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喃問余音有沒有掉錢,已經在想辦法了。
余音詢問唐若喃:“如果天上掉錢,白給的,你會要嗎?”
“怎麼可能白給啊,你想多了吧,有這種好事會到我們麼。”人間清醒的唐若喃一言點破。
報恩。
這個理由放這種年代誰信。
但欠了他這筆錢,要怎麼還。
余音心里了然,白天已經職了一家公司,下班之后,去醫院一趟,然后到了晚上,接的是酒吧服務生的工作,要到凌晨三點結束,三點到六點是睡覺的點。
這個酒吧,路過看到招人,一天給一次錢,如果能推銷的出去酒吧的酒的話,還能拿提。
酒吧老板看可憐,會告訴哪種酒貴,哪桌客人有錢。
之前熬不過自己心里的力,就應付過去。
只有現在不得不去做這樣的事。
余音拿著酒走到卡座,推銷名貴的酒,穿著服務生的套裝,臉上也沒有化妝,因為一段時間都沒有睡好,整個人的樣子憔悴極了,便也沒有人關注到。
直到,有一個客人的刻意為難。
“賣酒啊,行啊,這瓶白的,喝完,我就買下。”
余音連過腦子消化都沒有,直接拿起酒瓶要往里灌。
忽得,一個影擋在了的眼前,奪下了的酒瓶子。
冷峭一笑:“別打擾我賣酒。”
他將酒瓶放在卡座的桌子上,余音就這麼被他拉走了。
余音聽得到那醉漢罵罵咧咧的話,難聽至極。
剛過完農歷年的冷,幾乎是滲骨子里,京市的妖風更是讓余音吹紅了臉。
“清醒了嗎?”男人低低的聲音縈繞在的周。
“我需要清醒什麼,我在賺錢,不要打擾我。”余音駁斥,“看不上,你就別看。”
“拒絕我的錢,用這種方式賺錢,余音,你也沒有厲害到哪里去麼。”溫延珵呵笑一聲。
“是啊,我這樣賺錢我心安理得,你的錢,我拿不下手,白要你的錢,我要臉的。”余音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回應他。
覺得唯有這樣,他們是平等的。
余音捋了捋自己的碎發,要往酒吧里面走。
“那我也取走我想要的,你就能接了是嗎?”他沖著的背影問道。
余音的腳步頓了頓,溫延珵繼續說:“余音,和我結婚。”
余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既然你要等同的回報率,那和我結婚,我到了結婚的年紀,家里催得急,但我也還沒找到我喜歡的人,我不想要應付那些無聊的相親,你和我結婚,讓我暫時擺催婚,這些錢,算是我買和你的婚姻關系,當貸款了。”溫延珵條理清晰地闡述著自己的需求。
余音沒有回頭。
原來的婚姻還能賣?
但這和賣有什麼區別。
依舊往里走,但是沒有去搭理醉漢無理的要求了,抬了抬頭,還是那個骨子里驕傲,卻已經被生活打到變形的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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