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謝明崢的眼睛，這樣近的距離，自然而然看清了他眼底逗弄的笑意，甚至于他角都毫不掩飾地勾。

……

好惡趣味的人。

能不能給個痛快啊，還要嚇。

……算了，還是別給痛快了，讓活著比較好。

盡管臨春不得不承認，謝明崢這樣不上不下的，讓更煎熬了。

謝明崢替理了理腰帶，將原本不平整的歪歪扭扭的腰帶，重新系好。理好腰帶后，他的視線順勢上移，落在了臨春同樣不平整的襟上。

他目久久未，看得臨春心慌。

“三皇妹還真是生慣養，沒個人伺候，連裳都穿不齊整。”他開口。

臨春從他語氣里聽出了嘲弄的意味。

并非皇帝親生，依賴的不過是皇帝對的寵。可先帝崩逝前，對早失去寵，甚至褫奪了三公主的封號，哪里又能當得起他一句三皇妹呢？

臨春更篤定了，他就是在嘲諷自己。

畢竟自己曾經質疑過他的統，又說過他不配做自己的兄長之類的話語。

“……我能穿齊整，是剛才時間太急了。”為自己辯解。雖然這辯解很蒼白無力。

“哦。”他淡淡應了一句，臨春知道他不會相信自己這蒼白無力的辯解。

謝明崢手，將口的褶皺一一平，眼神還專注的。

太奇怪了，臨春覺得自己完全搞不懂謝明崢。

但堅信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自己的小命還是岌岌可危。

可真的不想死，活著多好，活著才能穿好看的服，買漂亮的首飾，吃味的東西。要是死了，就什麼也沒了，埋在地下，還要被蟲子咬。

“……四皇兄。”臨春試著與他拉近關系，既然他喚自己三皇妹。

“嗯？”謝明崢抬眸，似笑非笑。

臨春定了定心神，繼續道：“從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我不懂事，所以才會冒犯沖撞四皇兄。我一直想向四皇兄道歉來著，可一直也尋不到機會。我知道四皇兄心寬廣，定然不會將當年的事放在心上的，對吧？”

謝明崢好看的扯了扯，卻吐出一句非常絕的話：“可我偏偏放在心上，怎麼辦呢，三皇妹？”

他一面說，一面靠得更近。近到臨春嗅見他上的味道，很奇怪，有點點汗味，但不是臭臭的，還混著一些好聞的味道，以及一些陌生的味道。

臨春好不容易燃起的一點希頓時熄滅，笑容僵在臉上，看著謝明崢放大的臉，頓時又紅了眼。眨眨眼睛，淚珠就落了下來。

“……那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第4章 條件

臨春其實也不想哭，可子自小如此，興許是自被縱慣了，所以每次遇上一些什麼事，眼淚便忍不住。

淚珠順著臉頰落，落在謝明崢手背上，帶著些熱意。謝明崢抬眸，看向梨花帶雨的雙眸，此刻水霧氤氳，晶瑩淚珠掛在纖長濃的睫羽上，一面哭，一面著氣，口便抖起來。

瞧著，實在很可憐。

謝明崢心有些，只覺得方才落下的淚灼傷了自己的手背，亦燒著自己的心。他抬手，糲的指腹上臨春細的臉頰，輕輕替去眼淚。

臨春陡然停住哭聲，睜著惶恐不安的雙眼，看著他。

他糲的指腹的很陌生，和自己的手指到臉的覺完全不同。臨春不由想到北境的風霜，聽聞軍營里的日子很苦，所以他的手這樣滄桑吧。

吸了吸鼻子，還是后怕地往后了，垂下了眸子。

謝明崢將的小作盡收眼底，對這種惶惶怯怯的模樣覺得很有趣，他手指往下，過臉頰，落在下上，停住。而后輕輕住了的下，強迫抬眼與自己對視。

“三皇妹，想讓我放過你嗎？”他重復方才的話。

臨春被他著下，丹微張，想點頭，但下彈不得，只好開口：“……想。可以嗎？”

看著謝明崢的眼睛，出些期盼的神。

雖然覺希渺茫，但萬一呢？

萬一謝明崢心好，大發慈悲同意了呢？做人還是得心存希不是嗎？

謝明崢今日心似乎的確不錯，臨春聽見了他的回答，是：

“可以。”

臨春眨了眨眼，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反應過來他的確說的是可以。趕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可不能抵賴。”

生怕他反悔。

謝明崢角噙著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臨春臉頓時再次耷拉下來，“……什麼條件？”

謝明崢手上微微用力，將下往上抬了抬，那雙微微翕，好似鮮艷滴的櫻桃，勾人心魄，讓人很想低頭咬一口。

他目落在上，看見的因為他的作而略略變形，想必應該很。

至在夢里，得像一片云。

含住的時候，卻又得像水。

他是男人，又會武，哪怕沒用太大的力氣，也弄痛了臨春。臨春覺自己的下有些疼，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期盼他趕放手。

興許是上天聽到了的期盼，謝明崢終于松開了的下。臨春了自己下，不自覺地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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