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拉鋸后,剛剛被陳沐西痛傷的矮子猛然大喝一聲,“干啊!兩個娘們還搞不定!”
陳沐西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不能想象要是落這兩幫人手里,將會有怎樣的遭遇。
賣去夜場?
還是運至國外,易//……?
打斗聲在頃刻間響起,他們原以為只是兩個手無縛之力之力的人,卻沒想到陳沐西是個練家子,沒有防備的況下,好幾個人被打倒在地。
陳沐西也得以在包圍圈中撕開一個口子,猛地將葉流莎推出去,“跑!”
葉流莎哭得涕淚橫流,雖不舍,卻也知道自己留下只能為負擔。
于是拼命往外跑。
陳沐西穿著包和高跟鞋,施展不方便,又以一敵多,很快落下風。
背上和膝彎同時遭到重擊,形不穩,一個踉蹌,沒有預想中的跌倒在地,只覺得腰一,鼻尖嗅到一清冽的雪松香味。
男人磁悅耳的嗓音同時在頭頂響起。
“逞什麼能,我只當你有多厲害。”
韓霽的手很好,他帶來的人也不容小覷。
加上陳沐西,三人拳風凌冽,幾下就把原本不風的包圍圈打得四分五裂。
金牙見韓霽氣質不凡,上雖只著簡單的白白,但手腕上一條百達翡麗已經顯示他尊貴的份。
怕惹上拿命也惹不起的主,他率先領人撤退。
這邊的頭男一伙還不依不饒,但已不氣候。
弗蘭克擋住他們,焦急道:“老板,你們先走!”
韓霽沒有毫猶豫,抓著陳沐西的手快速往巷外的邁赫跑去。
陳沐西鉆進車廂,看見后座上被嚇得一團的人,“媽?”
又看了眼同時拉開駕駛座的男人,想說什麼又都按下了。
邁赫急速沖出平房區的時候,不遠響起警鳴聲。
韓霽略詫異,“你報的警?”
陳沐西驚魂未定,聞言“嗯”了一聲。
把旅館門頭照片和位置發給林桃,原本是以防萬一,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你倒聰明。”
陳沐西沒說話。
邁赫匯城市主干道,韓霽減緩車速,空看了眼旁邊駕駛座上的人。
因為剛才那場打斗,低綰在腦后的發髻已經松了,細碎的發垂在耳邊,黑發與瓷白的形強烈的視覺差。上的工裝還算齊整,只是上的被扯出好幾道口子,左邊大外側有一道傷口,正在往外滲。
韓霽不自覺收下頜線,將車的氣溫調高,同時將放緩的車速再次提高。
陳沐西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陌生街景,對韓霽說:“韓先生,靠邊停可以嗎?我——”
“你什麼你?卸磨殺驢也沒像你這麼快的,剛用完就想撇清關系?”韓霽的語氣有些沖。
陳沐西看了眼后視鏡,正好和他幽深的桃花眼對上。
只是不想麻煩他而已。
抿了抿,終是什麼都沒說,轉頭對著窗子。
邁赫停在市三院,韓霽不容分說帶陳沐西上了專家樓。
葉流莎到驚嚇,死活不肯下車,又因為沒有外傷,陳沐西就由著了。
走到一半,韓霽忽然停下,彎腰將陳沐西攔腰抱起。
“……韓先生,麻煩您放我下來。”
韓霽不語。
陳沐西不是矯的人,抗議無效,沒再做掙扎。
兩人都是高值,且以這種姿勢出現,難免引起注意,陳沐西看到已經有人拿起手機,快速低下頭,散落的黑發遮住大半張臉。
韓霽垂眸,“偶像包袱還重。”
電梯直上21樓,陳沐西不經意抬頭,走廊上藍底白字的指引牌,讓眉心一跳。
“韓先生,這里是神科!”
“我有眼睛,用不著你提醒。”韓霽沒好氣。
大步走到末尾辦公室,門也不敲,直接踹門進去。
里邊有個病人正在給何斯揚講自己的病癥,聽見聲響,捂住脆弱的心臟,差點原地蹦起來。
“韓二,你……”
何斯揚蹙眉,視線往下,看見韓霽懷里的人,一向清明的眸子閃過一道暗。
韓霽毫無歉意,下微揚,不待啟,那個病人已經貓出去,順帶關上門。
他將陳沐西放在里邊的診斷床上,兩手兜,桃花眼一瞥,示意何斯揚:快點!
“……”
何斯揚戴好一次醫用手套,簡單檢查了下。
“這是割傷,應該去外科。”
韓霽:“別人我不放心。”
何斯揚:“……”
上雖有微辭,理起傷口卻十分認真,且專業。
陳沐西全程安靜地坐著,眉眼低垂,即便何斯揚用醫用酒為清洗傷口,也一聲不吭。
韓霽勾,半是嘲諷半是贊揚,“皮實。”
陳沐西:“……”
不如說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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