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化妝鏡，沈窈看不清楚顧淮川的模樣，只能覺到他站在自己后，把吹風機接了過來。

他起沈窈的頭發，手法并不練，吹的發飛起。

沈窈坐著沒，也沒說話。

等著頭發吹干，吹風機停了下來，屋子里安靜了不。

沈窈了一下頭發，就想站起來。

可顧淮川突然按住的肩膀，稍微用力，又讓坐了回去。

沈窈一愣，沒掙扎，只轉頭看著顧淮川，“你干……”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因為顧淮川有了下一步的作，他的手從肩膀上下來，向前劃過鎖骨，落在浴巾的邊緣上。

夫妻一年，別的方面不說，這方面的信號大家可是心知肚明的。

顧淮川也低頭盯著，與眼底上涌相反的是，他沒有馬上作，很顯然是在給拒絕的機會。

幾秒鐘過去，沈窈毫無反應，他作很利落，勾住浴巾的一角稍一用力，就給扯開了。

沈窈故意哎呀一聲，只不過最后一個字有點變調。

因為顧淮川作很快，直接一手罩住了。

他的更近一些。

沈窈咬著，“顧淮川。”

顧淮川子彎下來，另一只手也覆了過來。

他靠近耳邊，“怎麼了？”

沈窈深呼吸，“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顧淮川笑了，“你弄這樣就出來，難道不是故意的？”

好吧，確實是故意的。

雖然了葉婉一掌，可還是不解氣，尤其剛才打了電話過來，更是讓不爽。

就是想在中間挑點事出來。

顧淮川松開的一側，轉而扣著的下，附下來。

兩個人氣息相聞，眼里映著彼此。

沈窈沒忍住問，“你這樣，對得起葉婉麼？”

顧淮川似乎是想了想，然后說，“也是。”

他說完，沈窈還以為他會松開自己，可那想他突然低頭就親了上來，將剩下的話渡進了口中，“那可怎麼辦呢，有點控制不住。”

他在親吻這方面，似乎最是會拿，一開始溫有禮，撬開來，勾勾纏纏。

等到對方適應，就開始不住野，長驅直，暴風驟雨。

這一年的婚姻生活中，上可能磨合的不好，但是床事上，不得不說，倆人很是契合，每次都盡興。

以至于，現在沈窈的本能戰勝了心理，稀里糊涂的就跟著他的節奏到了床上。

床笫之間的事顧淮川一向霸道，他三兩下扯了上的束縛，著沈窈的，“沈窈……”

沈窈手摟著他的脖子，真誠發問，“怎麼了？要停下？”

顧淮川盯著看了一會，突然嗤了一聲，“只是想告訴你，剛才的澡你白洗了。”

沈窈覺得不甘，趕一張就咬在他肩膀上。

用了力氣，故意要留下痕跡。

顧淮川低頭親，“不喜歡？”

他甚至又補了一句，“可你的好像喜歡的。”

沈窈咬著牙，“你什麼病。”

以前他可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不過以前在床上，兩個人也沒什麼談。

顧淮川埋頭在頸邊，“沈窈啊。”

“放松。”

他掐著的腰，“乖。”

世界何時停止搖晃的沈窈不記得了。

思緒回籠的時候，已經躺在浴室的浴缸中。

浴缸不夠大，只有一個人，顧淮川站在不遠的花灑下，仰著頭，水流沖刷而下。

沈窈看了一眼就收了視線，知道顧淮川火重，每次都要折騰很久，剛剛都要了半條命了，可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沒完全泄火。

顧淮川那邊作快，沒一會過來，見醒了，直接把撈出來，“泡的差不多了。”

他了浴巾給裹上，抱回到床上。

顧淮川拿過一旁的袋子，把里面的服拿出來，挨個看了一下，“可會挑。”

沈窈翻了個，才想起來問，“你助理幫忙買的？”

顧淮川說，“應該是店員幫忙推薦的。”

他轉過來，可見心好，居然還幫沈窈一件一件的穿上了。

沈窈強著臉上的不自在，重新躺下后，說，“煩死了，明天還得吃藥。”

顧淮川正在套睡的作一頓，看了一眼。

沈窈著實是累壞了，也沒注意他的神，翻了個閉上眼，“累死了。”

顧淮川呵了一下，給拉了一下被子。

沈窈睡的不沉，能聽到細碎的聲音。

顧淮川沒睡，而是靠在床頭點了支煙，手搭下來，很自然的落在頭上，一下一下的。

這場景和沒離婚的時候有點像。

倆人床上還算和諧，從前每次結束，筋疲力盡，躺下就睡。

他都會支煙緩一緩，可能是閑著無事，會如現在這樣，一下一下的順著的頭發。

沈窈困頓勁上來，思緒沒轉兩圈就徹底睡了過去。

一覺到第二天，雖說前一晚累極，可換了地方，終究是睡不踏實，早早的就醒了。

顧淮川還在睡，面對著側躺，一手搭在腰上。

小心的把他的手挪開，下了床，走到窗邊。

拉開一小條窗簾，清晨霧蒙蒙的。

猶豫一下，沈窈放輕了聲音去洗漱，然后換了服，下樓去了。

傭人也還沒起來，老宅安安靜靜。

前面院子很大，停了好幾輛車，剩下的地方就顯得很空曠。

沈窈在客廳門口站了一會，繞了一下去了后院。

顧家老宅除了主樓，還有個側樓，也是三層，一層傭人住，上面兩層堆放雜。

后面還有個花園，面積不小，老太太喜歡花花草草，定期會找花匠過來養護。

沈窈走到花園邊，有朵不上來名字的花開的正好，低頭想聞聞。

結果作還沒擺出來，又停了，轉眼朝著一個方向看過去。

花園中間擺了兩張長椅，此時長椅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