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五點的時候,辦公室里只剩下還在寫論文的郁綏青和小文。
看了一眼時間,郁綏青站起準備收拾東西。
小文被這靜吸引,停下了手里的作:“郁老師,今天下班這麼準時?”
平時郁綏青本不在乎準不準時,基本都會把活忙完才下班。
郁綏青沒多想:“嗯,今天有事兒。”
想起前幾天晚上霍機長一把摟過自己老師的樣子,小文臉上浮現一個姨母笑,試探著問:“是……要去約會?”
郁綏青姿勢定住,轉移了個話題:“你怎麼變得這麼八卦了?”
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休了個假回來,看向的眼神就變得莫名其妙的,話里話外也總說起什麼、婚姻,跟變了個人似的。
“唉,是我太向往了。”小文有些痛心地往椅背上一靠,“我邊結婚了的人也就只有您了,不問您問誰呀?”
想到自己,郁綏青不由得給潑了盆冷水:“我的婚姻不備參考價值。”
那一定是太幸福了、幸福到無法比擬吧。
這句話的語氣雖然無波無瀾,但小文心里的偶像劇已經快要演到高。
畢竟,霍應瓷和郁綏青這一對璧人,從值到職業都堪稱絕配。要是能進娛樂圈,不比那些靠工業糖炒CP的丑男要火多了?
小文說:“確實不備,一般人哪有您這條件。”
郁綏青今天倒意外地有興趣探討這些,直接往面前一坐,問:“你覺得什麼樣的男人才算好男人?”
小文現實生活中也沒見過更完的男人了,于是說:“……華航霍機長那樣的唄。”
郁綏青正仰頭喝水,聽見這個回答,差點沒被嗆住。
“他?”
小文點了點頭:“他很帥啊,業務能力很強。”
關鍵是對你也很,那天晚上我全都看見了。這后半句話,沒敢說出口。
郁綏青扶額,覺得這姑娘一定是短視頻刷多了,深互聯網的荼毒。
“帥是帥,但是這樣的人我見多了……”郁綏青想勸,在心里醞釀著話,“他們可道貌岸然了。”
話音剛落,辦公室半敞的門被人敲了敲。
小文還在思考著這個“道貌岸然”的意思,聽見敲門聲抬起頭,迎面便看見了霍應瓷。
他拔修長,穿了一件淺灰的風,正長玉立地站在門前。
小文突然結,了郁綏青:“郁老師,有人找您……”
郁綏青應聲回頭,在看見霍應瓷的那瞬間忽然愣了一下。
接著才拿起包,和小文說了聲再見。
有些意外,沒想到霍應瓷會來辦公室接下班。
清冷的聲線破開嘈雜,悉的雪松香混合著醫院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
霍應瓷見到,似笑非笑地問:“又在背后說我壞話?”
“你都聽見了?”
其實本沒聽見,都是猜的。
但是霍應瓷一副了然的樣子,接過手里的包,提醒道:“公共場合,小心隔墻有耳啊。”
郁綏青反駁:“我那是明正大地說。”
霍應瓷失笑,隨意地轉了轉手里的車鑰匙,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隨著手上的作泛起冷冽的銀,亮得很刺眼。
他邁開步子:“走吧。”
—
他們到的是陸澤舟的私人公寓,位于CBD鋼鐵森林的中心,夜晚時幾乎能俯瞰整個燕城。
客廳里,落地窗外是燕城喧囂的夜景。陸澤舟正看電影,裴宿安然地靠在沙發上,上架著部筆記本電腦。
陸澤舟一直說想吃霍應瓷做的菜,于是他一來就心領神會地圍上圍進了廚房。
“二哥,最近這麼忙?”郁綏青從旁邊拉了個靠枕,在裴宿邊坐下。
見他們來,裴宿才摘掉了眼鏡,把電腦合上,淡淡地回答:“還好。”
沒了鏡片的遮擋,他臉上的倦容更加明顯,雋秀的廓著疲憊。
陸澤舟不留面地拆穿他:“忙得進了醫院了,也就在你們面前裝裝。”
郁綏青的心立馬提起來:“沒事吧?”
印象里,邊幾個哥哥質都好的,沒什麼大事一般不去醫院。
裴宿回答:“冒而已。”
“~冒~而~已~”陸澤舟怪氣地重復了一遍,“別下次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是我去收尸。”
“澤舟哥,你怎麼說話呢。”郁綏青不滿地睨了他一眼。
陸澤舟像是被坑害不輕,說:“總之你別管,他哄姑娘呢,都是自己作的。”
突然想起一段往事,郁綏青意味深長地看了裴宿一眼。
他們換了個話題,沒再聊這個。
沒過多久,霍應瓷的聲音急沖沖地隔著廚房的推拉門傳出來:“陸澤舟!進來幫我做飯!”
當真是十指不沾春水了,陸澤舟一邊挽起袖子一邊吐槽:“這都搞不定?”
腳步卻還是很老實地朝著廚房走去。
今天算是家宴,他已經從餐廳訂了餐送到家里,只是讓霍應瓷做兩道家常菜而已,沒想到還需要人幫忙。
四個人吃飯,圓桌上卻整整齊齊地擺了十八道菜。
郁綏青說陸澤舟鋪張浪費,陸澤舟今天心好,對妹妹的批評照單全收,還從酒柜里找了瓶珍藏許久的干邑白蘭地,準備開了它增添點氛圍。
“哥,你就別給他倒酒了。”眼看著酒杯被擺到霍應瓷面前,郁綏青制止道,“他最近喝太多了,我怕他那個玻璃胃碎了。”
霍應瓷的神淡了幾分。
陸澤舟心想行吧,側過準備給郁綏青倒酒,又聽見霍應瓷說:“別讓喝了,前兩天才發完酒瘋。”
傾斜的酒瓶懸在半空,陸澤舟咬著后槽牙,扯出個笑容:“你們倆最近好啊。”
郁綏青神一凝:“有嗎?”
霍應瓷著高腳杯的指節頓了一下,角勾起個淺淺的笑容,說:“這你都看出來了。”
分不清他這是打趣還是認真的,郁綏青的視線無意識地飄遠,忽然覺得神經里傳來一麻麻的意。
最后到裴宿,陸澤舟一眼也沒看他,直接把他的酒杯撤了下去,自己先回答:“行了,你吃藥了,也不能喝酒。”
“不錯啊,還學會搶答了。”裴宿欣地笑了笑。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映出陸澤舟略帶不滿的神,他放下酒坐回自己位置上。
“一桌子四個人,三個都不喝酒,兒聚餐唄?”陸澤舟現在就是非常后悔,后悔自己為什麼要手賤開這瓶白蘭地,“要不咱們喝果算了?”
三年前結婚前夕一場莫名其妙的一夜情,讓她陷入了三年無性婚姻的泥沼。而冷麵的他,麵對重重壓力,對她隻有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天塌下來有我。她有死死糾纏不肯放手的空頭老公,他有來自家族和身份的雙重壓力,一個個的難關闖過去,就算遍體鱗傷也要不離不棄!
路晨小時候遇見言清,一見鐘情,送給了她一個玉佩作為信物,但是玉佩被蘇柔搶走,路晨也因此認錯了人,和蘇柔在一起,且看言清該何去何從。
酒桌上,不知誰提了一嘴:“聽說夜濃回來了!” 沈屹驍手裏的紅酒微微一晃。 有人起鬨:“想當初咱們沈總和夜濃,那可是轟動一時啊!” 大學時,沈屹驍和夜濃談了一場轟動全城的戀愛。 沈家是頂級豪門,而夜濃除了有一張頂級的臉蛋之外,一無所有。 所有人都認爲她纔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卻不知,那晚的宿舍樓後,最能藏污納垢的陰影裏,沈屹驍把她吻到近乎窒息,最後卑微求她:能不能不走? 可她還是走了,頭也不回。 * 夜濃隨公司回京開疆闢土。新接的項目,面對甲方各種刁難,夜濃不得不親自出面。 夕陽下沉,夜濃在那間過百平的辦公室裏見到了沈屹驍。 他站在霞光粼粼的落地窗前,臉色沉,聲音冷:“好久不見,夜小姐,別來無恙吧?” 當年在他的庇護下,她驕傲、一身硬骨,但時過境遷。 以爲她會服軟,沒想到許久之後只等來一句:謝沈總掛念,我很好。 沈屹驍一步步走過來,影子蓋住她:“夜濃,被你玩了六年,求我一聲,怎麼了?” 可惜,最後服軟、求饒的人還是他,永遠是他。 那夜,書桌上的文件掉落一地,沈屹驍認命吻在她脣角:“夜濃,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惡,這輩子要被你這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