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姿對此毫無所謂,眼角眉梢都寫滿得意 :“紀寒程,你現在記得我班級了哎。”
紀寒程淡淡回:“一周遲到四次,我想不記住也很難。”
付千姿也不生氣,趁四周沒老師,笑瞇瞇地湊近跟他套近乎:“我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打個折,只扣一分怎麼樣?”
“你不是真的在乎扣分,為什麼討價還價。”紀寒程毫無風趣可言,冷冰冰道,“早讀要開始了。”
付千姿撇撇:“你就是個莫的的扣分機。”
“……”
一個轉就走,余瞥見自己墨綠的校服,裾恰好揚起一個很漂亮的弧度。
腦補了一下自己的背影,覺得一定又又颯。
心頓時好了不。
“等一下。”紀寒程忽然開口。
付千姿怔愣,難道連紀寒程也這麼有同,被的背影給殺到了?
正臭著,下一秒,聽見那人毫無的聲線:“私改校服,扣十分。”
付千姿:“?”
你媽的,眼真尖:)
快步走回紀寒程面前,一副找事的模樣:“誰私改校服?”
“擺,比正常值短了兩公分。”紀寒程瞥了一眼。
“你胡說,我就是比較長,所以子看起來短了。”付千姿說著,還把自己的給他看。
附中的校服本來就不算特別長,改短過的擺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不至于走,但下出的勻稱修長,充滿的白皙與俏麗。
紀寒程只看了一眼就瞥開視線,兀自在風紀本上寫字,只是落筆的速度似乎比往常快。
見他這樣,付千姿狐疑地側頭:“你不會是害了吧?看個而已,我還什麼都沒呢。”
“你是不是害了,快點說話!”
紀寒程不答,越想越對,于是壞心眼上來,笑瞇瞇地去抓他的手,往自己的擺上一按:“有沒有改短,要不你親手量一下?”
這一次,紀寒程似乎沒防備地被突襲功。
他越是想收回手,越是按著不。
掙扎間,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反客為主。付千姿的手被他扣住,后背一下子撞/.到墻,另一只手腕也被狠狠抓住按在頭頂——
這時候,忽然哪里突兀地響起一聲“咔嚓”。
付千姿轉過頭去,看見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手里舉著拍照手機。
——
居然又雙叒夢到了“校服”!
而且還是在婚禮的早晨!
付千姿從床上一骨碌坐起來,氣地想狠狠打紀寒程一頓。
都怪他往婚紗上寫什麼“School skirt”,搞得潛意識里夢回高中了!
而且這個夢,比以往幾次還要真。
夢里,一會兒是付千姿,一會兒切換上帝視角,完完全全地還原了事的經過。
就是結尾那一段被篡改了,付千姿記得當時紀寒程只是冰著臉走掉了,并沒有把“按在墻上好像要親”的這一段。
現實中,也沒有那個狗仔似的男生。
真是的,夢到什麼不好,夢到這個……還自己腦補親親?
到底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的管家阿姨敲門:“付小姐,您醒了嗎?”
估計是化妝師到了,付千姿滅心里的小怒火跟逃婚的念頭,看了眼時間,披上晨袍進了洗浴間。
過窗子落進半屋寬的浴池,水波瀲滟。空氣里,飄著最喜歡的櫻花味香氛。
付千姿整個人泡在水里,無聊地破一個個泡泡。
這會兒沒外人,難得真誠地面對了自己一次:
如果,如果今天是九年前的那個,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
六月的西班牙,海水湛藍,明的落水面,碎金似的漾開來。
北部科利亞海灣,被海水環繞的私人島嶼上,此刻鋪滿了世界各地空運來的鮮花,連空氣中都飄著各種高定香水的芬芳。
穿著燕尾服的侍者來來往往,細心調整著任何一容易被忽略的細節。
臨崖而建的度假公館最高層,隔著一層弧形落地玻璃窗,付千姿穿著婚紗,靜靜地看了會兒海島風景。
不是想安靜,而是昨晚派對鬧得晚,今天又起得很早。從化妝到造型耗費了六個多小時,實在是沒力氣蹦跶了。
現在就想把這個婚給快點結完。
——
但快是快不起來的,婚禮還是按著既定的流程走。
付千姿安自己:好歹定了那麼多套漂亮的婚紗和禮服,總要全部穿完才行。
有這個念頭支撐,心倒也愉快起來不。
畢竟沒有人會不喜歡自己很麗的樣子,尤其是從別人眼里看到毫不掩飾的驚艷。
然后,就看見了紀寒程。
在鮮花道的盡頭,男人一高定西裝,站在延至水面的玻璃臺上方,斯文矜貴,風采卓然,比往日更甚。
那一瞬間,周圍蔚藍的天空,明艷的,潔白的飛鳥仿佛都在漸漸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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