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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簪雪》 第10頁

沒想林嬋十年如一日驕橫,還當自己是林家的小小姐。

但人到這個年紀,再如年輕時那樣任便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事事同姨娘作對、時時拿長出氣,這都算怎麼回事?

下人不敢拿面前說,可背地里卻也暗諷狹隘,蠻不講理。

江氏曾勸過收斂子,尤其是對姬玉落,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兔子急了還會咬人,若真出了怨懟,日后難免要出事端。

可林嬋不聽,且那個長孫還真是個沒有脾氣的,這麼多年打打罵罵也都沒翻出天去,江氏便也懶得再管,后來久病未愈,更是很久不心這些家長里短的瑣事。

然今時不同往日,不能總由著林嬋的子胡來。

房嬤嬤道:“老夫人寬心吧,夫人也就臉上擺譜,看著勁兒,其實您昨夜說的那番話是真聽了進去,事后還尋老奴剖析了一番。”

江氏聞言,臉好看了些,卻還是不滿意地嗤了聲。

房嬤嬤接道:“大小姐收了那箱頭面,想必這幾日要來請安,是見不見呢?”

壽春堂閉門多年,自江氏病重后便免了小輩的晨昏定省,每日只將養子和吃齋念佛這兩件事,若無大事,連姬崇都鮮迎進門。

所以老夫人若是說不見,也是十分正常。

偏偏沉默良久,似是怔住了,半響才喟嘆道:“不見了罷……”

江氏呢喃說:“我看著,便要想起另一個……心下不安,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活著。”

房嬤嬤臉微變,手心一,險些碎了藥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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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思慮重重,江氏免不得又病了一場,連十五日老太爺的忌日,都無法同去寺里上香。

這日一早,姬崇去上早朝后,林嬋便領著一眾人上了馬車。馬車統共三輛,林嬋與姬嫻與一輛,丫鬟婆子占了一輛,姬玉落便只能與姬云蔻同坐,至于顧是妾室,算不得主人家,沒有資格同去。

然姬嫻與在林嬋冷眼下愣是上了姬玉落這輛車,姬云蔻無語,是半點不想看這姐妹兩人在眼前秀深,況且這馬車窄小,如何能乘下三人?

然姬嫻與只抱歉地看向,“二姐姐對不住,你要不同母親乘一輛吧……”

反正是死也不下。

僵持之下,姬云蔻也只好著頭皮同林嬋同乘了。

一行人這就出發了。

馬車途徑鬧市,駛向城門的方向。

車廂里,姬嫻與往姬玉落手里塞了個錦囊,道:“聽說近來山路不太平,常鬧山匪,許多人都遭了難呢,雖說今日帶足了護衛,但以防萬一,阿姐將平安符帶上吧,很靈的。”

姬玉落在姬嫻與期盼的目下,只好將錦囊別在了腰間。

扭頭去看車外的繁華景致,沿街店肆林立,人頭攢,晨間是大多人家采買的時辰,是以路上擁堵得很,馬車挪了許久,才挪出人群集的街巷。

在離城門一段距離時,姬玉落見出城隊伍竟排了蜿蜒曲折的游龍,不由道:“今天什麼日子,出城的人這樣多。”

姬嫻與吃著糕餅,聞言就著熱茶往下咽,說:“不是出城的人多,阿姐你仔細瞧,是出城的速度慢,差查得嚴,一個路引都要來回打量,尤其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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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落稍頓,轉眸的瞬間掩住了眼里的機鋒,道:“是因為上月霍府遇刺的事?”

姬嫻與頷首,沒問姬玉落怎麼知道的這事,畢竟這事靜鬧得這麼大,知道也不稀奇。

慨道:“足足一月了,錦衛還在四拿人,因那刺客是個子,他們便挨家挨戶逮著姑娘盤問,鬧得人心惶惶,聽說因為這事,霍大人還被參了好幾本呢。”

說罷,姬嫻與忙止住話,才想起來如今這個被參了好幾本的是未來的姐夫,生怕提及了阿姐的傷心事,于是小心瞥了姬玉落一眼。

姬玉落神無異,只是用指背支著下頷,狀若隨意地問:“霍府往日遇刺,也這樣大干戈?”

“往常倒也沒聽說過。”姬嫻與說罷又認真思忖了下,還是搖了搖頭。

說話時,人群中忽然一陣,聲音逐漸雜起來,約聽到前頭有人在喊:“讓開,都讓開!”

車夫將馬車趕到一旁,姬嫻與推開車門,探頭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好像是許太傅的囚車。”

姬玉落挑開簾幔往外看,果然看到一個高高的囚車車頂,人群隙中約窺得車里的一角囚和幾縷白發。前幾日許鶴被關在城外大獄,今日押進城,是要行刑了。

聽說過太傅許鶴。

大周開國以來唯一一個六元及第,多人羨慕都不敢羨慕的功名,是當年顯禎帝,也就是上上任皇帝親定的太子太傅,雖說太子最后未能登基,但后來的先帝也對他相當敬重,還親自去聽他的授課,稱他一句帝師也實在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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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滿腹經綸,博古通今,唯一不足便是太過心直較真,不知變通,便是皇帝的過錯他也敢揪,全然不記掛自己脖子上還有個腦袋。

遇到心中豁達的君主便也罷了,偏是如今這個,據說很不聽言進諫,恐怕今上對這個心直口快的太傅也是不滿已久,否則怎麼能說斬就斬。

姬玉落眼簾輕掀,倒也沒有生出什麼敬佩惋惜之確實不能理解這種將自己置于刀尖還企圖匡扶天下的舉措,到頭來不過是一場自我的徒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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