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最近每天都要去醫務室換藥,沒找白薇的麻煩不代表推花盆下來砸這件事會就此罷休。
這個人,記仇得很。
只是要調取案發教學樓以外區域的監控,南枝沒有權限。
低頭思考對策的間隙,手機震了一下。
南枝摁亮屏幕,是江折的消息。
【雖然那天綜合樓的監控在維護沒拍到人,但去綜合樓路上的人只有三個,都被拍了進去】
南枝認識江折幾天,還是第一次見他他說話超過一行字。
遲疑著打字:【可我沒向你說過我傷的原因】
頂部的狀態欄反復變化著,最后還是回了一句:【我剛回來就接任了學生會副會長的位置,學生安危也是我的責任之】
【有園藝專業的學生上報說他辛苦栽培的花被人撞到樓下去了,時間正好是你傷那一天】
南枝想說其實也可能是巧合,但知道借口瞞不過他,還是如實承認了。
【是,我被掉下的花盆傷的手】
江折很快將監控畫面拍到的三人發給看。
【這其中之一正好是你發小的友】
和江折還不算,因為手傷已經麻煩了他不事,剩下的部分該由自己理。
【江學長,能將有白薇出現的那段監控畫面發給我嗎】
江折作很快,直接將要的部分發了過去。
南枝向他道謝,沒忘了畫餅說欠他個人。
反復看了那段監控好幾遍,捕捉到了畫面角落白薇在三樓走廊那席掠過的白。三個人中,唯有穿著白。
南枝沒打算讓這件事從輕理,如果當時再走得快一些,花盆要砸的說不定不是手臂而是腦袋了。
將視頻備份,直接報了警。
白薇還在寢室里不聲向室友炫耀著馮斯年為新買的鱷魚皮挎包時,門就被敲響。
“你好,請開一下門,我們是警察。”
聽見來者自報的份,寢室里氣氛一寂,白薇匆忙去開門。
面對兩位警察嚴肅的眼神,忐忑不安地問:“警察先生,請問是出了什麼事嗎?”
其中之一開口:“請問誰是白薇,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人高空拋,涉嫌故意傷人。”
白薇心一,有想過南枝看見了推花盆的是自己,但沒料到會因此報警。
想到那天綜合樓的監控是在維護,絕對不可能拍到的正臉,懸起的心又放了下來,佯裝鎮定地應:“我就是白薇。”
“請跟我們走一趟。”
門口的靜引來了其他寢室的圍觀,走廊上都是湊熱鬧的學生。
在聽見要被帶走的是白薇時,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剛剛聽見白薇犯什麼事沒有?”
“嘖嘖,我之前還在羨慕馮斯年和白薇神仙眷,現在看來不是什麼好人嘛。”
“可我跟白薇接過,不像是會犯事的人啊?很正直善良的。”
“你懂什麼,人不可貌相!”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白薇咬,努力安自己南枝一定沒有證據,下張,跟著警察離開。
問話地點選在了事發的綜合樓一間教室,606四人早就等在了里面,旁邊還坐著兩個專業的輔導員。
白薇進來之后,萬曉珊將教室門關上,環抱雙臂好整以暇看著額角已經滲出薄汗的白薇。
馮斯年聽說白薇被帶走的第一時間,不顧還在上課,直接從教室里奔了出去。
問詢的警察朝對面的空位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別張白薇同學,只是問話而已,先坐吧。”
白薇攥著擺坐下,和南枝淡然的視線撞上。
“據南枝同學的口述和所提供的證據,確定了那天在綜合樓三樓出現的人就是你。”警察說著點開了監控錄像,將那一抹定格的白展示給看,“白薇同學,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
人證證在前,白薇想辯解自然也沒有余地。
輕,半晌才抖著聲音開口:“花盆……的確是我不小心推下去的。”
白薇眼簾劇烈翕了幾下,努力想著措辭。
“我那天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學習,可圖書館滿座。正好綜合樓沒什麼人,就上了三樓。天邊忽然飛過一只很漂亮的鳥,我激之余想去仔細看看,不小心撞到了放在墻上的花盆將它推了下去。我當時不知道砸到了人,因為沒聽到什麼靜,我就離開了。”
的一番言論合合理,挑不出邏輯。
警察快速做著筆錄,隨即問南枝:“南枝同學,你打算如何理?”
白薇抬眼看向,微不可察地揚了下眼尾。
聽著是無意撞下花盆的,可南枝心里清楚,是故意的。
南枝直直地看著,“高空拋違法,我要白薇向我公開道歉和賠償醫藥費。”
馮斯年氣吁吁趕過來,正好聽見的話。
他猛地推開門,險些沒將門后站著的萬曉珊給夾到。
所幸反應快及時躲開,沒變“醬”。
萬曉珊還沒來得及罵,馮斯年就擋在白薇面前,表慍怒:“南枝,你不要太過分!讓薇薇公開道歉會毀了的名聲!”
南枝眼皮了下,聽得只想笑。
毫不退避地仰臉和他對視,“馮斯年,你還是這麼是非不分。”
他現在義無反顧維護白薇的模樣,讓南枝想起那杯被倒掉的養生茶。
那時馮斯年也像現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譴責。
可明明,才是害者。
警察皺眉敲了敲桌,“這位同學,請注意場合。”
似是才察覺到還有警察在場,他冷靜下來,在白薇旁坐下,握住的手以示安。
白薇心安地松了口氣,看向南枝的眼神充滿勢在必得。
南枝陳述事實:“我的手是白薇砸的,承擔錯誤是理所應當。”
馮斯年替白薇辯解:“薇薇不是故意的,而且并沒有造什麼重大傷害,何必咄咄人讓公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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