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好忙。
京瓷買了最近航班機票,還有二十分鐘開始登機,過了安檢,一看登機口。
“我靠,怎麼不把登機口設在海城,直走就到了。”
一邊跑一邊給王佐打電話。
“喂。”
王佐睡得迷迷糊糊接聽:“老板,你這大晚上的還運呢?”
京瓷上氣不接下氣:“南哥怎麼去海城了?”
王佐茫然:“哦,他找來公司,說出差順便看看你,我說你沒在。”
還真突襲海城啊?
鉑曜集團的核心是工程技,一部分產業確實植在海城,謝政南畢業后,進鉑曜的工程技部,今年才掌管這個核心領域,今年年初在海城了一家子公司,他這個時候去海城出差,也合合理。
京瓷問:“他什麼時候去的?”
“晚上九點半下的飛機。”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間諜。
王佐打著哈哈:“他說的啊,十點半的時候,我下班,看見他在門口沒進來,應該站了很久了,我就請他進來坐了半個多小時。不過他來了怎麼沒跟你聯系啊?”
“我不知道,他問什麼了嗎?”
王佐:“什麼都沒問,就聊了下公司未來的發展,目前有多個人,還有你在公司的況......”
京瓷:“好吧。”
王佐聽見機場的廣播:“你沒回海城啊?”
京瓷炸:“我的行蹤你打聽干嘛?好匯報給謝政南?間諜。”
“老板,你這話我不聽了啊!什麼間諜,我都聽見‘京北飛往海城’了。我還以為你回海城了呢。”王佐懷疑,“你該不會有什麼事絆住留在京北了吧?不然大半夜給我打電話。”
京瓷威脅說:“老板的事你打聽,南哥給了你什麼好,我回來的時候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我吐出來,不然你死定了。”
王佐立刻清醒過來:“什麼什麼好?”
京瓷:“人心虛的時候,就容易拔高音量。”
王佐:“我的聲音大了嗎?”
京瓷:“別裝,先這樣了。”
“......”
功登機之后,沒網都盯著手機。
謝政南不是不去海城了嗎?
怎麼還過去了不跟講。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會不會知道去過京家了。
京家想檢測是不是京錫博的脈,簡直可笑。
三個多小時,京瓷一直在做心理建設,下飛機的時候,天還沒亮,打車到公寓先補了個覺。
剛躺下鬧鐘又響了。
京瓷起床匆忙趕去公司,到門口還沒進去就給謝政南打電話。
謝政南很快接起來:“喂。”
京瓷心尖發,狗地問:“南哥,你來海城了?”
謝政南淡淡“嗯”聲。
埋怨:“怎麼來都不告訴我啊?”
謝政南:“到海城已經很晚了,去了趟你們公司,你沒在。”
“哦,我昨天回來太累了,睡了一下午沒來公司。”解釋著,生怕他不相信,公司一個運營部的員工從外邊進來,京瓷還遠遠地給打招呼。
“嗨嘍。早!”
運營部員工沒戴眼鏡,狗狗祟祟虛著眼睛看半天,是老板。
京瓷問:“你住哪兒啊?”
“酒店。”
“哦,那好吧。你忙的話就先忙吧,我也上班了。”
謝政南:“晚上有朋友一起吃飯,你也過來吧。”
京瓷閉眼:“好。”
謝政南:“你開車來接我一下。”
車子都賣了。
“南哥,我車賣了。呵呵呵~”
剛回海城的時候,因為 手上有傷口,萎靡不振了一段時間,去醫院打車因為師傅繞路半天沒到吵了一架,后來 自己買了一臺車子。半年前實在是揭不開鍋了,就把開了半年的車子給賣了發工資。
“........”
齊書就站在謝政南側匯報工作,謝政南開的擴音接聽電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謝政南:“那我來接你。”
京瓷:“好,那晚點見。拜拜。”
掛斷電話后,齊書心道:真是個熊孩子。
之前謝政南生怕在海城過得艱苦,派他過來送錢,這熊孩子不但不要,連門都沒讓他進。
他說:“謝總,您為了京瓷小姐,頭發都白了幾。”
“能有什麼辦法?”
謝政南把手機丟在會議桌上。有的人一天天不省心,想把留在邊,又不肯,強制迫,又怕覺得沒自由,該怪他了。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
齊書嘆口氣:“您跟以前關系那麼好,也不知道怎麼就變這樣了。”
謝政南也不知道,當初那麼好,開始實習過后,就變得不搭理他。
齊書:“昨晚沒回海城,去了京家,也不知道京家的人有沒有欺負。”
他們也是來海城才知道京瓷沒在海城。
謝政南:“這件事別在面前提。”
他要主跟他說。
他們已經越走越遠了,京瓷甚至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他再對從頭管到腳,京瓷肯定會厭煩他,到時候這個熊姑娘真的就是別人的了。
齊書沒懂他為什麼又不管了,應聲:“是。”
*
在京瓷威脅下,王佐今天沒來上班。
京瓷很久沒回來,一大堆工作等著理,等到太下山,累趴在辦公桌上,已有種微微的死。
謝政南發來消息:【在大門口,出來吧。】
京瓷看到消息,昏沉的腦袋猛地竄起來,把面前的王佑嚇一跳。
京瓷秒回:【我馬上就來。】
見喜浮上眼梢,王佑推推眼鏡,問:“你干嘛呢?”
老板椅里的人指尖顧著手機屏幕,不應。
京瓷收好手機:“南哥過來了,我先走一步了。你們好好準備,下個月去京北見森威的人。”
京瓷拿上包:“大家都累壞了,下班吧。”
的辦公室在二樓 ,看到興高采烈的步伐下樓,王佑搖搖頭,人不見他才反應過來:“不是,招聘的事.......”
京瓷出辦公室門,走路生風,擺飄逸,跟打了腎上腺素似的,集辦公區的人都看過來。
上是簡約的白一字肩上,牛仔,材清瘦勻稱,新鮮嫵,找不見一庸俗和乖張的味道。
“老板就是老板,還這麼神。”
即便千斤重,京瓷走起路都是健步如飛的,大家都習慣了。
京瓷在門口金屬裝修的玄關前理理頭發,又從包里掏出口紅了點淡淡的釉,看起來不至于太過于邋遢跟疲憊。
一路小跑出去。
一臺黑轎車等候在路邊上,齊書站在車旁邊,見出來立刻迎過來接的包:“小姐。”
“嗯。”
齊書走到車子邊上,拉開的卻是副駕位的車門。
“你坐前面,謝總帶了朋友。”
“哦。”
京瓷坐進去,回頭,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謝政南,而是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跟謝政南看起來年紀相仿,氣質卻截然相反。
謝政南是斂的,這個男人是張揚的,還沖挑了下眉,一開口,他上的西裝算是白穿了,像個懶散流氓:“政南,不介紹一下?”
謝政南坐在后邊的位置,介紹道:“小瓷,這是柏七,鉑曜子公司的總經理,你柏總就好。這是我家京瓷。”
他家京瓷?
同樣是男人,柏七聽著味就不對。這姑娘很漂亮,那雙眼睛看起來就很囂張。
京瓷喊:“柏總。”
能跟謝政南這樣,還稱朋友,說明上下級關系得不錯。
柏七不正經道:“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柏總多生分,妹妹,七哥。”
京瓷系好安全帶:“不,我聽南哥的。”
謝政南勾。
柏七從沒見謝政南這麼笑過:“你這妹妹還怪聽你話的哈。”
京瓷回頭看他:“你是不是沒有妹妹?”
柏七回答:“我家七個兒子,我最小,我爸連名字都懶得起,干脆我柏七。”
京瓷:“怪不得。”
柏七反應過來:“誒!不是,你這是在諷刺我家沒姑娘啊?”
京瓷:“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柏七覺得好玩:“嘿!政南,這妹妹是你養的吧?”
在一旁寡淡無言的謝政南開口:“怎麼了?”
“人的本事,你算是教導到位了。”
京瓷:“南哥可沒教我這些。”
柏七:“那也會耳濡目染。”
兩人初次見面就斗,謝政南笑了。
到達訂好的餐廳,頂樓風景不錯,能看見大海。
餐廳經理將他們引進包廂。
中式的裝修風格,進門豎著一道屏風。
包廂里靠窗是四人位的圓餐桌,旁邊是談事喝茶的地方。
柏七跟在他們后,看見謝政南親自替京瓷拉開椅子。
這個妹妹不是親生的,是不是寵得有些過了。
這要是親妹子還得了。
謝政南挨著京瓷坐下來。
柏七要坐京瓷旁邊,謝政南就他:“你坐這邊來。”
“.......”柏七只好坐到他旁邊去。
燈下,謝政南才有機會注意到京瓷那張熬過大夜的臉。
“又熬夜了?”
京瓷謊話信手拈來:“昨天下午睡覺,晚上睡不著,作息顛倒了。”
謝政南沒穿:“看看吃什麼?”
京瓷瞧他什麼都不知道,暗暗松口氣,跟他看同一本菜單。
柏七目在二人之間切換:“妹妹,你這以后要是出嫁了,你哥不得傷心死。”
京瓷頭沒抬說:“誰說我要結婚了。”
謝政南翻著菜單的手一頓。
京瓷也發現了這個微妙瞬間:“結婚還早呢。”
柏七:“趁現在還能當啃哥一族,狠狠地啃他,結了婚可就啃不了了。”
謝政南:“啃一輩子都行,我愿意。”
京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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