告訴他,這事只有我們三人知,有第四人知道,我拔了他的舌頭。”
“向你投誠,他知道輕重的。”辛說。
宋燕京剛掛電話,徐初棠的影就出現在小區電梯邊,他看著徐初棠一簡單的著裝,清清冷冷的樣子,就想到了了剛才聽到的事。
去朝西不提前跟他備報,甚至還跟其他男人有親接,還是生昨晚的氣吧!
他得好好哄哄。
他推開車門,下車,在徐初棠走過來時,很紳士替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
待徐初棠上車后,他繞過車頭,上了另一邊的駕駛室,一上車,宋燕京搶過安全帶,心地為系上。
徐初棠沒跟他搶,靜靜地看著他服務,心里不起一丁點的波瀾。
“我帶你先去吃早餐,吃完再過去。”宋燕京系好安全帶后,說道。
徐初棠沒吃早餐,雖然不想跟他多待,但不能著肚子,應答了。
邁赫匯主干大道,九點多的城市,車流緩慢,車鳴一陣陣劃破車廂里的安靜。
宋燕京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輕輕敲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昨晚很晚睡?”
徐初棠看著前方,語氣平淡:“晚的。”
模糊的回答,不是宋燕京想聽到的答案。
他轉頭看,察覺到今天,比往常冷淡了許多,沉默數秒后,問道:“昨晚去朝西,怎麼沒事先跟我說?”
徐初棠轉頭,目淡涼地對上他責問的目,“看你走得匆忙,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我找你不會打擾你?”
雖然是疑問句,但每個字都是肯定。
宋燕京這一刻,確定就是在生昨晚他沒陪的事了,又因為昨晚哄柳岑音,甚至在那兒過夜,心底多有愧疚,語氣也就了些。
“你的事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不管什麼況下,你找我,都不打擾。”
縱使這樣,徐初棠也沒打算放過他,笑中帶刺地說:“昨晚你不也知道我在哪。”
這話細細味,就能聽出里頭的不滿。
這時候,前邊車流了,宋燕京加快了速度,車子走起來了,才開口解釋:“我只是關心你的安全。”
真的只是安全?
當然不是,他是怕在那些地方,給他戴綠帽子。
在他這,只能他給戴綠帽子,卻不能給他戴。
也許,昨晚跟男人借皮帶的事,他知道了,但知道多,有待驗證。
不過以他還能好口吻說話,應該沒掌握到什麼實質況。
既然他沒提昨晚男人的事,就裝傻吧!
“昨晚的星空頂我很喜歡,謝謝!”拿星空頂分散注意點。
話題突然的跳躍,宋燕京滯愕幾秒后,轉過頭看,本是沉的目,這時候已轉換了春風和煦。
“喜歡就好,昨晚我忙工作,沒有陪你,陪罪的禮。”
果然,是他的歉意。
雖然喜歡星空頂,但不會原諒他所做所為。
徐初棠笑,依舊扮著賢妻良母的形象,“工作要,我能理解。”
這正是他需要的,宋燕京笑了,然后聽見他說:“今天我陪你一天。”
徐初棠卻不認為他真的能陪一天,但還是違心地說:“那說好了,陪我一天。”
兩人吃完早餐,來到婚紗店,徐初棠去換婚紗的時候,宋燕京也去試他的禮服了。
剛進試間,就有電話打過來了。
“京哥哥,夭夭不見了。”柳岑音的哭聲,從手機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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