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就知道了答案,俞老爺后面跟著一位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者,胡須花白,氣質卻依然文雅,這就是陳夫子了。
蘇聞琢心里有些詫異,陳夫子怎麼會來俞府?
雖然知道俞景那幅字肯定是真的,但沒想到陳夫子竟然會親自來府上給他道喜。
應該是來道喜的吧?
院子里,俞琴看到父親來了,面有得,沒心思細看便走上去跟父親告狀:“爹,俞景還,不承認那幅字是他的,你快讓人將他綁了送到府去!”
俞老爺當場臉上的笑就僵住了,還沒等他開口訓斥這個不長眼的兒兩句,有人先他一步開口了。
“你說俞景什麼了?”是陳夫子的聲音。
俞琴洋洋得意的神還沒展開就倏地頓住,那副樣子,稽又可笑。
這,怎麼會這樣呢?陳夫子難道是真的賞識俞景?!
要說這陳夫子親自來了府上,俞老爺剛剛聽到門房來報時也是寵若驚到不敢相信。
他們這種小門小戶哪敢想能有這樣的大人來府啊,更何況俞老爺的小,學識也只有那樣,是萬萬結不到這種大能的。
當下俞老爺就想到了俞景。
于是二話沒說先當上賓迎了進來,本想寒暄幾句,只是陳夫子似乎是不想與他多說,直言道,今日就是來給俞景道喜的。
俞老爺想起今日府中的景,又看到陳夫子面上神好像有異,只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狠狠的瞪了俞夫人方氏一眼,而后趕賠著笑將人往俞景的院子帶。
好巧不巧,剛進院子又聽見自家兒這麼一句話,這讓他怎麼說?陳夫子會不會覺得他是苛待庶子了?
這邊俞景看也沒看這面上表尷尬的父兩人,幾步走到陳夫子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見師禮:“見過夫子,夫子親自過來,晚輩卻未能出府相迎,失禮了。”
蘇聞琢在門后瞧著,覺得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俞景如此規矩守禮的模樣。
他雖然面上沒什麼笑意,但姿態卻是不作假的。
看著俞景拔欣長的背影,蘇聞琢角不自覺就帶上了笑意,的夫君可當真是鶴立群一般出啊。
陳夫子其實多是知道俞景在俞府的境的,但他是很惜才的人,俞景的才學見識皆遠超同齡之人,品也堅毅,只是子有些沉,陳夫子時常提點他。
這次聽聞他要娶妻,高興之余便送了他一幅字。又想到他是庶子,怕他在親這日不夠面,還特意來給他撐場面。
沒想到這俞家竟然如此不講禮數,連席面都沒有備,哪像個家里要娶親的樣子?
陳夫子將俞景扶了扶,也沒有看一旁干站著的俞老爺,只對俞景道:“今日你大婚,給我行這麼大禮做什麼?老夫本想著來你這討你一杯喜酒,結果沒想到府上什麼也沒有,真是我大開眼界,那這里便只能給你道聲恭喜了。”
他這話說的俞老爺面上無,心里直覺得方氏辦事不利,恨不得馬上就回自己的院子里發一通火。
俞景笑了:“能得夫子這句恭喜,于晚輩來說足矣。”
陳夫子看見俞景的笑,總覺得他今日似乎是有些不一樣的,心里竟覺欣,把這歸功于他娶了妻的緣故。
他夫子做慣了,免不了又在學業方面叮囑了俞景幾句,俞景都一一應了。
整個過程中,他半點眼神也沒分給俞家其他人,只與俞景敘話。
俞老爺尷尬的面通紅,而俞琴想起自己剛剛在院中對俞景說的那番狠話,無疑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只覺得周圍那些暗暗圍觀的下人都在看自己熱鬧。
俞琴死死的揪著帕子,心里的火氣無發,偏偏又一瞥,看見了在門后看的蘇聞琢,于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蘇聞琢自家夫君看得好好的,突然被瞪了,看向俞琴,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邊還有一抹譏笑。
俞琴不過是仗著府上俞夫人方氏給撐腰,就耀武揚威的,重生一世的人,還會怕?
那邊陳夫子已經與俞景敘完了話,正準備離開了。
走前他朝著蘇聞琢看的方向瞇了瞇眼睛,一手著自己的胡子,對俞景笑道:“你夫人我看著倒是有點意思,與你般配,既然已經家了,日后子也改改,不然嚇著人家可不好。”
俞景沒有說話,只是親自將他送到了府門口,目送馬車離開后才轉進府。
等他回到院子里時,剛剛還熱鬧的小院已經安靜下來。
俞老爺早就滿肚子火氣的去找方氏了,俞琴沒了借題發揮的地方,也只能回了自己的院子撒氣,寥寥無幾的幾個打掃的下人看完熱鬧,早就不見了。
現在的小院,除了蘇聞琢帶來的那兩個丫鬟,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俞景早就習以為常,他徑直進了屋里,沒有多看青黛和澤蘭一眼,“啪”一下便把門關上了。
彼時蘇聞琢早就坐到了床邊,準備當先前的看都沒發生過。
因為俞府本沒有備酒席,此時也只是將將過午時而已。本來這段時間應該是蘇聞琢一個人待在屋子里,由丫鬟伺候著吃些桌上的點心填填肚子,然后等著俞景傍晚回來。
但現在兩人不得不提前共一室,而桌上也沒有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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