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學校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在追你啊。”

阮棠突然聽到這句，思緒一僵，紅著臉支吾：“你，你......”

男人更近地湊在耳邊，低聲呵氣道：“所以，阮老師，給追麼。”

第7章 想不通

開著窗，初秋的晚風浸著涼意。

晚十一點，華爾茲花園公寓的十五樓臺依舊亮著一盞小橘燈，子雙手抱膝，上蓋了條毯子，綿綿地窩在木質的休閑吊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晃。

想不通。

阮棠想不通，聞景琛的心底的想法，他不喜歡是顯而易見的，若單純為了玩樂，哪里有他能貪圖的地方，不是說男人最易喜新厭舊，三年還不夠他膩煩的？

況且他說完那句，送回學校時也沒再提起，倒好似是聽錯了。

李亞芳索墻壁，通過燈找過來，“棠棠。”

“外婆...”阮棠踩上拖鞋，走上前扶住老人坐上躺椅，彎起：“大半夜您不好好睡覺，出來干什麼呀？”

“剛夢到你媽媽，我睡不著。”

阮棠坐在躺椅旁邊的小矮凳，枕在老人的上，“外婆，我也想夢見媽媽，以后讓我來夢見吧。”

李亞芳著的頭，聲道：“傻丫頭，是不是有心事？”

阮棠掩下眸，“沒有啊。”

“我聽說你回絕了相親的小伙子，外婆想了一個下午，想通了，往后不你。不結婚也好的，你媽媽當初還是和大學同學自由，的難舍難分，最后落得什麼下場？”

“外婆，你子剛好，別提以前的事...”

“我不提還有誰提？”

李亞芳緒瞬間激起來，痛苦萬分地捶，“我兒是他阮振鋒死纏爛打，堂堂正正娶進門的，最后生生被說見錢眼開，足富豪家族的第三者，連你都被罵了見不得的私——咳——咳。”

阮棠急的替舒氣，“我知道，您別說了，別說了。”

“有錢人，沒個好東西。”李亞芳眼里噙滿淚花，一遍遍阮棠的手，“棠棠，他們要的只是玩，玩這種東西，咳——跟不了一輩子，你懂嗎？”

阮棠看這樣，連連點頭：“是，我懂，外婆你干嘛突然說這些。”

李亞芳看了外孫一眼。

“你校慶回來那晚，我從樓上看到你出租車后面跟停的黑轎車，同你母親那個時候談一模一樣，我想了半個月，晚上心痛，每每都睡不著。”

李亞芳坐起來，捧起外孫素凈漂亮的臉蛋，“孩子，你很像你媽媽，尤其子像，我睡不踏實，你可千萬別...”

“不會的。”

阮棠輕地拭掉老人的眼淚，哄孩子似的，“外婆你放心，那輛黑車是我...我們學校老師擔心我安全，特地護送我回來，我天天呆學校，哪有機會認識有錢人。”

“真的？”

“真的，真的，外婆我答應你，我要麼不結婚，要麼也會找個本本分分的普通人。”

“好，那就好。”

阮棠咻了咻鼻尖，趴在李亞芳的肩頭，眸里的漸漸黯淡下去，同時也忽然明白，這大概就是想了一整晚，該去想的結果...

—

阮棠作為樂理老師，主要教的容包含音、律制、節奏與線譜等，由于是副課，不立志于音樂的學生不大會在意，家長也沒多關注的，日常相比主科老師算清閑。

“好，今天的課到此為止，有不懂的你們隨時可以來問我。”

有膽大的學生站起起哄道：“小棠老師，我們班學習委員有喜歡你！”

阮棠收起備課本，看了眼座位上臉紅沉默的大男孩，十六七歲的年紀真好啊，不著痕跡地收回目，眼底的笑意溫：“謝謝，老師也喜歡你們。”

谷春香在教室外笑瞇瞇留意了會兒，招手道：“阮老師，來。”

和同學們告別后，阮棠跟在谷春香后，猜測可能是續簽正式合同的事，果然到了辦公室，谷校長拿出文件袋，語氣和善：“阮棠，這是你的新合同，拿回去看看，合適的話簽完給我。”

“好的。”

阮棠接過要退出去，谷校長喊住，“小棠，等等，還有兩件事我要對你說。”

“嗯？”

阮棠站回在谷春香的楠木桌前，“校長您請說。”

“第一件事，沈白薇老師前兩日給我遞了辭呈，以為你把PPT那件事跟我舉報了，跑來與我坦白，我聽完很是驚訝。”谷校長從桌后繞出來，接著講，“不管如何，做出這樣的事，不太適合繼續在我們學校教書，你的意見呢。”

“校長，有關學校的人事調，我不會有意見的。”

經過禮堂那次之后，阮棠再遇到沈白薇就如同陌生人一般，假如當時被冤枉辭退，大概是會去和校長說清是非曲直，然而結局是好的，便不想再花力氣在不重要的人上，以后注意提防就好。

谷校長點點頭，“第二件事。”

“斯通集團的專項幫扶計劃，他們電郵發來的唯一要求是和你談，我做了份最近亟需的計劃書，你下午沒課，我替你預約了去他們公司。”

阮棠以為蕭禾在舞臺上說的那一大通是臨時敷衍，沒想到聞景琛真的順水推舟，把公司分部給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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