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看,承認了!”
百里修在聽到寧三月這句話之后,立刻轉向皇帝。
他像是要迫切確認寧三月的份,只有這樣,他才能心安。
“你們要的,不就是這句話嗎?”寧三月收起笑容,語氣哀婉地說道,“就因為我與寧三月相貌相似,便是難逃罪責,是吧?”
皇帝注視著寧三月的表,也想從寧三月的表里看出破綻來。
眼前此和寧三月給人的覺真的很像,但好像又是兩個極端,真的太復雜了。
他是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態,可若是這樣,那也等于是公然打冥淵的臉,似乎也是不妥。
“圣上,還是要慎重一些。此畢竟已是幽王妃,幽王爺因此而有轉好跡象,若是隨便置了此,恐難平民憤。”一旁的秦大學士上前,恭敬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而蕭丞相一聽秦大學士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立刻上前反駁道:“秦大人此言差矣!幽王爺安好,乃是因為圣上照拂,若沒有圣上賜婚,哪里來的沖喜一說?置一個罪臣之,怎麼就上升到民憤了?”
秦大學士哽了一下,他這要是接著說下去,蕭丞相該數落他不把圣上放在眼里了。
秦大學士心里也清楚,蕭丞相這是記恨他,畢竟,蕭燕燕被送到大牢也有他那寶貝兒秦慕一份功勞。
皇帝默默聽著,等到其他人安靜下來,他才轉向寧三月,道:“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皇帝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準許做最后的辯解。
當然,最終結局定然也是要命。
百里修盯著寧三月,他希活著,可又希是寧三月。
可這本就是有悖常理的,若是寧三月,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寧三月先是轉向蕭丞相,道:“蕭大人是不是覺得,若是殺了我,王爺會難過?”
蕭丞相一愣,怎麼好端端地專門提他?
“圣上有所不知,蕭大人蕭燕燕負幾樁命案,昨日已被冥獄司收押,蕭大人對我們家王爺那是懷恨在心。”寧三月突然提及蕭燕燕的事。
蕭丞相臉一白:“你閉!”
這件事怎麼能拿到皇帝跟前來說,這要是說太多了,回頭他都不好作了。
“蕭大人生氣了?”寧三月笑了笑,道,“蕭大人這般針對我,難道不是因為王爺嗎?我是不是寧三月對蕭大人來說并不重要,但是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王爺多也是要費點心的,畢竟,我再怎麼低微,如今那也是幽王妃。”
皇帝眉心一蹙,看向蕭丞相:“怎麼回事?”
“圣上明鑒。”蕭丞相立刻向著皇帝下跪行禮,“老臣有苦不能訴啊!燕燕一介流,被冥獄司誣蔑為殺人兇手,老臣本想等事查清楚再向圣上您求,此提及,老臣便不得不說,燕燕……冤枉啊!”
秦大學士一聽蕭丞相冤,就不滿地上前道:“蕭大人,未定案前還是不要如此篤定吧!昨日杏花節有很多人在場,大家都不瞎,您在這里冤,這萬一錯了,是要陷圣上于不義啊!”
蕭丞相狠瞪了秦大學士一眼,啞口無言。
皇帝聽得頭疼,這好端端地怎麼又扯上了這麼些破事來?
寧三月適時開口,對皇帝說道:“圣上明鑒!桑榆是桑家人,父母早亡,一直寄養在鄉下莊子里。寧三月的母親寧桑氏,實為桑榆的姑母,因這一層關系,故此,桑榆與寧三月有七分相似也實在不算什麼稀奇。”
皇帝一愣,這還有沾親帶故的原因?
寧三月繼續捧著皇帝:“當初將軍府犯下滔天大錯,圣上未曾牽連其他人,已是仁慈,桑榆銘記于心。”
皇帝聽著這話,還比較用。
他再看寧三月的時候,好像就覺得這兩人真的不太像了。
很多事就好像是這種先為主。
別人都說是寧三月,那所有人越看越覺得眼,越看越覺得相像。
“桑榆原本也是想在鄉下平靜過完一生,是桑家主差人請桑榆京,做幽王爺的沖洗新娘。”寧三月低著頭,目微暗地繼續說道,“桑榆也聽說,桑家原本定下的沖喜新娘,在新婚那一日被抬進了端王爺的府上,不知圣上對此是否知?”
皇帝呼吸一頓,下意識看向百里修。
百里修臉一白,連忙解釋道:“父皇明察!兒臣不過在那一日納了新側妃,側妃原本就是桑家小姐,父皇不信可直接將那桑查過來對質!”
“端王爺還是不要解釋了,畢竟,您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寧三月冷冷地開口,毫不留地扎百里修的心。
“你別胡說八道,再說一句,小心本王不客氣!”百里修氣到了。
寧三月挑眉:“圣上還在呢,王爺就敢這麼威脅桑榆,是不把圣上放在眼里嗎?”
百里修瞪著寧三月,那口濁氣無法舒展。
一定是寧三月,只有寧三月才敢這麼氣他!
皇帝氣得一拍龍案,他看著百里修,怒罵道:“老三,你簡直太讓朕失了!”
百里修連忙向皇帝行禮:“父皇冤枉啊,兒臣沒有!”
皇帝看著百里修,那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滾,馬上滾,朕不想看見你,滾!”
有沒有他心里沒點數嗎?
皇帝覺得再讓百里修在這里待一會兒,等會他就得專門要給百里修屁了!
百里修無奈不已,卻也不得不行禮,離開這里。
臨走之前,他惡狠狠地瞪了寧三月一眼。
寧三月攥了攥掌心。
不手也能氣百里修半死,也好。
皇帝努力平復憤怒的心,轉向寧三月,道:“桑氏,你是不是寧三月,朕自會查清楚。但如今,你已經不適合再當幽王妃了,以你的份,也當不了幽王正妃。”
寧三月抿,低著頭應聲道:“桑榆全憑圣上做主。”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下令……著你從幽王正妃降為幽王側妃。”
皇帝話音剛落,冥淵的聲音便是傳了過來。
“皇兄這管得可真是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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