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大寶小寶圍坐在姜心言邊。

小寶仰頭說：“媽媽，老師說，讓我們明天一幅全家福的畫，要畫上全部的家庭員。要有爸爸媽媽我們自己……可是媽媽，我們的爸爸呢？”

姜心言被問住了，以前大寶小寶偶爾也會問這個問題。

只是那個時候他們還小，姜心言隨便敷衍兩句他們就不再問了。

現在又被問起，眼看著就敷衍不過去了。

“爸爸是去國外了嗎？心心的爸爸就是去國外了，一年才回來一次。我們的爸爸，今年會回來嗎？”心心是小寶的同桌，打聽得很清楚。

姜心言深呼吸一口氣，才開口：“大寶小寶，你們沒有爸爸了，因為你們的爸爸，已經去世了。”

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以后不可能讓他們父子父相認，就沒必要給們留下念想。

大寶聽完，低垂了頭。

小寶好奇問：“什麼是去世啊？”

“去世就是一個人，沒有了生命，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以后和你們再也沒法見面。”

“噢，我知道！繪本上說，去世了就變星星到天上了！”小寶爬起來看向窗外，“天空里好多星星哦，不知道爸爸是哪一顆呢？”

“應該是最亮的那一顆吧。”姜心言給傅越辭留了點面子。

“嗯，那就是那顆了！”小寶指著天空，“爸爸好可憐噢，一個人孤零零的。”

“沒關系，有別的人陪著他呢。”姜心言想起平平，傅越辭已經有了別的人和兒子，算他命好，當甩手掌柜還能有這麼好的子緣。

小寶又問：“那爸爸是怎麼去世的呢？”

“生病，煙，肺癌。”姜心言沒好氣地說道。

小寶偏頭對大寶說：“哥哥，你長大以后不許煙噢！”

“放心吧，我長大以后就可以娶媽媽了！”大寶抬起頭來，信誓旦旦地說道！

姜心言拍了拍兩個小家伙的腦袋，“該睡覺了！”

傅家書房里。

傅越辭一支煙正夾在手指上，還沒有點燃。

剛剛拿起打火機，耳朵上傳來一陣滾燙。

他沉片刻，將煙和打火機扔回了桌面上。

……

隔天。

姜心言安頓好平平后，掏出隨帶的東西。

將戒煙宣傳圖片，掛在了傅越辭從房間出來之后的必經之路上。

一路掛好，最后一張放在了餐桌上。

將一把戒煙用的檸檬薄荷糖放在了旁邊。

傅越辭走出房門，印眼簾的第一張圖就是一個骷髏頭，上面劃著大大的紅的“×”，旁邊的煙上面也劃著“×”。

他手取下，一團扔了。

來到樓梯口，是一行標語“吐出來的是煙，吸進去的是毒。”

接著是一句“不要讓孩子在二手煙的環境中長！”

他全部扯下來，扔進垃圾桶。

在餐桌前坐下，面前則是一幅圖，目驚心的黑肺中，香煙擺在正中間。

對著傭人剛剛端上來的食，傅越辭沒了胃口。

他順手拿起一支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姜心言剛一進餐廳，一煙味就沖著鼻尖傳來，被熏得猛咳了幾聲，看清楚坐在煙熏霧繞的傅越辭，正作優雅地吐出一口煙圈。

“傅先生，我的宣傳畫和標語呢？”姜心言捂著鼻子問。

“在傅家，未經我的允許，不準任何畫和標語。”

他掃一眼姜心言鼓鼓囊囊的包，說：“不、準、再、！”

姜心言被他看穿了：“……”

作為對的回應，傅越辭滅掉一支煙，馬上點燃了另外一支。

煙霧繚繞中，姜心言不過氣來。

傭人走過來：“姜小姐，你的午餐好了。”

“謝謝。”姜心言接過去，轉端著午餐，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找了一地方席地而坐，將飯菜狠狠放進口里，重重地咀嚼。

……

傅越辭晚上下班回來。

他踏上樓梯，眉便深深地蹙起來。

他回房間的必經之路上，倒是沒有再張什麼東西，但是改為了投影宣傳！

投影還是自的，他一出現，畫面才出現，正在循環播放因為吸煙和吸二手煙導致患病的各種案例。

傅越辭臉黑沉沉的。

這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姜心言之手。

真是會蹬鼻子上臉！

傅越辭扯開領帶，走進餐廳倒了一杯紅酒。

祁南書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說：“怎麼到都是戒煙宣傳？不是我說，站在醫生的角度，煙喝酒確實是大忌。尤其是像你工作量這麼大的人，不是在理工作就是在理工作的路上，聽聽勸可以的。”

“姜心言給你什麼好了？”

“你看不慣，大可以開除嘛。”祁南書攤手，“就看樓上那個小家伙肯不肯了。”

祁南書從桌子上拿起一顆檸檬薄荷糖剝開，塞進里。

問他：“你要吃嗎？不吃我都拿走了？”

傅越辭找來垃圾桶，將所有糖都掃進垃圾桶里。

“切~暴殄天！”

……

姜心言開車，接到了放學的大寶小寶。

兩人展開自己的畫：“我們的全家福，都得了優噢~”

“我看看~”姜心言接過來。

大寶的全家福畫上，畫了三個人，姜心言、大寶小寶。

只不過，大寶把自己畫得很大，看上去很威武帥氣。

“大寶畫得很不錯嘛。”姜心言夸他。

“我也不錯噢。”小寶把自己的展開。

畫的全家福上，有四個人。

一男一牽著兩個寶寶。

“嗯？小寶畫的這是誰啊？”

“是媽媽，我和哥哥，還有帥帥叔叔！”小寶說，“我們的爸爸去天上了，那讓帥帥叔叔當我們的爸爸好不好？”

“噗，哪里來的帥帥叔叔啊？”姜心言笑問道。

“反正就是一個很帥帥的叔叔啦，在機場認識的。媽媽，以前我給你介紹的帥叔叔你都不喜歡，但是這個帥帥叔叔，你一定會喜歡的！”小寶很肯定地說道。

姜心言了社狂魔小寶的小臉頰：“先不說媽媽喜不喜歡，還得看帥帥叔叔愿不愿意。”

“只要你愿意，帥帥叔叔肯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