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柚急忙起去搶,無奈高有限,司南煦舉起胳膊,蹦起來都夠不著。
顧不上別的,兩只手拽著司南煦的手臂,想阻攔他撕開信封。
他們站在沙發和茶幾中間那塊位置,地方本來就施展不開,姜恩柚跳起來搶的時候,司南煦想往后撤一步躲開,沒想到四只腳絆在一起,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一上一下地倒在了沙發上。
姜恩柚只覺得忽然失去平衡,
然后下傳來一聲悶哼。
竟然撲倒了司南煦,而且整個人都在他的上!
姜恩柚瞬間紅了臉,想掙扎著起來,偏偏手心因為張出了一堆汗,掌心撐在皮質沙發上是猛的一,又重新跌回到了他上。
又是一聲悶哼。
姜恩柚臊地想直接翻下去,卻被他的大手摁住腰。
兩個人頭一次相,司南煦甚至能覺到呼出的熱氣隔著服,一下一下撓著他的口。
心深有不控制的火在升騰蔓延,他沒想到自己的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面對,好像沒有一點自制力。
他的手放在腰的兩側,嗓音有些不自然的低啞,像是忍著什麼。
“別,我抱你起來。”
姜恩柚不敢了,老老實實地聽他指揮,接著到在腰兩側的手微微用力,然后在他坐起來的同時,騰出一只手扶著也坐了起來。
司南煦握在腰上那只手沒有立即拿開,反而使壞地在腰間輕輕了一把,渾話張口就來,“腰。”
“你,你別說!”
姜恩柚被他的地方爬起一陣麻意,整個人像過電了一般,惱地拍開他的手臂。
對方卻痛得倒一口冷氣。
雖然司南煦及時控制住了表,姜恩柚還是看出了不對勁。
“胳膊疼?”
“我裝的。”
直接薅住他的手,把袖子擼上去。
小臂上一條青紫傷痕,腫得厲害,像是傷,難怪他會那麼痛。
急切問:“怎麼弄的?”
司南煦笑笑:“剛才被你的。”
“你——”姜恩柚習慣想抬手打他,看到他的傷又不忍心地收回手,“很疼吧?我去給你拿藥。”
司南煦還沒回過神,就看到那道白影急匆匆跑出去了。
不到兩分鐘又跑回來,懷里抱著藥箱。
他靠著沙發,眼神寵溺地看,“過幾天它自己就能好,我有經驗。”
“你話太多了。”
姜恩柚拉過他帶傷的那條胳膊,不由分說地給他理傷。
司南煦被嫌棄后乖乖閉,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孩。
低著頭,長發松松挽在腦后,認真嚴肅地為他藥藥。
姜恩柚其實長相并不態,高鼻梁鵝蛋臉,垂眼沒有表時,清冷愈發強烈,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
可對上的眼睛時,又會覺得單純到不諳世事,像個初次踏人類世界的小鹿,又想保護,又想弄哭。
很專業,擺弄起跌打損傷的藥來得心應手。
“你給別人上過藥嗎?”
姜恩柚搖搖頭:“只有你。”
“以前總是看我媽媽給我爸爸上藥,看得多了就會了。”
提起爸爸,姜恩柚的聲音有些啞,垂頭收拾藥膏,盡量不讓司南煦看出異樣。
司南煦慢條斯理地拉下袖子,胳膊,一瞬間覺得,似乎真的不疼了。
“謝謝。”
“這沒什麼,不過你別總是打架,你傷有人會擔心你的。”
司南煦眉心一,小姑娘還以為他是去打架了,打架他可沒過傷。
他調笑著說:“聽你的,不讓你擔心。”
“我沒說是我……”
司南煦沒反駁,扭頭拿起剛剛兩人爭奪的信封,給,“這個你打算怎麼理?”
姜恩柚埋著腦袋接過來,一把撕了,“丟了就好。”
司南煦被這舉哄到了,心里的醋意一下被平息掉。
“有很多人給你寫嗎?”他轉頭又問。
“跟你比還差得遠。”
“吃醋了?”
“我為什麼吃醋?”上這麼說,其實早已經心虛地不敢看他。
司南煦忽然意識到,追孩真的是個復雜的事兒。
算了,復雜他也認了。
-
作文聯賽當天是周六,舉辦地點在京大,姜恩柚早上先去九中和老師同學集合,然后大家一起坐校車前往京大。
比賽是命題作文形式,限時完,擇優評獎。
九中來參賽的學生有六個,姜恩柚是唯一一個理科生,其余五人,兩個高三的,兩個高二的,還有一個最小的孩子,剛剛高一。
車上,姜恩柚正好跟坐一排。
“學姐你好,我白星圓,高一二班的!”
“你好,我姜恩柚。”
“我知道你!”白星圓立刻接話,“我在咱們學校的公告欄上見過你。”
“學姐,你本人比照片好看多了,雖然照片上已經夠漂亮了,但你本人更白一點,眼睛也更亮!”
“學姐你知道嗎,我們班有好多男生都去你們班看過你,你可有名氣了!”
“學姐,我有個問題,你和司大佬是真的嗎?”
姜恩柚:“……”
誰來救救,這妹妹e的有點可怕!
還有,
“司大佬”是什麼鬼?
司南煦本人知道你們私底下這麼他嗎?
姜恩柚辟謠:“我跟他就是同班同學而已。”
白星圓十分憾地“啊”了一聲:“不是吧,聽說他為了你都去手刃校花了,我還磕你們倆的cp來著!”
“我們班里好多同學都在等你們的后續呢!你們這樣,讓我們這些cp怎麼辦?你們倆就不能真談一個嘛?就當是為了我!”
姜恩柚:“……”
這車怎麼開這麼慢?
要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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