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假裝吃痛地皺起了眉。
陸淮承墨眸沉靜注視了片刻,見秀眉擰了一團,也死咬著,似乎在克制發出任何的聲響。
白凈的小臉染了幾紅暈,長睫覆蓋的眼底有盈盈水在晃。
并不像說的那般不礙事。
而像是怕麻煩他,所以在逞強。
他幽深的眼底微微波了下,嗓音溫潤住了:“真沒事麼?”
“只是有一點疼,回去休息下就好了。”夏黎漾倔強擺了擺手,走路姿勢卻裝得更瘸了。
陸淮承垂眸輕掃了眼寬松運下覆蓋的腳踝,頓了幾秒說:“我幫你看眼需不需要去醫院。”
“那多麻煩您……”夏黎漾略顯惶恐地抿了抿,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看來他真的吃堅強小白花這一套!
“如果扭傷不及時理,只會加重問題,你下周怎麼打掃?難道還要我費功夫找個臨時鐘點工來?”陸淮承輕挑了下眉梢,語氣不容置喙,“去沙發上坐,腳挽起來。”
“我知道了,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夏黎漾可憐地點了點頭,拖著“傷”的右腳,緩慢移到了沙發旁,沿著邊緣坐了下來。
一邊低頭挽腳,一邊瞄了眼走去隔壁房間的陸淮承。
估著他可能是去給找跌打損傷藥了,趕忙用手大力了自己的腳腕。
很快白皙的皮就泛了紅,看上去有了點真實扭傷的覺。
但等陸淮承走出房間的時候,并沒有在他手上看到任何的藥,只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上多了副黑的真皮手套。
夏黎漾愣了愣,還沒想清楚他為什麼特地去拿了個手套。
他高大影已經籠罩在了的頭頂,嗓音溫潤如玉,卻又帶了點高高在上的命令:“腳抬到沙發上來。”
“……”
夏黎漾有些局促地抬起了腳,小心翼翼地擱在了沙發上。
陸淮承眉骨低垂俯下,修長手指落在了泛紅的腳踝,輕按了兩下。
“這里疼麼?”他緩慢掀起眼簾,目凝著問。
幽黑眼底宛若臺風眼,看似無波,卻能將周圍一切都卷急風驟雨。
夏黎漾心跳倏地快了幾拍,不自覺躲開了他的眼神,心虛應道:“有點……”
“說實話。”他眼尾輕瞇了下,指腹按在皮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不然會影響我的判斷。”
“嘶……”夏黎漾假裝倒了一口冷氣,可憐地了一眼,輕聲說,“疼的。”
“是麼?”陸淮承輕挑了下眉梢,神忽然有些難辨。
搞不太清他為何又反問的夏黎漾只能點點頭,決定先裝到底再說。
陸淮承沉靜盯了片刻,忽然角勾起了一個似有似無的笑:
“小姑娘心思還多。”
第6章
夏黎漾心里咯噔了下,表也怔了怔。
他這是看穿了在演戲嗎?
但應該沒有出什麼破綻吧!
難不他還懂醫,一下就知道有沒有真的扭傷?
在頭腦風暴下一步該怎麼辦時,陸淮承沉甸甸的軀又低了一點,大掌覆蓋上了纖細的腳踝。
雖然隔著的皮手套,但男人掌心桎梏的力量和傳遞而來的溫度,還是讓夏黎漾不自覺地戰栗了下,條件反地往后撤了下腳。
陸淮承淺淺抬眸,眼神微妙看了一眼:“躲什麼?”
夏黎漾心臟莫名狂跳,費力運轉大腦回答:“疼,疼的。”
“哦。”陸淮承漆黑瞳眸凝著,掌心緩緩挲了下腳踝的皮,面容是不聲的溫和,“我只是幫你確認下骨頭有沒有臼,放松。”
“……放松了。”夏黎漾抿了抿發干的,臉也開始有點發燙。
說不上到底是因為岌岌可危的謊言,還是因為他掌心陌生的溫度與。
總之覺事態開始有點失控了。
無法沉著應對自己一手創造出的曖昧場景。
清楚到繃的陸淮承作微微頓了下,大掌松開的腳踝,慢悠悠站起。
居高臨下打量了下泛紅的小臉和窘迫的表。
其實在他母親躺進醫院的這些年里,他業余學習過很多醫學知識。
所以在到腳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崴腳是假,想換他關心是真。
這樣的生,他過去見了太多,還算是們之中演技比較真的一個。
甚至還懂得踩著能讓他惻之心的點來勾引他。
只是這一套的練度似乎不高,他不過是稍微出手探了下,便了方寸,宛若驚的兔子,匆匆回了手腳。
陸淮承不由牽了牽角,眸漸濃,藏了幾分戲謔:“我看是沒什麼大礙,但你這麼疼,我還是聯系司機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不用,您既然說沒事,那我回學校膏藥就可以了。”夏黎漾慌忙搖了搖頭,匆匆放下了腳。
但被他過的皮,還有種難以言說的發熱,灼得有些心緒不寧。
“這里回學校也不近,不如我開車送你?”陸淮承幽幽睨了一眼,語氣與其說是關懷,更像說是試探。
不住學校的夏黎漾哪敢讓他送,而且今晚已經了分寸,也不想再和他單獨相下去,只能匆忙站起,訕笑拒絕:“不用不用,地鐵直達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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