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琢看了他后的幾個丫鬟小廝一眼,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一下:“有勞李管家了。”
而后便讓澤蘭將人帶到后院去。
這四個人自然是方氏安排的,與其拒絕,不如收了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盯著,看看到底能翻出什麼花來。
讓人送走了李管家,蘇聞琢來了朝生。
“今日我要出府一趟,朝生你隨我一起吧。”
跟俞景知會的第二日蘇聞琢便找朝生說了,這幾日需要他辦些事,今日準備出門親自去人牙子那挑人,帶上朝生會方便一些。
待用過早飯后,蘇聞琢留了澤蘭守院子,叮囑也將院門關好,誰來都不開,便帶著青黛和朝生離府了。
這兩日方氏和俞琴尤其安靜,竟然也沒有來找什麼麻煩,蘇聞琢總覺得,們說不好在憋什麼壞心思呢。
盛京城的人牙子們一般在江渡河邊做生意,河邊人多且雜,好在蘇聞琢已經親為人婦了,要避諱的地方一些。
其實一般這種事都是府上的管事媽媽來做的,但小門小戶的人家,夫人親自來挑人也正常。
一路沿著河邊慢慢走,邊走邊問朝生:“朝生,你可會武?”
朝生點頭:“會的,。”
蘇聞琢聞言,在一人牙子那挑了幾個小廝,讓朝生試了一下,都有些拳腳基礎的功夫,便買了,又再往前走了幾,挑了些年紀不大的小丫鬟。
小院里也就和俞景兩個主子,院子也不是太大,用不著特別多人。
拿著人牙子給的賣契,蘇聞琢吩咐朝生:“你帶著這些人回去,小廝我便給你調、教,丫鬟們你給澤蘭就好。可不能懶哦,調、教的不好我可要向你爺告狀的!”
朝生脾氣好,聞言只是笑瞇瞇的應了:“就放心吧!這樣看來,我大小也是個頭了呢,升了!”
“你倒是會給自己安頭銜。”蘇聞琢笑著打趣他,然后便讓他將人帶走了。
將手里的賣契收好,對著青黛道:“我們去幾間鋪子看看。”
青黛一聽說要去鋪子,便明白了過來,點了點頭,上前兩步離近了些。
“,您之前讓朝生找人盯著的那幾間鋪子,侯夫人確實派人去過,都是問掌柜的您有沒有去鋪子里看過。”
蘇聞琢點點頭:“果然如此。”
青黛不解:“是一早就料到了?”
蘇聞琢輕笑了一下:“娘留給我的都是盈利可觀的大鋪子,潘氏怎麼會愿意主給我,既然如此勢必先要清我到底知不知道母親留給我的是哪幾間鋪子。”
“若是小姐不知道,便可以蒙混過關了?”
“那是自然。到時隨意用幾間小鋪子糊弄我或者直接說地契可能已經燒毀,我也是沒法子的。”
青黛“啊”了一聲,皺起眉頭:“那我們怎麼辦啊?”
蘇聞琢慢條斯理的了袖子,一點也不著急:“無妨,我這不是知道麼。”
確實知道娘親給留了哪些鋪子,那是上一世俞景在死后替拿回來的。
彼時俞景一張一張的將那些地契燒給,還記得火映襯著他廓分明的臉,忽明忽暗,帶著一種而抑的哀慟。
每每想到上一世的俞景,蘇聞琢就不會有些出神,直到青黛拉了拉的袖子喚:“?”
蘇聞琢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這一日,將母親留給的剩下七間鋪子一一去了一遍,也沒做其他的,只是在掌柜的面前了個臉。
這是母親的鋪子,掌柜們自然也是認得的。
稍微問了一下幾間店的況,蘇聞琢便又笑瞇瞇的回了俞府。
往后的幾日,安心的窩在俞景的小院里,日子過得很是平和輕松,除了俞景不知為何好像越發忙了起來,很多個時候,晚上也很晚才回來。
蘇聞琢是從來不擔心他會有些什麼花花腸子的,直覺,俞景已經開始走上了上一世權臣的那條路。
這日,蘇聞琢正在用午飯,朝生進來了。
待放下碗筷,朝生便走上前,低聲與說了一句:“,侯夫人又派人去了那幾間鋪子。”
蘇聞琢聞言一笑:“嗯,是時候了。”
讓人將碗碟撤了,又吩咐青黛和澤蘭:“隨便從庫房里拿些東西出來備禮,不用貴重,明日我們回永安侯府。”
末了,蘇聞琢又住朝生:“最近俞夫人的院子里有什麼靜?”
朝生想了想,回道:“稀疏平常,就是好像也李管家備了禮,但夫人這幾日也沒出府。”
“也備了禮?”
蘇聞琢垂眸想了想,而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傍晚的時候,蘇聞琢正準備用飯,俞景回來了。
他今日回來的倒是有些早,但蘇聞琢瞧著他的面似是有些疲憊。
心疼的迎上去,下意識的拉住的手,柳眉微蹙,輕聲道:“夫君近日是不是太累了?今日回來得早,晚上早些睡可好?”
俞景一只手正著眉心,另一只手猝不及防就被一雙溫的小手握住。
他這幾天做的事有些耗費心神,難得怔愣了一下。
這好像是蘇聞琢親后第一次握他的手,盡管總是表現的好像很想與他親近一些,但肢接卻很,他也刻意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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