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鹿鳴睡的極不安穩,做了一個悲痛又冗長的夢。
“我閨死的早,兒子生死不明,鹿家到了這一代,就只剩阿鳴一獨苗了,當然要把當心肝寶貝一樣來寵著了!”
“阿鳴怎麼哭了?是不是鹿海峰把私生領回家惹你生氣了?不哭不哭,外公攆他們走!”
“老爺子說了,將來鹿家的掌門人只有鹿鳴一個,讓你當公司總裁你就當,要是哪天不高興了,想罷免你這個父親,你也必須著!”
“姐姐,你放心,鹿家是你的,我和爸爸永遠都不會和你搶家產。”
“阿鳴,別怕,輕薄你的人販子已經死了,有應輝哥在,以后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鹿鳴,你不傻,我們說的是真是假,你心中自有判斷,你只是不愿意相信現實罷了,因為一旦接現實,不僅沒臉面對因為你引狼室而慘死的外公,更無面對被你氣的遠走他鄉的薄霆梟!”
漫天大火,數不清的淚。
在夢中,又一次跪倒在外公的靈柩前,一遍又一遍的大聲嘶吼:不要,不要再燒了!
把我的外公還給我……
繼承權我不要了,鹿家所有家產我也不要了……
求求你們,把外公還給我好不好,阿鳴不能沒有外公……
……
這一覺,薄霆梟睡的同樣不安穩。
在不到八小時的睡眠里,斷斷續續一共醒了不下三十次。
最后一次醒來,是早八點。
民政局一般是九點上班,某個缺心眼的丫頭還在睡。
他滿足的抱著,試著吻醒:“起床了。”
可人給出的回應,卻活像一盆冰涼的水迎頭澆下。
夢境里,猶如火山巖漿一般滾燙的熱浪迎面撲來。
空氣中彌漫著焦味。
鹿鳴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外公被那場大火燒焦,卻什麼也做不了。
絕中,發出了一道憤怒的嘶吼:“應輝你混蛋!枉我這麼你,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薄霆梟想要吻醒的作猝然停下。
黑眸里迫不及待想要帶去領證的熱,被這一句‘應輝,枉我這麼你’折磨的消散殆盡。
他的眼睛里徒然只剩下一片狠,直勾勾的瞪著:“鹿鳴,你放不下他是不是?哪怕你恨他恨要死,還把他殘忍的扔進蛇坑里在磨折的半死不活,你也放不下他是不是?”
鹿鳴依舊是哭:“應輝,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
初總是讓人銘心刻骨,甚至一輩子都難相忘。
他輸了。
從一開始就輸了。
就算現在鹿鳴答應要嫁給他又怎樣?
他依舊不是心里的最銘心刻骨的那個人。
薄霆梟氣得的面漆黑,騰地一下拿起西裝外套轉就走。
他本想摔門而去,以此驚醒床上那個沒良心的人。
可真當到門板的那一刻,又下意識的放了作。
銀十站在一輛加長版邁赫前,見他孤一人鐵青著臉下來。
頓時有些如履薄冰的上前。
“爺,不是要領證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鹿小姐……?”
“不領了,這勞什子結婚證誰領誰去!”薄霆梟氣都氣瘋了,還領屁的結婚證。
“讓廚房煮鍋豬腦花給那蠢貨當早餐,沒長腦就讓好好補補!”
“啊?”
“啊什麼啊?聽不懂人話嗎?”
“我讓你準備一份炭烤豬腦花給那蠢人送去當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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