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喜枕上青散落,紅帷幔將雪白的玉襯得亮,香肩半掩……
云梨躺在婚床上側睡。
容晝從后將地擁懷中,炙熱的膛著的玉背,微涼的瓣落在的后頸,“我的。”
他闔上眼眸嗅著頸間的梨花香。
輾轉纏綿地用瓣輕蹭的,黯啞的嗓音藏著極強的占有,“阿梨這一世也只能是我的。”
回味著昨夜細的。
容晝低迷的聲線里漾著饜足的笑,他長睫微落著懷里的人,又繾綣地吻了下耳垂上那顆小痣……
舌尖輕抵。
隨后響起“咔噠”一聲。
一枚雕刻著致梨花的金細鐲,便被扣在云梨的皓腕上,又是一響,那圈口極小的鐲子被他上了鎖。
容晝深邃的眸里閃爍著幾許幽。
他滿意地勾起瓣,“收了定信……我的阿梨便再也跑不掉了。”
容晝抬手稍掖了下大紅婚被。
將睡的小王妃裹得嚴嚴實實后,才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他未侍從,只自己更了,戴上與云梨那枚梨花金鐲相配的另一只男款鐲子,將鑰匙藏起后踏出婚房。
……
京城三月底梨花初開。
堆云盛雪般的梨花繞著府院的紅瓦,香氣清甜,似玉翩翩。
寧馨兒站在院中等候。
旁的婢玉瑤喋喋不休,“這位將軍府嫡真如傳聞中一樣,不愧是京城第一野蠻的草包!即便嫁王府也不懂規矩,睡到現在不起跟豬有何分別?”
“玉瑤。”寧馨兒嗓音輕。
仍是端莊姿態,一襲宮鍛素雪長似白蓮般綻放,“休要胡言。”
玉瑤極不滿地探頭向去。
稍許不耐,“郡主,奴婢又沒說錯!王妃抗旨不進宮向太后謝恩就算了,還要勞煩您出宮來請!真不知王爺看上什麼!”
“早知就該讓太后為您和王爺賜婚,您可是太后義,太后親封的郡主!要玉瑤說,本不配!還是您嫁給王爺才……”
“放肆!”
然則玉瑤的話音剛落,一道涼薄沉冷的嗓音便驀地響起。
寧馨兒柳枝般的段微微一。
便見殿門被忽然推開,一道玄頎長影款步而出,“以下犯上枉顧尊卑妄議王妃,罰截舌,即刻行刑!”
玉瑤驚懼地抬頭看向容晝。
方才妄議時全然不曾想過,王爺這個時辰竟也在寢殿未出,立刻慌張跪地叩頭,“王、王爺恕罪!”
“溫南。”容晝嗓音幽冷。
他的護衛溫南立刻現,拱手參見道,“王爺。”
“割了的舌頭。”
“是。”溫南腰間佩劍忽然出鞘,刀劍影間就要拔了玉瑤的舌。
寧馨兒連忙護到前。
“王爺萬安。”欠行禮,“是馨兒教導不嚴才縱使婢犯錯,還請王爺看在我們往日的分上手下留。”
溫南暫且收刀轉頭看向男人。
容晝斂眸,他未應,令人琢磨不的深邃眸只落在腕上那枚金鐲上,他慢條斯理地用指腹挲著梨花花紋……
“往日分?”他勾冷嗤。
隨后輕了下眼皮口氣桀驁,“本王與你不,何來的往日分?即便有……恐怕也是長寧郡主自作多。”
容晝對這種似是而非的話極為敏。
畢竟昨日剛娶到小王妃,這種話若是讓聽到,便該不高興了。
寧馨兒攥手絹,臉泛白。
實在沒想到攝政王殿下娶妻后竟然這樣無……可他娶的那位刁蠻王妃,本就不曾過他!哪里值得?
“王爺。”寧馨兒咬了下,“就算玉瑤該罰,也該領回宮由母后置,畢竟我們奉母后懿旨登門,母后久未等到王爺攜王妃宮謝恩,特意命馨兒來府中看看。”
說這番話時抬眸打量著容晝的表。
然后大膽說出的猜忌,“看看王妃是否如坊間傳聞中那般與王爺不和,大婚之日鬧著要和離甚至想出逃,不滿于婚事所以才不愿進宮謝恩了!”
聞言,容晝挲金鐲的手指微頓。
他狹長的桃花眸倏瞇,掃向寧馨兒的眸顯得格外幽涼了幾分……
“不和?”他聲線冷。
被踩到了他不愿任何人的底線。
容晝深如幽潭的雙眸不由震,好似掀起驚濤駭浪般,幽涼偏執的緒在眼底逐漸擴散了開來……
“恐怕是太后多慮了。”
他執念地挲著金鐲上的梨花,嗓音黯啞而薄涼,“本王的阿梨那般好……怎會舍得負了本王?”
即便他仍然覺得有些不真切。
可阿梨既然允諾,他便寧棄一切只信一人,說不會走……那便不會!
然而寧馨兒卻不這樣覺得。
早知云梨對容晝沒有半分,甚至還恨極了被他強擄為妃,恐怕恨不得殺了他從攝政王府出逃。
也是深知這點,才會特意在他們大婚第二日來攝政王府探查況,或許有機會哄騙云梨幫逃走……
畢竟只有云梨出逃被休,寧馨兒才會再有機會求太后賜婚,不是妾室,而是名正言順的攝政王正妃!
寧馨兒溫勸解,“王爺,馨兒知道您癡,也心疼您這份心意被王妃糟踐,只可惜不是馨兒陪伴王爺在側,若昨日嫁給王爺的是我,馨兒定……”
只是寧馨兒這番說辭未落。
一道的嗓音忽而從寢殿傳來,伴著幾分嗔,“阿晝~”
寧馨兒的話被生生噎了回去。
抬眸,便見一道翩躚的梨白影,織著百花的云霧煙羅衫清新俏麗,未看清面容便已是無匹。
云梨晨起時驚覺昨夜并非夢境。
竟然真的重生了!
前世慘死重生去現代后,又穿越回來了,回到與攝政王的新婚夜!
可睜眼時婚床上只有一人。
云梨生怕環境是真,人卻是醉酒的臆想,于是未換衫便要出殿尋人,被婢攔回才知容晝就在殿外。
的阿晝近在殿外……
不是夢,阿晝真的回到邊了!
云梨立刻坐在梳妝鏡前心打扮,確信妝容致到能抓牢容晝芳心后,才立刻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
然后不顧場合地抱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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