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3.21/三次貓 心髒要停了。……

黎霧兩手還捧著碗，眼睛不知道往哪裏瞟，磕磕：“嗯......沒事。”

明目張膽地順著程清覺/的肩膀往下看吧，不敢。

但不看吧，又實在心裏。

最後沒忍住，目下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還是瞟了一下。

然後——被轉眼過來的程清覺正好逮到。

黎霧：！

程清覺：。

“.........”

心虛著咳了一聲，手裏的碗放下，企圖說點別的掩飾自己剛剛的作，眼神示意他的：“...你不冷嗎？”

程清覺收回視線：“咖啡豆把可樂踩翻了，我換件服。”

黎霧意識還是遲鈍的，滿腦子都是腹那麽好看就算了，也這麽好看啊，哇哇哇！

面上維持著平靜，捧起桌子上的面碗：“那你的服要洗嗎？”

“嗯，”程清覺彎腰把地面的咖啡豆抱起來，“我想用一下你的洗機。”

咖啡豆雖然被程清覺抱起來，但還是對著黎霧的方向爪子：“喵——”

它抓了下耳朵，仿佛因為抱自己的不是黎霧而有點難過。

黎霧放下碗，繞過餐桌走過來，走近，男人/的對的沖擊力更大。

努力穩住呼吸，沒再往他上看，了手示意：“這邊。”

兩步走到他前，打開浴室旁邊的門，對他指了下：“下面是洗機，上面是烘幹機。”

“嗯。”

程清覺把懷裏的貓放下，轉回了次臥，兩分鐘後出來，上穿了件白T恤。

黎霧看了眼他右手拎了件黑的服，應該是他剛剛說的被可樂打的短袖。

等他再從放有洗機的房間出來，黎霧正坐在餐桌前吃自己那碗春面。

繼承了蘇士的缽，雖然做飯不多，但在這方面很有天賦，無論什麽食，在手裏都會變得很好吃。

一連兩口面夾進，不遠的男人已經重新走進次臥，帶上了門。

黎霧盯著門看了兩秒，低頭又吃了一口面，右腳桌下的旺財，悄聲：“你說他不吃飯真的不會死嗎？”

腳邊的貓尾在地面掃了掃，一臉無辜又單純地著。

心想確實還是旺財好，你看這個單純的樣子。

剛張想再說話，看到自己臥室的門被頂開，從裏走出一只眼神更清澈的貓。

“......”

黎霧低頭，腳邊貓的腦袋，嘆氣：“你是咖啡豆啊。”

咖啡豆：“喵——”

不遠的旺財舉著腦袋，小跑往這側來。

走到一半不小心踩到自己的尾被絆住，在地上摔團，滾了半圈，不過它像是沒事一樣慢騰騰爬起來，仰著單純的小腦袋再次快步邁過來。

走到黎霧邊，爪子拉了兩下黎霧的睡腳，仰頭打了個哈欠，腦袋一耷，趴在拖鞋上倒頭又睡過去。

黎霧再往旁邊看，咖啡豆還是尾掃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無辜又單純地著，一臉“你過我我才會睡覺”的表。

黎霧再看一旁已經呼呼大睡，不省人事的旺財。

“.......”果然真單純和假單純不一樣。

彎腰了把咖啡豆的頭，之後小心抱起旺財，對咖啡豆指了指程清覺的房間門：“快去找你爸爸了。”

咖啡豆尾，沒出聲，還是那種引人犯罪的眼神看。

一人一貓僵持三秒，黎霧嘆了口氣，把它從地面抱起來。

咖啡豆順勢把頭窩進懷裏，和隔壁胳膊睡得昏死的旺財一模一樣。

黎霧抱著兩只貓回到自己房間，埋頭又改了一個小時，再擡頭看表，已經接近淩晨三點。

旺財和咖啡豆還窩在的腳邊睡覺。

偶爾還是能聽到隔壁房間的靜，知道程清覺和一樣沒睡。

想了想從座位站起來，剛從桌子後繞出去，咖啡豆悠悠轉醒，再是昏睡過一覺的旺財。

兩只貓一前一後跟著走出房門。

黎霧站在次臥門前，凝神聽了聽裏面的靜，思考了半分鐘，還是掏出手機給張揚打了個電話。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張揚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說有事一定要及時聯系他。

程清覺是雨與的搖財樹，公司高層生病，程清覺都不能再生病。

張揚接到電話，聲音還是困倦的：“喂，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不是，”黎霧小聲，抓了下自己的發尾，“就是程清覺，他還沒有睡覺。”

黎霧：“他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又這麽熬夜，會不會不了？”

明明病也沒有好完全。

張揚：“還沒睡？”

黎霧應聲：“對，他屋子裏偶爾還有電子琴鍵的聲音。”

“他經常這樣，有時候寫到天亮。”張揚說。

黎霧小聲“啊？”了一下，“那不會有問題嗎？”

張揚拍大：“當然會，老大已經說清覺哥多很次了，但他不聽。”

“這樣啊。”黎霧喃喃。

兩分鐘後，黎霧跟張揚掛斷電話，手裏的手機輕輕拍在掌心，稍稍踮腳，思考到底要不要再敲門問問程清覺時。

站了一會兒，剛踮腳湊上去想敲門，門突然在眼前開了。

站得有點近，突然撞上男人的眼神，有些尷尬，往後退了一步。

指指後的廚房，解釋：“我想問你要不要吃東西......”

“我正好又了，也要煮。”怕程清覺嫌麻煩，又心地給了個理由。

程清覺出來是想找貓，此時黎霧又提起吃飯，也有些了。

他一整天什麽都沒吃，剛也聞到了面的味道。

想了想，他開口：“要煮什麽？”

黎霧往後走兩步，往後指：“我剛剛吃的面，小餛飩，或者牛排，排，三明治......”

程清覺：“你剛剛吃的面吧。”

黎霧點頭：“好的，沒問題。”

“你的收款碼讓我掃一下。”程清覺又說。

黎霧“誒？”了一聲，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打開收款碼。

再之後男人拿手機掃了一下的碼，“叮——”一聲，的手機收到了500塊。

“做面的錢。”程清覺說。

？？？

什麽面要五百塊。

程清覺要是想吃鑲金箔的面家可沒有！

把手機往前遞：“這也太多了......”

“不多，還有人工費。”男人淡淡聲線，繞過往餐廳的方向走。

走了兩步他回頭，黎霧以為他自己，擡頭剛想回應，聽到他了一聲咖啡豆。

“......”

重新低下頭，又瞄了下手機屏幕上的五百塊，思考辭職給程清覺當廚娘的可能。

反正雜志社也快把裁了。

很簡單的春面，連煮面帶調料十分鐘搞定。

“我自己來。”男人在後道。

黎霧剛把面盛好，聞聲側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位置。

程清覺和而過，往前兩步，右手從廚臺上端起面碗。

廚房狹窄，程清覺就站在斜前方，離只有半米多。

男人比高很多，這個站位，目所，只能看到他的肩膀，擡頭再往上，能看到他的脖頸和線條完的側臉。

愣了一瞬，盯著他的臉忘了轉開眼神，直到男人再轉向。

半米多，他這麽低頭看，黎霧心髒要停了。

似乎能到他的呼吸。

“你吃什麽？”他又問了一遍。

“嗯......？”黎霧仰著頭腦子有點混，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我說你吃什麽？”

“嗯？”黎霧這次終于反應過來，連忙左右看了看，往他後示意，“煎蛋，我準備再給自己煎兩個蛋。”

著脖子，鼻前全是程清覺的氣息，太張，說話音調都變了點：“我改畫改了，就想吃兩個煎蛋。”

男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出語氣的問題，總之兩秒後，點了下頭，端著碗走出廚房，把空間讓給了。

程清覺一走，剛剛憋著的氣終于松下來。

也不想這樣，但實在是心髒不控制，噗通噗通的，剛剛程清覺問話的那幾秒，耳朵都紅了。

為什麽有人能長得好看就算了，聲音也這麽好聽！

輕輕緩緩地又吐了口氣，往前幾步，從冰箱裏拿出蛋。

幾分鐘後，端著小碟裝的煎蛋從廚房出來。

男生吃東西總是要快一點，程清覺碗裏的面已經下去了一半。

他骨節分明的右手拿著筷子，上是很簡單的白T恤，因為吃飯的作眉眼微垂，前額有微微碎發，但依舊幹淨利落。

餐廳就這麽大，黎霧走過去，碟子放在桌面，拉開程清覺對面的椅子，坐下來，

剛剛已經吃過一大碗面，現在面對面前的這兩個煎蛋，吃得有點艱難。

兩分鐘過去，才吃掉了大半個。

“很難吃？”對面人清啞的聲線，問。

黎霧擡頭，對上程清覺的眼睛，輕吸氣，忽略他的貌，搖頭：“沒有。”

“嗯。”

發現程清覺是真的不說話。

和是不，但和張揚還有黃銘也是，雖然對咖啡豆很親近，但和它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它的名字。

“......”

黎霧眼神從他臉上掠過，低頭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晚上回來前，在辦公室還吃了七七的一個牛漢堡，肚子，覺飯吃到了嗓子口。

兩人相對安靜把飯吃完，碗筷放進洗碗機，程清覺走到客廳的電視櫃旁邊，彎腰從箱子裏拿了兩盒牛。

今天張揚送來的，黃銘怕他不吃不喝死，讓張揚強行給他帶了點東西。

黎霧剛從廚房出來，聽到程清覺問：“喝牛嗎？”

是真的吃不下了，但......程清覺給的牛誒。

沒控制住腳就往那側走，然後就接了過來：“謝謝。”

“不喝嗎？”程清覺問。

剛剛吃飯的時候說了晚上睡覺前喜歡喝牛。

深呼吸擡頭，看到程清覺問詢的眼神，來自偶像的關心，天吶，是真的拒絕不了。

默了兩秒，著頭皮紮開，咬著吸管喝了兩口，囫圇道：“謝謝。”

這牛不知道是什麽牌子，全是英文，一定很貴。

“很好喝。”又喝了兩口，擡頭肯定。

程清覺點了下頭，略微揚了聲線，了兩聲咖啡豆。

咖啡豆從房間扭著屁鑽出來，慢悠悠地跟在他後回了次臥，進門前還不舍地扭頭看了一眼。

黎霧自己的發頂，打了個飽嗝，之後也往自己房間去。

旺財霸占了的枕頭，閉著眼睛完全睡死過去。

坐上床，把旺財挪了挪位置，小心圈到懷裏，開被子躺下。

閉眼睡覺的前一秒又打了個飽嗝，心裏想的是，今天睡這麽晚，幸虧明天休息，不用去上班。

第二天早上十點，擡手按掉鬧鐘。

還有兩天補休的假期沒有休，連著出了幾天的差，實在想休息，所以昨天下班前跟林琪請了假，說今天不去雜志社，在家修圖，抵一天補休的假期。

旺財在前拱了拱，頂著被子從懷裏冒出頭。

它眨了兩下眼睛，垂著腦袋在頸窩蹭了蹭，“喵——”一聲想把還想閉眼的醒。

黎霧著它的腦袋終于完全睜眼，緩了兩秒神，坐起，踩著拖鞋起床。

往房間門口走的路上已經有些覺不對勁，腳下虛飄，腦袋也有點暈。

打開門正巧看到程清覺站在客廳。

咖啡豆吃飯的時間很固定，一日三次，上午十點左右還要加餐點東西。

程清覺正站在客廳牆壁前貓架前整理手中的貓糧袋，看到走出來，右手的貓糧袋放在架子上，朝的方向走過來。

“你今天不用做飯了，張揚會來送......”

“嘔——”黎霧捂著幹嘔了一聲。

“你怎麽......”

“嘔——”

程清覺頓了頓，半秒後，略帶疑問：“我說話這麽惡心嗎？”

“不是，嘔——”黎霧提步往浴室跑，“我昨天吃多了。”

八是要上吐下瀉腸胃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