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今晚有約》是直播型節目,往期里請來的都是些中年金融專家,都不是很有名氣的那種,所以這檔節目幾乎沒什麼觀眾。
電視機前眼的著好些人,還有人發了微博,這樣一來更多的人去關注這檔節目了,當然不是為了什麼獨特的金融見解,都是奔著虞辭憂的去的。
小李問的都是稿子上的問題,虞辭憂也沒疙瘩停頓,順暢的回答了,有的地方還加上了幾句自己的見解。
因為是直播節目,所以導演很注重播放時觀眾的反應,本來因為沒什麼人氣看的也是一群中年人,現在突然有了那麼多年輕人,自然也有人在網上提意見了。
橙的星空:能不能多問問小姐姐的個人況?
海王:幫我問問這個小姐姐有沒有男朋友啊。
爸爸:這個仙在虞氏是什麼職位啊?
諸如此類全部關乎于虞辭憂個人私的問題,數不勝數。
導演用提詞提醒了一下主持人小李,讓他問幾個剛剛他們從公眾號平臺上篩選出來的問題。
虞辭憂也看到了那些問題,不聲的皺了皺眉。
祁景儒坐在辦公室里用手機看直播,他低聲問道:“《今晚金融有約》節目到底是一檔什麼節目?”
助理看著他沉的臉,戰戰兢兢的回答道:“當然...當然是一檔關于金融的節目啊。”
祁景儒反笑,“那他媽的金融節目需要問老子老婆有沒有對象?”
小李十分公式化的問道:“請問虞小姐是否有男朋友了呢?”
虞辭憂簡直要吐,明明上一秒這個人還在問對去年GDP的發展有什麼看法來著的。
整理了一下呼吸,笑著說道:“有了,并且我們已經...訂婚了。”
祁景儒聽到小公主的回答,心里才好一些。
小李也咽了口口水,繼續問道:“那請問虞小姐在虞氏里的職務是什麼呢?”
“副總裁。”
彈幕一下子全部都炸開了,誰也沒想到這麼年輕好看的小姐姐居然會是虞氏集團的副總裁,一下子大家發的話全部變了:“富婆求包養!!!”
當然葉不了一些惡人的揣測,他們就像是網絡里的寄生蟲,平常看起來膽小的不得了,一到了網絡上個個做起了網絡噴子,什麼都敢說。
飛飛飛螢火蟲呀:這麼年輕就坐上了副總裁的位置一定是有很的后臺背景吧。
玨是玨不是鈺:樓上別這麼說,說不定人家是年紀輕輕出過不男人才對。
助理看到這些消息是大驚失,他巍巍的將平板電腦遞給了祁景儒,然后立馬退開到十米之外。
城門失火,他怕殃及池魚。
果不其然,祁景儒臉發黑,他越是這麼笑,助理心里看著越是發,祁景儒翻了幾條評論,手上青筋暴起,骨節泛著白。
助理建議道:“總裁,您別生氣,我這就聯系那邊平臺讓他們刪除這些評論。”
祁景儒默認了,心里卻是煩躁的很,他修長的手指有規律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眼神里晦暗沉。
憑什麼他寵在心尖上的孩要這麼被人詆毀?
虞辭憂又回答了幾個問題,教養好,有些甚至連主持人小李都覺得刁鉆刻薄的問題,虞辭憂都能夠巧妙的化解,直播順暢的不行。
八點多了一點,節目錄制結束了,導演等人提出聚餐,虞辭憂不想去,婉言拒絕:“不好意思啦各位,我家里還有點事兒。”
本來就與這些人是只見一次面的關系,本不會是當朋友的,說實話,就沖這個節目剛才問出的傻問題,就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果然,有些小便宜就是不能貪的!
劇組的人見執意不參加也沒有強留虞辭憂,說了些客套話就放人走了,虞辭憂去化妝間拿了包,想看一眼時間才發現手機都沒電了,只得收好。
上了汽車慢慢行駛著,開進了小莊園里,這條馬路上沒什麼車輛,離住的公寓有一點距離,路邊開著一大片的花兒,芬芳馥郁。
祁景儒已經在家了,他今天還特地繞了路去虞辭憂喜歡的甜品店為買了草莓油蛋糕。
黑暗的路邊,似乎有一個高大的影,手里拿著一個長長的東西,看不清他的臉面。
虞辭憂慢慢行駛著,的駕駛技本來就不高,這種路段只能緩緩的開著,的視線好奇的在路邊那個黑影上停留了幾秒,汽車與他肩而過時,似乎腦海里有一長線崩斷了。
祁景儒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電視里放著泡沫劇,男主和主講著惡心麻的臺詞,說實話他從前本就看不上這些,但是卻很想將這些和小公主做個遍。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寂靜的室突然想起的鈴聲顯得十分突兀,祁景儒以為是小公主的電話,急急忙忙拿起后才看到備注上寫著助理的名字,他皺了皺眉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助理拿著手里的一份文件,說道:“祁總,您要查的謝家大公子的份已經查到了,我現在就用郵件發到您的信箱里。”
謝家大公子也就是謝以玨了。
祁景儒打開了郵箱,一目十行的瀏覽起來,前半段部分大多都是謝以玨這些年來做的善事已經獲得的各項稱號之類的,祁景儒對這些沒有興趣,知道看到了謝以玨的家世背景。
謝以玨不是親生的。
說實話這份資料很難查到,大到達貴族小到一個暴發戶,家里總歸都藏著些不能公之于眾的,而謝以玨就是謝家的這個。
助理費了很大一份功夫才挖到一點,還有很多事都還沒查出來。
謝以玨八歲以前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他一出生便被丟棄在醫院里,醫院照顧他到兩歲多才送到福利院去的。
至于為什麼被丟棄在醫院又為什麼會在八歲之后被謝家認祖歸宗回來,這些都還無從得知。
祁景儒的心里蔓延出不好的愫,總覺得心臟被一只手狠狠地住了,生疼生疼。
外面下著暴雨,夏天的雨總是來的異常頻繁。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人眼似乎都能夠看得清雨滴落在地上炸開水花又消逝的那個過程。
嘩嘩啦啦,暴雨不停歇。
虞辭憂皺著眉,本來就白皙的臉此刻宛若一張白紙,沒有一氣。本來好端端的緩慢行駛在這條路上,當汽車開過那個黑影一兩秒后,汽車右邊的子突然泄氣了,差點方向盤失控,想想都后怕。
現在汽車門被鎖的死死的,從后車鏡里能看到那個黑影慢慢向他走來,車的尾燈打在謝以玨的臉上,讓他角那抹細微的笑容都一清二楚的展現出來。
虞辭憂想到了平時看的劇,記得很清楚,有一個場面就是這般,殺人兇手以這種手法強迫被害者停車,然后敲開車窗,用鋒利泛著冷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刺向被害者。
嗚嗚嗚,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承這麼多。
謝以玨踏著沉重的步子,車子的窗戶了,外面看不見里面,但是虞辭憂卻能清清楚楚的看見謝以玨的臉。
這人難道是為了生日晚會上謝以葉那件事報仇的?不是都說好了既往不咎互相扯平了嗎,為什麼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嗚嗚嗚。
謝以玨試了試拉了下車門,拉不開。
他冷笑了一聲,然后彎曲著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窗戶,虞辭憂趴在方向盤上,雨滴瘋狂的下落,像是要淹沒了人間。
祁景儒打了個電話給門衛,公寓門衛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說道:“我確定,虞小姐十五分鐘前已經駕車開往莊園了。”
虞辭憂雖然開車慢,但這點路車開十分鐘已經不得了了,祁景儒瞇了瞇狹長的眼睛,從收納桶里拿出了一把黑的傘就沖出門外了。
這暴雨是真的大,如同在洗滌罪孽。
祁景儒沿著虞辭憂平常的路線快遞跑著,他腳上穿的還是家里的拖鞋,踩在水坑里,冰涼的雨水濺了他的腳掌。
謝以玨似乎很有耐心似的,就這麼一直敲著車窗玻璃,虞辭憂幾次想發汽車開出個十幾米,但是偏偏都了,像棉花一樣彈不得。
祁景儒手里握著傘柄,他本無暇撐傘,只是在拿傘的時候響著,他的小公主可不能被淋了。
虞辭憂覺得坐以待斃本就不是個辦法,強迫自己直起子,長長的呼吸一口氣,大聲的對著窗外那人說:“你快點離開我的車,不然我要報警了。”
也不知道車外面的謝以玨有沒有聽到,他倒是停下了敲打車窗的作,然后從背著的黑包里掏出了一個銀的錘頭,在月下散著冷。
虞辭憂雙手捂,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嗚嗚嗚,今天死定了。
謝以玨猛的一敲,車窗出現了很多細紋,虞辭憂借著的優勢,爬到了副駕駛上,哭皺著臉,這輩子還沒有完什麼功偉績就要被人殺死了,嗚嗚嗚嗚嗚嗚。
謝以玨已經將駕駛位置上的車窗砸出來了一個窟窿,他面無表,帶著黑的鴨舌帽,有雨滴到車里,打在了虞辭憂蒼白的臉上。
虞辭憂逃生的本能被激發出來,迅速的打開車門,差點一個踉蹌摔了出來,強迫自己的雙站直,拿出吃的力氣向前跑去。
這四周空無一人,不敢回頭。
謝以玨覺得這樣有趣極了,像是個巨大的牢籠里,他看著獵逃離,但最后還是會被他捉住。
捉住了,就永遠也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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