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萱霎時瞪大了眼,“你不是喜歡才子嗎?”
雖然崔窈寧說過只拿裴鈺當玩伴,可崔萱半句話都不信,哪有人對普通玩伴態度那麼好的呀?
更別提,九娘原就不是個好脾氣。
話剛出口,崔萱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不對,九娘這麼說想必是怕祖母疑心昨兒個的話,眼下這麼一問,豈不是擺明了拆的臺?
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要因為這點事再鬧僵了,得嘔死。
崔萱飛快轉著思緒,思考著該怎麼才能把剛剛那話糊弄過去,視線卻不經意地落到崔窈寧上。
這會兒早從老太太懷里起來,坐到了對面的位置,卻還是像個沒了骨的貓一樣,懶懶散散,抬了抬雪白的下,“才子有什麼好?自古負心薄幸的多是讀書人,倒不如年將軍來得坦率意氣。”
崔萱一時忘了糾結,笑起來,“你這倒像是裴鈺做了什麼負心薄幸的事,惹了你不高興一樣。”
話雖這麼說,卻也沒當回事。
裴鈺哪有這個膽子,敢對們清河崔氏的嫡不敬?
崔窈寧了塊松的點心吃,漫不經心地解釋:“算是吧,我前些日子做了個夢,確實夢見了。”
崔萱心想那夢肯定很真,不然九娘也不會遷怒裴鈺,看樣子,怕是連玩伴的分都被那個夢給毀了。
饒是再不喜歡裴鈺,這會兒都免不了有些同。
不過,誰讓你遇見的是驕縱的九娘呢。
活該。
既然貪圖九娘的,就得接這喜怒無常的脾。
崔萱腹誹了幾句,比較的小子起來了,壯著膽跟老夫人撒,“您說我跟九娘喜歡的哪個好?”
崔老夫人笑笑,“只要是真心對你們,不管是文人還是武將都好,姐妹兩個又何必非要爭個高低?”
崔萱討了個沒趣,覺得祖母肯定心向著九娘,便也跟著嚷嚷:“我也喜歡習武的。”
崔老夫人瞪了一眼,低頭抿了口茶,真的開始琢磨起該給們倆挑個什麼樣的夫婿才好。
倒是不缺青年才俊,只是覺得都配不上自家的。
們清河崔氏不論樣貌還是品都是拔尖的,若不是已經有了位太子妃,便是做王妃都使得。
七娘好面子,事事喜歡爭先,又是個頑皮子,找個武將再適合不過,可以陪一起跑馬打獵。
九娘子弱又氣,照來說,選個狀元郎陪一起詩賞花才好。
不過,說到底還是得看們倆的意思。
崔老夫人止住發散的思緒,回神,教人傳飯。
崔老夫人不喜奢靡,晌午便教小廚房做了五菜一湯,還有一道從長安傳來的糕點。
最后呈上來的是酸筍皮湯,筍用的是山上才冒尖的鮮筍,今早剛從雪里挖出來的,切細細的薄,熱湯一滾,又脆又,味道極為鮮。
崔窈寧覺得好吃,多用了一碗。
崔老夫人笑著說:“喜歡吃的話,明兒個再來我這,我讓小廚房給你做,這會兒的春筍正是的時候。”
時下正冷,食什麼的府各個主子都不稀罕,倒是蔬菜俏。
崔老夫人執掌中饋多年,底下供應的膳食品種自然是最多,最新鮮的,余下才會分發給各房。
崔窈寧雖然寵,可吃食方面也不可能跟老夫人比。
崔窈寧一口應下。
崔萱也纏著要來,崔老夫人雖然頭疼,卻也點了點頭,好在們現在見面不吵架,湊一塊倒沒什麼。
用完飯,崔老夫人困意上來,教幾個丫鬟攙扶著去室休息,見狀,崔窈寧和崔萱帶著丫鬟告辭。
崔窈寧有睡午覺的習慣,走了會兒消完食便準備回去。
崔萱剛和玩,干什麼都覺得新鮮,準備一道過去,聽說睡覺才止了步,讓醒來給遞個消息。
崔窈寧應下,崔萱這才放心走了。
杏雨笑著說:“原先覺得七姑娘霸道,什麼都要跟咱們姑娘搶,今兒一看,倒覺得還是個孩子心。”
桃霜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七姑娘每次都喜歡來招惹們姑娘,偏又說不過,氣得跟個什麼樣,下回又像沒長記一樣湊上來。
想想也有意思。
說到這,桃霜又想到六姑娘。
杏雨姐姐和說過了,六姑娘其實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害,把裴公子介紹給姑娘就是沒安好心。
桃霜先前有多喜歡六姑娘,這會兒便有多討厭。
果真是姨娘養的,白瞎了姑娘待的一番心思,倒是要看看,沒了姑娘護著,日子能好過到哪去。
廊幾枝春桃探了進來,在一地的白雪里顯得格外鮮妍清麗。
崔窈寧低頭嗅了嗅,想起上一世的崔萱。
在的記憶里,崔萱素來爭先,因為同是嫡,事事都要與爭個高低,也不是好脾氣的人,一來二去,縱然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不和過多計較,卻也沒好。
崔萱出嫁沒幾年,也出嫁了,此后近十年里,除了回來探親遇到,沒再聯系過。
現在想來,只覺得唏噓。
“走吧。”
崔窈寧收了思緒,領著兩人回了院子。
昨兒個積出來的雪已經被婆子們掃的干干凈凈,只有地面仍然殘留著一些水意,進屋后,抱琴合上窗欞,從架上取下杏的寢,近前問:“姑娘現在換嗎?”
崔窈寧點頭,換好后坐在鏡臺前由著杏雨卸下發鬢上的珠釵,鏡面里是一張嫵鮮妍的臉,不施黛便已極為明艷人。
杏雨只瞧了一眼,便垂下眼繼續拆解發鬢,桃霜卻看得癡了,被抱琴小聲提醒,才訕笑著回過神。
自家姑娘這樣的好,們這些伺.候的丫鬟每日見著,仍會被艷若桃李的容晃了眼,也不知誰有這樣的好福氣娶了姑娘。
崔窈寧倒不覺得什麼,簡單凈完面,便倚在床榻上拿了個話本子看。
抱琴放下帳子,退下去。
崔窈寧支著胳膊側臥著,沒看一會兒便覺得困意上來,打了個哈欠,合上眼小憩。
將要閉眼時,外間忽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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