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120,哈哈哈山上的筍都讓你奪完了。】
【攝像大哥:你們做任務,讓我沖鋒陷陣,請問您禮貌嗎?】
【其實攝像大哥說的也有道理,這麼多條魚,拿去市場賣了能換好幾盒泡面呢。大母猴,別人不敢上你上!為了實現泡面自由,撒點熱怎麼了?】
【別家是真,時念家的……怕不是一群奪命閻王吧?】
正主隨。
時念也盯上了那群活蹦跳的大魚,一雙眼睛在大魚和小黑之間來回滴溜,笑得頗為詐:
“小黑啊,我們商量個事兒唄?”
小黑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得像天線,臉上寫著:你別過來,過來我咬死你!
紀遇攔住向前平移的步伐,友提示:“炸什麼時候都能吃,但命只有一條,請你三思而后行。”
“放心,蟲蟲我啊,惜命著呢!”
時念拍了下他的肩膀,轉手從兜里掏出幾火腸,“道組已就緒。”
看見吃的,小黑眼可見地興起來,耷拉在后的尾再次化為螺旋槳,呼呼呼,瘋狂搖擺。
它的兩名小弟也一改冷漠姿態,搖頭擺尾,極盡諂。
就是說嘛。
世上哪有天生冷漠的小狗,只不過沒遇到那令它心的腸罷了。
“一手魚一手腸,如何?”
時念蹲下子,和小黑談判。
回應的是一道叼魚奔來的歡快影。
最后只用了三腸就換走了小黑的所有家當,彈幕都說黑心,但當事狗開心的嘞~
不僅愉快魚,還一路歡送,把他們送回小院后又在墻撒了泡尿才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
時念回房間換了服,再出來時就看到消失了一上午的周星言正捂著肚子蹲在墻。
那張小臉白的喲,比死了三天的尸還白。
時念角微翹,問出了廣大網友都在關心的問題:“周導,可日可樂好喝嗎?”
周星言猶如氣的小媳婦,幽怨地看一眼,別過頭不說話。
時念看著與他近在咫尺的一癱水漬,接著問:“那……狗尿好聞嗎?夠味不?”
周星言一愣,下意識地猛吸兩口氣,一難以言喻的氣味涌鼻腔,熏得他胃里一陣翻涌,好不容易消停的肚子也跟著鬧騰起來。
“老趙,工作暫停,送我去醫院,我蚌埠住,呃……算了,我先去趟廁所!”
紀遇走出房間,正好撞見周星言躬著腰背,以極其扭曲的姿態往廁所挪的畫面,順口一問:
“你拉兜了?”
“你才拉兜了!”
周星言怒吼,吼完花一,臉一變,跑得更快了。
時念在后面扯著嗓子喊:“周導,你的大喇叭借我們用用唄!”
沒等說完,對方已消失在轉角。
時念收回視線,目流轉,又盯上了坐在門口啃西瓜的副導演。
副導是個知趣的,不用張,主放下西瓜,撿起了放在邊的藍大喇叭。
“拿去,隨便用。”
他大方把喇叭塞到時念手里,一轉頭,呲牙咧地沖紀遇笑起來:
“紀總,那什麼……您有沒有興趣再給我們節目投點資金?”
紀遇皺眉:“還缺錢?你們導演是在造火箭嗎?”
“沒……主要是打廣告太費錢了……”
副導演垂著頭,唯唯諾諾,“紀總,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周導吧,他夜里睡覺都在哭著喊‘我要賺錢,我要賺錢’,那家伙,老慘了。”
“敗家玩意兒。”
紀遇面無表地吐出幾個字,但考慮到今后的節目驗,還是了惻之心:
“這期節目結束,讓周星言到紀氏大樓找我談合作。”
副導演喜笑開,“欸~好嘞!紀總、時老師,隔壁大嬸家有輛三,要不你們把三借來拉魚,這樣可以省點力氣。”
“嗐!你怎麼不早說?!牡丹兄,站好嘍,等朕開著法拉利回來接你!”
時念毫不猶豫地丟掉從墻角翻出來的破扁擔,拔沖了出去。
等到了隔壁,頭一看:
豪華電三車,無;
掉漆腳踩三蹦子,get!
嘖,就知道節目組沒一個好鳥。
時念撇,臉拉老長。
彈幕全是幸災樂禍的網友:
【撇啥啊,這不就是法拉利嗎?還是豪華敞篷版,開出去多有面兒啊!哈哈哈哈……】
【我新來的,請問要走流程,還是直接笑?】
【說句公道話,其實大母猴的氣質跟這三還搭,都是鄉村賣瓜大爺風,絕,得我眼淚從角落了下來。】
【念啊,別慣著節目組,騎上你的小三,到隔壁創人去,創死一個算一個,一個創不死先翻車了算你倒霉!】
作為一名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時念自然不會干那種損人不利己、還要賠醫藥費的壞事。
本著“來都來了,總要有所收獲”的原則,還是勉為其難地騎上了破三。
這一騎上去,覺立馬不一樣了。
別看三蹦子又小又破,踩著還自帶響樂團,但跑起來是真拉風啊!
小風迎面一吹,小曲兒隨便一哼,檔次蹭一下就上來了。
時念·高端版蹬著三在空地轉了一圈,待適應了這飛一般的覺后,一個腳剎停在小院正門口,將隨手掐來的小野花往里一塞,歪頭,沖紀遇拋了個不倫不類的眼:
“帥哥,上車!”
紀遇看一眼那不僅掉漆還掉渣的車廂,婉拒了:
“不用,我檔次不夠,不配坐這麼好的車。”
“也是,你這板,當個保鏢正好。”
時念踩上腳蹬,在一段嘎吱嘎吱的聲響中把三騎進了院子,然后沖紀遇一擺手:
“紀保鏢,快把水桶裝上車,朕帶你攻占菜市場!”
紀遇提起一桶魚,放車廂,角泛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時總的夢想過于保守了,我建議直接攻占地球村,打外太空,一舉為宇宙霸主,到時候全宇宙的炸漢堡隨你臨幸,豈不妙哉?”
“炸漢堡?!哪有炸漢堡?你們是不是要背著我吃?”院里陡然響起周時遠一驚一乍的聲音,“念姐,紀總,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不是。”
她是被他拋棄的情人。也是他用盡手段娶來的妻子。本以爲這是他一時興起的另一個遊戲,她避無可避也就奉陪到底。人人都說她是陸少最寵的女人,因爲只有她敢掀他的場子,敢甩他的臉子,而他始終微笑着說她開心就好。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他最憎惡反感的女人,因爲他眼睛一眨不眨就把她丟在荒山野嶺不聞不問,爲了逼她無所不用其極。後來他如願以償,她被掃下堂,那天下了大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卻笑着對他說了九個字,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時過境遷,驀然回首,才發現,這世間,面孔千萬,你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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