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就與我咫尺間的距離,我又怎會轉移視線?
——
與溫時硯分開的第三天,格外的難熬。
想他想他還是想他。
腦海中他的影本就揮之不去,周琦雯興致缺缺的著畫筆,看著畫紙上有著完比例的男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輕嘆了聲,自言自語道:“三個月也太漫長了吧,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上你一面呢?”
林兮影從畫室的后門進來,湊巧聽到這番話,沒忍住笑了。
因為了解周琦雯,平時喜歡將帥哥掛在邊,可卻沒人讓真正放在心上。
這還是頭一次在臉上看出這副“相思”的模樣。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擷,此最相思。”
林兮影強忍著笑意,湊到面前,繪聲繪地念完這首詞。
自從林兮影知道溫時硯這人的存在后,沒拿這副模樣打趣。
畢竟周琦雯在這之前也是這樣取笑跟陸冥的關系,現在好了,報應的機會來了。
周琦雯被突然湊近的面孔嚇了一跳,畫筆在稿子上劃過一條黑的筆痕。
吸了口氣,“唉,現在紅豆都難抵我的相思之了。”
林兮影將周琦雯旁的座椅拉了過來,反著坐下,手肘撐著靠背,有些不解的瞇起雙眼問道,“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你的溫叔叔了吧?”
“不知道。”
周琦雯看著那張畫稿,頓了兩秒又道,“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起他,會不自覺地幻想著下一次見面的場景,想要快點見到他。”
“噗嗤。”林兮影忽地笑了出聲,手捧起的臉,“這不很明顯了嗎?咱們周周心了。”
對于這樣的答案,周琦雯先是了下。
而后才有些遲鈍的問道:“這算是心麼?”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在猜測我跟我哥哥的關系的時候可是頭頭是道的,怎麼現在到你這,反倒是不知道了?”
周琦雯雖然經常以大師的份分析別人上的事,但實際上本就沒對任何人心過。
自然而然地,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心。
“你對陸冥哥也是這樣的覺嗎?”說實話,周琦雯還是有些恍惚,當然清楚每每想起溫時硯時,口那陣陌生的律并不正常。
但是這一見鐘的戲碼落在上時,還是覺得有些荒唐,有些不可置信。
難道真的是心了?對溫叔叔?
“那當然啦,只要一想到他心就不自覺地的變好,就連心跳都不自覺地加快,我很確定這就是心的覺,我就是喜歡他。”林兮影大方的承認。
沒等周琦雯開口,林兮影著的臉,靈的鹿眸瞇起,又拋來了個問題,“不過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怎麼一下子就擊中咱們周周的心了?”
周琦雯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沉了一會兒,腦子里快速的回憶了遍那晚初見他時的場景。
“嗯...很神,氣場非常強大,總是有一種疏離,讓人而生畏,但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反正他出現之后,我就再也挪不開視線了。”
談及溫時硯時,周琦雯的角總是不控的揚起,漾起一對梨渦。
眉眼彎彎,似藏匿著一片星河。
——
書上說,十二月象征風信子石及土耳其石,代表執著。
上城大學附屬中學,也許是周六的緣故,往日熙熙攘攘的校道顯得格外的寂靜,寒風呼嘯,畫室中畫稿被吹起的挲挲聲與筆尖劃過稿子的沙沙聲勢均力敵。
從早上七點,周琦雯就獨自來到了畫室,手中的筆始終沒有停下。
待教導師許軻從后門進來時,腳步微頓,而后懶洋洋的倚在門邊靜觀畫室里的一切靜。
許是如海藻般的青過于礙事,被孩用畫筆隨意的盤了起來,幾縷青在寒風下隨意飄,但毫不影響畫面的。
這小姑娘看著小,實際上卻著一種發自骨子里的韌勁。
拿起畫筆的時候堅定又自信。
許軻站在門邊,不經意間看得走神。
“嘭!”
門邊的畫板被風吹到,打破了這層寂靜。
周琦雯聞聲停筆扭過頭來,看見后門的許軻,先是愣了下,而后才禮貌的問好,“許老師,早上好。”
“早上好。”
許軻將畫板扶起,走到的邊,垂眸看了眼的手,溫聲提醒了句:“過度的練習,反而不會達到預期的效果。”
周琦雯一愣,抬起頭。許老師無論是格還是長相都是給人一種很溫舒適的覺,長眉下是一雙極好的桃花眼。
站在暖下面,讓人有些分辨不出他與暖到底誰更為的耀眼。
與溫時硯那陣強烈倒的氣場截然不同。
跟他在同一畫面時,總能覺到滿屏的溫和謙遜。
原本的帶教老師休了產假,許軻是這個學校出來的優秀畢業生,雖然還在讀大三,但還是很講義氣地利用課余的時間無償頂替這導師的位置。
雖然應該用“師兄”這個稱呼更為的切,但是周琦雯還是選擇喚他一聲“許老師。”
被許老師這樣提醒,周琦雯活了下手腕,解釋道:“這馬上就期末考核了,我聽說這次拿到A+的就能得到去北城冬訓的機會,我想著去試試。”
“北城冬訓的機會確實難得,但長達一個半月,你一月份還要期末考,在時間上可能會有沖突。”
“我算過了,結束冬訓,我還有兩天的時間回到上城。”孩笑得自信又道,“文化課我平時都有兼顧上,回來抱抱佛腳,期末考績也不會很難看的。”
“看來你是早就計劃好了?”許軻有些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讓這孩眼里閃著芒。
對于這個問題,周琦雯連思考都免了,直接將心中的小算盤說了出來,“是的,因為北城有一顆寶藏等著我去探索。”
因為只有這樣,我便能明正大地去到他生活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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